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對了，開車撞陳名那個司機沒事吧？”

“沒事。”

秦棠看著遠的城市繁華的夜景，“對了，我差點忘了，有件事想問你。”

“什麼事？”

“你知不知道我朋友程安寧的事？”

張賀年過了幾秒才說：“聽說了些。”

他不是一直都待在桉城，知道的況不算多，何況周靳聲有意著消息，沒比別人知道多。

“那和溫聿風的訂婚是怎麼回事？”

提到溫聿風，張賀年眉頭沉了沉。

“你出國后沒多久，程安寧和溫聿風走到了一塊，在兩家撮合下在一起了。”張賀年頓了頓，還是不忍心告訴秦棠所有的事，擇了部分告訴，“至于訂婚取消，是溫家那邊取消，跟程安寧流產有關。”

當時知道程安寧流產的人并不多，秦棠一個，肯定不會到說，就連張賀年都沒說過，更不可能是程安寧自己出來的，那剩下的要麼就是醫院走的，要麼就是……

周靳聲。

以程安寧和周靳聲那層關系，他們倆應該很都不想被人知道，尤其是程安寧，可這人如果是周靳聲，那就不一定了。

周靳聲行事作風讓人不到規律。

現在最怕的就是真的是周靳聲做的。

想到這里，秦棠心都涼了大半了。

“棠寶？”

“我在。”秦棠回過神，聲音明顯慌了。

“你也不用太擔心，程安寧不會有什麼危險。”張賀年其實不想秦棠摻和周靳聲和程安寧的事，即便程安寧是的朋友。

“可是……”

就在秦棠要說話的時候是，手機突然有電話進來，瞥了一眼，是程安寧打來的，匆忙和張賀年說了一聲便掛斷電話接了程安寧的。

“寧寧，你怎麼樣！”

程安寧輕咳了幾聲，“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

“咳咳，抱歉，讓你擔心了，我沒什麼事，前幾天嗓子不舒服，發不出聲音，一直在調養。”

程安寧的嗓子聽起來問題很嚴重，秦棠關心道：“寧寧，你去醫院看過嗎？怎麼聽起來還是很嚴重？”

“扁桃發炎，有點嚴重，看過醫生了，一直在家待。”程安寧又咳了幾聲，“先不說我的事，你呢，你現在怎麼樣，張家那邊什麼況？你回來了就不走了？”

“你別說那麼多話，好好休息。”

“你不告訴我我休息不了。”

秦棠便將自己和陸城的事告訴程安寧，程安寧一聽，靠了一聲，太過激，又咳了起來，“萬一要假戲真做？你們不會真要結婚吧？”

“不會。”秦棠接到程安寧的電話確認人沒事，懸著的心安然落地。

“我想也是，以張賀年那脾氣，你要是真和別人結婚，我看他直接搶婚私奔。”

程安寧說得好像沒有一點問題。

“你剛走那年，張賀年還來找過我說要是你聯系我，讓我告訴他，好像把你邊的朋友都找了一圈，就連大學和你關系好的室友也找過了。”

“都找過了？”

“是的，你的室友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一個電話打到我這來，我尋思張賀年是不是瘋了，你連我都不敢聯系，怎麼可能聯系以前的大學室友。”

程安寧說完又開始咳嗽，秦棠趕停，“寧寧，你先別說話了，不要再說了，你的聲音聽起來很嚴重，你什麼時候看的醫生？”

“前幾天看的，我沒什麼事，就是有個討人厭的家伙一直在我面前晃，本來昨天好很多了，又和他吵架吵的。”

“你說周靳聲麼？”

“是啊，除了這王八蛋還有誰。”

“你和周靳聲怎麼回事？”

程安寧忍著咳嗽吐槽：“王八蛋毀了我的訂婚宴，還毀了我的名聲，他就沒打算給我活路，還想和我搞地下，搞得我在桉城圈子為笑話，我跟他勢不兩立！”

“他為什麼一直不放過你？”

“變態，喜歡玩刺激。”程安寧沒跟秦棠說那麼直白，周靳聲這廝就是冠楚楚的斯文敗類，還心理扭曲，看不得幸福，更看不得和別的男人談步婚姻殿堂。

“寧寧……”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真的，你放穩心，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算是明白了，你越是好脾氣，好拿，路邊的阿貓阿狗都能踹你一腳。”

