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淮給夾了一筷子菜。
“快吃吧,晚上再給你燉點羊湯。今天沒下雨了,天氣還可以,我看這附近桃花多的,等會帶你出去摘點桃花瓣,回來做個桃花羹。”
顧傾塵抬眸看他,一雙清澈勾魂的眼眸神不明。
“陸景淮,我從來不知道你做飯做的這麼好。”
他手上的作微微一頓。
“我從前也不知道我有這個天賦。但是你吃,這個潛能也被激發了。”
什麼狗屁潛能,分明是自己私底下沒研究食譜吧。
沒有拆穿他。
吃了飯之后,陸景淮給清潔了手和臉,給臉上和其他皮暴的位置抹了防曬霜,又噴了防曬噴霧,最后還往頭上戴了個遮帽。
顧傾塵病后未愈,渾綿綿的,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一系列作。
自己在這里防曬都沒這麼做的好。
陸景淮去換了一休閑服,米白的寬松休閑服,依舊高大頎長的姿,了些冷厲氣息,多了人間煙火的味道,看起來親和多了。
他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一個椅,把顧傾塵放在椅上,從院子里薅了個小竹筐掛在臂彎就推著出門了。
今天天氣很好,是個難得的大晴天,天空一碧如洗,頭頂上的云又大又白,一坨一坨的,像的甜甜的棉花糖。
遠的山上,甚至還有云的影子。
高原上的天總是很低,仿佛手就能到天空。
照在上暖暖的,椅著糙的地面,發出“咕嚕咕嚕”的滾聲。
走在路口的拐角,顧傾塵看到姜書正指揮著一群人在那里忙著什麼。
“姜書。”打了一聲招呼。
“林小姐。”姜書也笑瞇瞇的打招呼,“遛彎兒呢?”
“額……”跟村里老頭老太太見面問候似的,顧傾塵額角一滴汗,看他們在那里忙著,遂問,“姜書,這是要搞鄉村規劃?”
“不是不是,這里信號太差了,以后咱們陸總在這里辦公不方便,打算安個信號塔。”
顧傾塵:“?”
“林小姐要在這里待多久,咱們陸總就要在這里待多久。公司那麼多事兒,信號不好聯系不上他,那可不行。”
陸景淮在后面推著,顧傾塵不好扭頭,手搭在椅腹背上輕輕敲了兩下:“陸景淮,你要在這里干什麼?”
陸景淮理直氣壯:“都跟你說了我是為新項目來的,你以為我想纏著你?實在是你哥那些保鏢都是飯桶,這才幾天就給你瘦這樣?”
“那是因為生病。生病瘦兩斤不是正常的嗎?”
陸景淮:“我不看過程,只要結果。”
顧傾塵:“……”
椅推過路口拐角,顧傾塵才看到好多村民圍在一邊看姜書他們修信號塔。
在人群中看到黃安康。
隨即角勾起一抹溫笑,對陸景淮道:“你說得對。那邊的桃花開得好,我們去那兒摘吧。”
裝也要裝的夫妻恩,不然那個老又要纏著。
陸景淮不疑有他,給整理了一下上下去的毯,推著椅穩步往前走,作溫,珍而重之,像是捧在手心里的寶貝,不敢讓驚,不敢讓苦。
也不理會四周村民落在他們上火辣辣的目,椅緩步的往前走。
等他們走遠了,四周圍著的村民才敢張議論。
“我的娘哎,這兩人長得可真俊啊!城里人都長這麼好看的嗎?”
“有錢人是這麼疼老婆的嗎?今兒算是見識到了!”
“我以為有錢人家娶的老婆都要給老公端茶送水打水洗腳什麼的呢,就像電視劇里的那樣。”
“你說的那個是電視里的丫鬟。”
“丫鬟怎麼了?你嫁給這麼有錢的男人,給他當丫鬟那不是應該的嘛?”
“那顧老師我看不是丫鬟,是祖宗才對!他們倆不是住在我們家嗎?早起老公就忙活著做飯!俺娘唉,帶的那些食材我見都沒見過,那個做飯的麻煩程度啊,我在旁邊看了一會兒,反正讓我去田里一天的秧我都愿意,那個細活是真干不來!”
“做的什麼飯?這麼麻煩?”
“他們城里吃的,我也看不懂。不僅做飯,還打水給洗臉洗腳,穿服,伺候得可不跟個祖宗一樣!”
“你說真的假的?”
“真的啊,這有什麼假的?他倆就住在我家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看得清清楚楚的!”
“這顧老師到底是怎樣的福氣,讓這麼帥的男人給當牛做馬的,我要是有這麼帥的老公,我天天把他供起來!”
“這話說的,那顧老師長得也不差呀,跟個仙似的。”
“所以說這人還是得收拾自己,要好看,命才好!”
“聽說這顧老師也不差呢,好像也是帝都有錢人家的千金!”
“好馬配好鞍,也算是門當戶對。還好我之前沒得罪過顧老師,誰知道咱們的小山村來個支教團隊還來這麼個大人,早知道我就好好結了,說不定顧老師一高興,回去還能給我整個一半職干呢!”
“這世界上哪有什麼后悔藥,這會兒也來不及了,老公寸步不離的守著!”
人群里嘰嘰喳喳的議論著,黃安康躲在后面越聽臉越黑。
準確的說是又紅又黑。
之前那會兒他說要拿兩萬塊錢娶顧傾塵,現在怎麼看都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帝都有錢人家的千金,兩萬塊錢怕是給人吃頓飯都不夠。
那個老公又高又帥,還有錢,自己開個飛機。
等等……這個老公既然這麼那,會不會在老公面前嚼舌說他壞話?
有錢人都可以為所為的,要是真的告訴老公了,那老公碾死他不跟碾死螞蟻一樣容易?
不行,不能讓張。
**
后山的桃花漫山遍野開了一片,放眼去,夭夭灼灼。
陸景淮推著椅,椅上不去的地方,他索就把抱起來走。
“我可以自己走。”顧傾塵推他,要下來。
“你渾跟沒有骨頭一樣,這地里這麼難走,等會兒再摔下來把哪里摔斷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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