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大壯道:“回頭也給我一些,幾個小的最近饞得。”
“昨兒還沒吃夠?”
蘇大壯被噎了一下,就要板起臉,卻在看到蘇大海的冷臉后又頓住了,只道:“你怎麼連你侄子都不心疼了?”
蘇大海淡淡道:“我也沒見大哥心疼一下我家幾個小的。”
蘇大壯不吭聲了,院子里卻約傳來婦人的罵聲,想也知道是誰。
蘇大海也不搭理他,等幾個孩子上了馬車,他也跟上去,同衛海青坐在前頭,駕著馬車就走。
蘇大壯關上門,搖頭嘆息:“我家這個三弟啊,都是被人給禍害了!娶了個不聽話的媳婦兒,走了個白眼狼的假閨,又來了個不孝順的親閨。”
“呸!哪里是被人禍害的,分明就是自個兒心黑了!”王氏罵道:“不就是吃了他家幾口,居然還甩臉子!打從去年分家后,他心里頭就沒咱們這些親人了!”
王氏罵了幾句,猶自不解氣,把懷里的小孫子往媳婦兒手里一塞,轉去了隔壁,李氏比心眼子多,郭氏也在那兒,讓去出頭!
王氏的大兒媳王燕是王氏的遠房侄兒,前年嫁過來。想不通,明明三叔最孝順也最能耐,三嬸兒子也好,為什麼家里人都不喜歡他們,非要合著伙兒欺負他們。
他家那位親閨,王燕見過,又漂亮又知禮,看著就跟們這些人不一樣,回來還帶著丫鬟和侍衛。這樣的人,理應多跟套套近乎才是,卻沒想到和婆婆二嬸兒們對那麼厭惡,甚至給扣上大不孝的名頭,這讓以后怎麼嫁人?
蘇大壯見媳婦兒愣著,有些不悅:“還不快去整些吃的,都要死了。”
王燕連忙應了一聲,把孩子送回屋里,趕忙進了廚房。
蘇大海已經對自家兄弟失頂,倒也不再往心里去,只跟衛海青商量待會兒上山怎麼安排。若是只他們兩個,那自然是往山里走,多打些獵回來,可如今帶了三個小的,還要采蘑菇果子之類的,那就不好太深了。
沒多久,路過了言明的院子,遠遠就瞧見他穿著一奇怪的衫在跑步。
得知他們要上山,言明立刻來了興致,回屋換了服,拿了幾個草藥包:“把這個綁上,能驅蟲。”
衛海青看著言明后跟著的那些人,饒是素來沉穩的他也不由了角。他只想上山打個獵而已,不想跟這些帶刀侍衛攪和一起啊!回頭讓相爺知道了,那還得了?
可看著六皇子冷若冰霜的臉,衛海青是半個字都不敢多說的,只得自我寬,六皇子一系素來與世無爭,應當不會生出事端。
聽聞蘇靜云想要賣吃食,言明當即道:“那多獵些來,我手里有調料方子,用來烤串最是味!”
言明的醫高明,時不時會有達貴人來求醫,去年甚至還有異族人來問藥,蘇大海早已經習以為常,聽他這麼說,當即點頭應了:“好!”
……
送走蘇大海幾人,家里頓時空起來,蘇靜云幫著柳氏打掃房間院子,喂好后院兒的,整好一小塊兒菜地,又要跟著去洗裳。
柳氏不肯了:“家里這些事兒你要干,我都隨你,洗裳太傷手了,你別去。”
“那我陪娘一道去,幫您端盆子。”
青檸道:“我也去,我在相府也要洗服的,沒道理來這里,裳還要嬸嬸幫我洗。”
三人推半天,還是一道出了門,趙立年也邁著小短兒跟在后頭。幾人沒發現,就在他們離開不久,隔壁青磚瓦房的院門被打開,探出一個小腦袋,瞧見他們的影后又快速地了回去。
沿途遇到不出來洗裳的,柳氏便笑著與們說上幾句,不得要夸一夸自家懂事的閨。
有與柳氏好的,那是誠心實意地夸贊:“你可真好命,閨這麼漂亮,又這麼孝順!”
“改明兒去嬸嬸家里玩兒,讓我家那丫頭好好跟你學學。”
有那不怎麼往來的,便明里暗里酸上幾句:“這麼漂亮的閨你也舍得讓來洗裳。”
柳氏一概以沉默應對,蘇靜云更是不會在意,就連青檸都覺得這酸的讓人都提不起勁兒駁回去。
洗的地方就在村子中央,那里的河道寬一些,溪水不那麼急,大家聚在一起,還能聊聊天。
柳氏們到的時候,已經有一些人在那里洗服了,看到柳氏們來,笑著招呼了幾句。
這種地方洗服,蘇靜云還真不會,便乖順地站在柳氏和青檸后,幫們遞遞裳。
“喲,這不是我們家那位大小姐麼?怎麼也肯出來洗裳了?不怕傷了手?”
“你眼瞎看錯了吧?人家大小姐架子可大著呢,連家里的長輩都不放在眼里的,哪里會干洗服這種活兒?”
看見出聲的兩個是王氏和李氏,原本說說笑笑的眾人頓時沒了聲。周圍靜悄悄的,不人都豎起耳朵,手里捶服的作都放輕了,唯恐錯過些什麼。
蘇靜云回過,沖兩人福了福:“兩位嬸嬸好。”
李氏尖著嗓子怪氣:“你可別再跟我們來這套!”
王氏著嗓門應和:“就是!我們可不起你的大禮,折壽!”
“兩位嬸嬸想云兒怎麼做呢?”蘇靜云聲道:“您們是長輩,云兒總不能當沒看見,那太失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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