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做的，看到天亮，忍不住出聲：“天都亮了，還不能結束嗎？”

孩的聲音沙沙的，又又綿，力氣都用完了。

張賀年直起吻上的腰窩，昏黃的床頭燈亮著，線鋪在的背脊上，得他挪不開眼，他單手撐著一側，俯吻上的蝴蝶骨，作沒停，緩緩開口，“累了？”

“嗯……”咬才沒讓聲音那麼破碎，忍不住想，他怎麼一蠻勁，不知疲倦。

張賀年聲音格外低沉，喑啞開口：“你困了先睡。”

秦棠控訴：“你這樣我睡不著……”

即便睡著也會被z醒。

張賀年：“說好的多一個小時，這才哪到哪。”

“我錯了……”秦棠繳械投降，“我真錯了，你放過我吧……”

跟他比能，自找死路。

張賀年非但沒有，握住的手腕摁在枕頭上，跟他的手臂對比，的手比實在纖細脆弱，他不舍得用力，指腹溫熱挲細膩的手腕，他聲音放低，“棠寶記得麼，我們第一次在這里。”

在這間房。

在這張床上。

“記得。”弱弱回答。

哪能不記得。

對于自己第一個喜歡和第一個男人都會記得很清楚。

張賀年兩樣都占了。

還記得當時發生的細節。

那會驗也不太好。

太張了，還排斥他。

一直哭，哭啞了聲求他慢點，其實是想他停下來，明知道停不下來，只能喊他慢點。

在那種況下發生的關系，不僅疼得厲害，還傷了。

不好，他似乎也不太好。

“棠寶，抱歉那次弄傷你。”

可是現在想起來，要不是張賀年一直主不放手，又怎麼會有現在。

搖了搖頭，“沒關系啊，現在不是好好的。”

突然頭皮狠狠，腦海里有道白一閃而過，繃幾秒隨即徹底癱下來。

呼吸急促，口聳厲害。

……

從浴室出來，秦棠彈不了，被裹粽子似得，躺在床上，看著張賀年的后背，眼尾紅得要命，他隨便從柜里拿了件T恤套上，擋住后背被秦棠抓出來的痕跡。

檢查了手指甲，很短，修剪過的。

卻還是不可避免抓到了他。

張賀年穿上一條灰子，腹下幾寸的位置，很明顯一團。

在他上床之前，秦棠飛快收回視線，從浴巾里出來，躲在被窩里，剛剛很困，這會卻神了。

床頭柜的燈關掉，窗簾拉上，張賀年回到床上鉆被窩，摟過的腰，摁在懷里，下抵在發頂，手掌握住的手，一個完完全全將包裹起來的睡姿，后背著他的膛，也被他纏著，不可分。

“不舒服記得告訴我。”

張賀年低沉開口。

秦棠嗯了一聲，在他懷里舒服躺著，這會還只是累，就算不舒服也得等睡醒之后，其實都習慣了。

張賀年呼吸很沉，著的后頸，氣息在皮上落下一陣又一陣的溫熱，沒有躲，很輕地開口：“我想轉。”

張賀年松手，轉了個，和他面對面，他睜開狹長深邃的眼眸，角勾起一個弧度，在轉過來一瞬間收胳膊，強勢又溫摟著，“怎麼了，要面對面著？”

秦棠他的下，手指落在他突出的結上，微微停留片刻，沒有移開，滿心滿眼都是他。

“別這，那兒。”張賀年抓住作的手往下。

瞬間紅了臉，“不是……”

“那怎麼了？”

“就是想你。”

“我人就在你邊。”張賀年握住的手摁著，面上表不變，被子卻一聳一聳的。

秦棠被分了心，“你別這樣……”

手心很燙，很熱。

跟著出了汗，剛剛才洗過澡的。

“不是想我麼，讓你真實。”

秦棠：“……”

張賀年的呼氣很快變得沉重，上溫度又燒了起來，摟著，在耳邊一下又一下的著氣。

秦棠的臉頰像的水桃兒，飽滿多，爛。

張賀年低頭吻上去，深品嘗。

秦棠甚至以為他會繼續，在拒絕和順從反復搖擺，手機不合時宜響起，手腕的力度了，他終于松開，重重舒了口氣，松開手，從被子里起來，他上還算完好。

秦棠知道，他得再洗個澡。

掃了眼手機屏幕，張賀年說：“你先睡，我去煙。”

應該是有人找他，不方便聽見，乖乖點頭：“那你多穿件服。”

“好。”

