“明……”話到邊,急忙轉了彎兒,姜海了手指,有些拘謹地喚道,“鄒老先生,您、您好。”
“噯,怎麼就見外了呢。”鄒應明笑了笑,對方櫻道,“你好好休息,有任何事,都可以來找我,世宗算是我的半子,往后,你和你的孩子,也就是我的家人,不要有顧慮。”
“謝謝,謝謝……”
他站起,著小床上的嬰兒,渾濁的雙眼中翻涌著深沉的笑意:“跟他爸爸長得可真像啊,是個好孩子。”
經過姜海邊時,低聲道:“姜律師,我們換個地方聊聊吧?”
“呃,好。”
姜海以為的地方,是車里,稍微講究點,可以去咖啡廳。
誰知道對方領著來到一家沒有掛牌的飯店。
私人電梯上到頂樓,門一開,滿眼金錢的氛圍。
“剛好我也了,就隨便吃點?”
除了保持微笑,一時間,姜海也不知道能還說點什麼。
整間餐廳,數十名服務員,就為他們兩人服務。
稍微咳嗽一聲,就會有人來倒水。
手剛抬起來,刀叉已經遞到指邊。
有點坐立不安,唯恐舉止不夠得當,給鄒言丟了臉。
好在老人表現得十分和藹,完全沒有億萬富翁的架子,除了裝扮不一樣,似乎還是之前那個在養老院摔倒的普通人。
但毫不敢松懈,山珍海味吃到里,竟沒滋沒味的。
好不容易熬到上甜品,鄒應明終于開了口:“小姜律師,其實這頓飯,是我的賠禮,之前……有所瞞,還諒解。”
“啊,沒、沒事……我能理解的,我明白。”
這種價的人,怎麼可能到張揚,尤其對著這樣半生不的人,底細肯定是萬萬不能隨便的。
“呵呵……不用這麼張,你連小言都能上,做什麼對我如此戰戰兢兢,難道,我這張臉看上去,比那小子還要嚴肅可怖嗎?”
“噗。”姜海忍不住笑了聲。
“好好好,我承認,我沒有我孫子長得俊俏,不過,也是因為年紀大了,年輕的時候,我招蜂惹蝶的實力,同樣是不容小覷的哦……”
幾句幽默打趣的話,終于將繃的氣氛沖散。
恰巧甜品送過來了,雖然不是藍莓味的,但上面那幾顆點綴的樹莓,也很人。
姜海歡喜地挖了一塊,送進里,漂亮的圓眸瞇起,很自然地催促道:“明爺爺,您快嘗嘗,好吃的!”
“嗯嗯……”
“照這麼說,您不住在養老院,那您……”
鄒應明不聲地了下,把口中的甜品吐到面紙里,臉上卻是一副很的樣子,他從容不迫道:“第一次見面的那天,我是去看一個老朋友的,后來,我之所以沒有說破,是我不知道該如何向你解釋我的份。”
“姜律師,我很想跟你個朋友,我擔心,一旦告訴你真相,下次再見面,你就不會那麼輕松自在地面對我了,就像……剛剛那樣。”
這番話,可謂是毫無破綻。
姜海聽完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只是沒想到,原來你跟我的孫子,呵呵……倒是天意,好,好啊……”
得到長輩的認可,自認是高興的。
這份喜悅一直持續到晚上。
姜海跟陳家通了電話,表示自己這邊已經穩定下來,打算把小臻接回家。
寒假也快結束了,需要準備開學事宜。
林倩玲卻不舍的,說孩子在這邊玩得很開心,至于學習的事,更讓不要犯愁,因為鄒林臻非常自覺,自習課程,是一天都沒有落下過。
最后商定,在寒假結束前兩天,會回京市,正好順帶過來,就不用去接了。
電話掛斷,門鎖響了。
前兩個晚上鄒言沒有回來,連消息都回得很慢,為了不打擾對方,姜海便一直忍著。
幾天沒見,甚是想念。
正考慮著該怎麼表達,免得嚇到對方,一道低沉地嗓音響起。
“為什麼不過來?”
“呃?”
高大的影站在門廊的燈下,表并不怎麼好,冷冷的,像是在生氣。
遲疑著走近:“阿言?”
尾音還沒落下,就被狠狠地吞沒了。
男人的氣息比平時更加清冷,著一冰雪的味道。
卻又非常滾燙,仿佛要將整個人,從里到外的灼燒一遍。
或許,不止一遍。
就著換氣的空檔,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阿言,冰箱里有飯菜,我幫你熱一熱……”
“不用。”
“你吃過晚飯啦?”