張賀年輕輕帶上門。

被窩里，是他留下的氣息，濃烈，味沉，令心一寸寸沉淪，不能自拔。

……

張賀年來到樓下臺接了電話，煙含在邊，不著急點燃，回撥過去，是蔣來打來的。

蔣來問他：“到北城了？”

“到了。”

“晚上空聚聚，嚴冬來市里了。”

“我問問秦棠。”張賀年點了煙，他穿得很薄，冷靜了不。

“這是發展到妻管嚴了？”

“我倒是想，也得愿意管。”張賀年語氣著一得意的勁。

朋友回來了，心自然是高興的。

比孤零零一個人時好多了。

傳統的男關系，都是男主外，主，沒有男人在外面愿意承認是怕老婆，妻管嚴，尤其是有份地位的，更為甚者。

張賀年這番話進退有度，無形中說明他和秦棠的關系和諧，也秦棠不是張揚跋扈喜歡管男人的人，誰的面子都有。

蔣來嘖了一聲，“秀恩可恥。”

張賀年笑，神自豪。

哪里還有之前的頹廢勁。

上只是一堆使不完的勁。

“話說回來，上次嚴冬結婚你沒來，人沒聚齊，晚上就當是補上嚴冬那回，說什麼你都得來。”蔣來一頓，語氣微沉，還有件事，“帶秦棠來，蔣楚還惦記你，不肯死心，我怎麼勸都無果，怎麼說都是我妹妹，就當幫我個忙，讓徹底死心。”

……

秦棠睡了一覺起來，發覺在張賀年懷里，他的胳膊橫在前，著，怪不得有點不過氣。

輕輕推了推，張賀年醒了，手臂更用力，那變形，微微敞開的領口弧度飽滿，男人的聲音慵懶低沉：“醒了？”

“嗯。”秦棠不掙扎了，握住他的拇指，下一秒被他扣，十指纏。

張賀年握住的手一塊在前，徹底清醒了，說：“晚上出去吃飯，嚴冬來了。”

“聽你的。”

北城不像桉城諸多張家眼線，不那麼擔心會被看見。

“棠寶……”

張賀年聲音又沉下來，

在床上磨磨蹭蹭半個小時才起來。

刷牙洗漱。

張賀年都著。

秦棠扭腰挪各種閃躲。

就是躲不掉。

說是黏人，他就是狗皮膏藥。

502膠水沾死那種。

心里確實喜滋滋的。

洗漱完，換了服，張賀年選的，給裹得嚴嚴實實，鏡子一照，好像粽子，秦棠不愿意，了外套，忍不住吐槽，“我自己來，直男審沒救了。”

“我的棠寶怎麼都是好看的，要不然怎麼能讓我惦記這麼多年。”

張賀年阻止繼續，“乖，忍忍，外面冷。”

秦棠以前不注意打扮，加上荷包，怎麼舒服怎麼來，勝在天生麗質，基因底子好，怎麼打扮都好看。

國外三年更不注意打扮。

看到張賀年，簡單的服都穿出獨特的氣質，這三年，不再像部隊里高強度搞能訓練，白了很多，英的五沒那麼強的攻擊，沉斂了不，黑的大襯得人修長拔，氣質清冷矜貴，像是一尊陳釀，愈發有風味。

凡事都要對比，一對比，顯得很稚，太學生氣。

說白了，不。

秦棠翻箱子找服穿，不想給他丟人。

張賀年看翻來翻去，微微揚眉，“在找什麼？”

“沒，沒找什麼。”

秦棠挫敗，沒有一件拿得出手的服。

再看張賀年，手表都貴的。

絕了。

張賀年把人提溜出帽間，一板一眼拉上的外套，戴上帽子，捧著的臉頰，低頭俯親鼻尖一下，“我年紀大，棠寶年輕，為了襯我，委屈你了。”

秦棠被逗笑：“我也就這點優點了……”

“棠寶一都是寶。”張賀年一本正經說葷話，“我還沒挖掘。”

秦棠深刻意識到張賀年的外面再怎麼嚴肅正經，高不可攀，下了俗世，沾染紅塵，都是凡人一個。

有有，有有。

……

秦棠化了個淡妝，點了下，免得看起來氣不好。

張賀年一向糙慣了，即便不在部隊，還是習慣短發，桀驁不馴，又冷又。

到了地方，是家中檔的會所。

蔣來、嚴冬下了班不穿制服，但也是公務人員，不方便去些太高檔的地方，選了這地方，主要是干凈，環境好。

三人里，只有張賀年不穿制服了。

秦棠心中難免憾。

嚴冬帶了老婆阿嵐，張賀年帶了秦棠，蔣來……帶了蔣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