“沒,我很。”狹長的眼眸盯著姜海酡紅的臉頰,出了已經無比悉地眸,“但我不想吃那些,我只想……”
后半句話,消失在了臥房門合攏的聲音里。
姜海慶幸自己吃得飽飽的,否則怕是跟不上惡狼的節奏。
其實說開之后,一切都還好。
就是小腰,有點吃不消。
“我幫你?我看網上說……”
“你、你能不能上點網!”
“為什麼?”
姜海一轉頭,看到一雙無辜的眸子。
里面滿滿的求知,令渾又是一。
還有臉說,不知道從哪里學了一堆有的沒的,再學下去,還怎麼活?
想到上一回合是如何展開的,姜海連忙拍開搭在后腰上的手。
“反正不用你幫忙。”
“……好吧。”
雖然有點惋惜,但吃飽喝足的男人此刻非常好說話,滿的戾氣得到了舒緩,緒方面自然而然變得平穩。
鄒言抬手幫“傷殘人士”蓋好被子,正去關掉床頭燈,被子里昏昏睡的人忽然蠕了下,道:“等等!”
“嗯?”
“幫我去外面,把放在茶幾上的禮盒拿進來。”差點給忘了。
指揮著拆開包裝,姜海扶著腰坐起,把這尊藝品的由來說了一遍。
鄒言看上去沒什麼反應。
并不意外。
這種事,對方需要一定的時間來消化和理解。
“對了,你爺爺今天去醫院看吳家母子,恰巧和我上了,我們還一起吃了中飯,他老人家……沒有要拆散我們。”
握住男人溫涼的手,了,輕聲道:“睡吧。”
燈熄了,房間頓時陷了黑暗中。
忽然,的肩頭被住。
姜海愣了一瞬,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問,抬手搭在寬闊的肩膀上,一遍又一遍地著。
“沒事了阿言,沒事了……”
折騰到半夜,加上后續的事,導致第二天睡到很晚。
姜海睜開眼,邊的位子已經空了。
了,好似還有點余溫。
說沒有失落,是假的。
真懷念年前的那段日子,兩個人能天天膩在一起。
其實真不能怪,嚴格說起來,他們可還是在熱期呢。
打了個哈欠,下床洗漱。
反正家里只有一個人,全程都懶懶的,連頭發都沒高興梳。
當頂著頭發,打算去廚房找點吃的,一拉開門,愣住了。
西裝革履的人背對著坐在沙發上,長疊,膝頭放著只小巧的筆電。
指尖翻飛,不知在理著什麼事務。
聽到聲音,沒有回頭,但揚聲說道:“早。”
“……早。”
姜海快速退了回去,把臉重新洗了遍,外加梳順長發。
想了想,又別了個發夾。
挪進開放式廚房,拿出牛、蛋和面包火什麼的,打算先做幾個三明治,墊墊肚子。
雖然好像,已經過來吃早飯的時間。
“那個,你今天怎麼……還在啊?”
話音剛落,雙腳就騰了空。
姜海被迫坐在流理臺上,兩只手腕并起,在后。
對方只出了一只手,卻是彈不得。
男人俯下,湊近了,在雪白的頸間輕嗅,像是在巡視一般。
“昨晚我沒留印記。”
“我不在的時候,不要出去,好不好?”
“我擔心,別人不知道你是屬于我的……”
了瓣:“阿言……”
剛開口,又被打斷。
“算了,忘記我剛才的要求……不然,你會不開心的,我不希……你難過,對不起……”
“你可以留印記的啊。”
糯的嗓音響起,高大的軀一僵,被束縛的雙手隨即得到了自由。
鄒言垂下眼瞼,下意識后退了兩步,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這幾天,我要理一些事,比較忙,今晚可能也沒辦法回來……”
如今的他,對姜海原本就擁有著極高的控制和占有,加上吳世宗的事,緒起伏比較大。
想到待會兒就要離開,又要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對方,焦躁和暴戾,已經快要溢出來了。
“那你能帶上我嗎?”
他猛然抬頭,對上一雙亮晶晶地圓眸。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呢。”姜海一拍腦門,笑瞇瞇地了過來,“阿言你帶我一起走吧,不管你去哪里,我保證會很乖的,絕對不會打擾到你。”
見對方沒什麼反應,想了想,又試探著建議道:“要不,先咬一口,再把我捎上?雙管齊下,萬無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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