程安寧就是太晚醒悟，才被周靳聲隨意拿，既然周靳聲不要臉，又怕什麼。

腳的一向不怕穿鞋。

現在名聲盡毀，外面的人都知道流過產，被圈子里當笑話看熱鬧，雖然本來也不屬于這個圈子，要不是為了母親，不會忍氣吞聲。

現在周家還不知道搞大肚子的男人是誰，也打算瞞著，和周靳聲玩下去，看誰玩得過誰。

這些話，沒敢和秦棠說，怕嚇到秦棠，秦棠自己都保不住。

“棠棠，我之前在網上刷到你參加什麼慈善組織去了戰地，我那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生怕你有什麼事，你下次別去了，真的，我不想沒朋友。”

秦棠，“我不是平安回來了麼。”

“不一樣，萬一呢，我不允許有什麼萬一，我很自私，我朋友不多，就你和卓岸是玩得最好的，也是認識時間最長的，我不想失去你。”

秦棠自己也有點后怕，在戰地最后一天晚上發生的那起炸，后來看新聞才知道距離他們是真的很近，就十公里左右。

“等畢業了我就回來。”　　程安寧喝了口水接著嘮叨，“棠棠，你別怪我啰嗦，我想告訴你，張賀年和周靳聲不一樣，他心里是真有你，我從方維哥那知道張賀年為了你和家里徹底斷鬧掰，還辭了部隊工作，我要是你，就算是死我都不會放棄這個男人。”

“最主要是，張賀年愿意為你放棄一切，我都心好吧，要不是好姐妹的墻不能挖，也挖不，開個玩笑，你別在意。”

秦棠聽得出來程安寧開玩笑的，也明白張賀年為了所做的一切，所以這次下定決心了要和他在一起，多難都不放手，“寧寧，你別妄自菲薄，你會遇到更好的。”

“那是，誰要在垃圾堆里找男人，我又不是廢品回收站。”程安寧瞬間恢復滿狀態，“等我好了，我要離開桉城，這破地方一刻也待不下去，我最近重溫港劇，港男都好帥啊，男人是男人，男孩是男孩，看得我直流口水。”

秦棠被逗笑，突然想起來：“對了，你和溫聿風怎麼回事？”

“那陣子周靳聲訂婚，我就和他斷了，有次應酬喝多了遇到溫律師，他送我回家，然后我請他吃飯，一來二去就悉了，就談了，反正都沒對象。”

程安寧長長嘆了口氣：“現在溫律師我牽連，周靳聲還和溫律師過不去，那陣子我流產被曝，溫家就取消了訂婚。”

“我都不好意思去見溫律師，打個電話都不敢，丟人，太丟人了。”

秦棠：“流產不是你的錯，你不要這樣想……”

程安寧嘆氣，“其實我要是真和溫律師訂婚了，對他其實更不公平，我自己的一堆事沒解決，想找他當避風港，訂婚取消了也好，免得拖累人家。”

程安寧那邊好像有其他人在說話，下一秒，程安寧慌慌張張說：“我突然有點事，先不說了，下次再找你。”

倉促掛斷電話。

秦棠不太放心，發了微信過去詢問是不是有什麼麻煩。

程安寧倒是很快回復：【沒事，我繼父回來了。】

秦棠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想到明天要去北城，高興之余還摻雜了些不安，總覺得不會如預想那般順利。

黑翻出手機發條微信給張賀年：【睡了嗎？】

張賀年：【沒，剛洗完澡。】

【我聯系上寧寧了，沒事，生病了，在家養病。】

【放心了？】

【嗯。】

張賀年：【你睡不著？】

秦棠正在回復，視頻通話彈出手機屏幕，按下接聽，鏡頭出現一張黑大理石的桌子，桌上放著打火機和一瓶礦泉水，這邊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見。

“你在煙？”

張賀年應了聲：“嗯。”

秦棠：“我想看你。”

鏡頭一轉，張賀年深邃的五出現在屏幕，他坐在灰的沙發上，沒穿服，短發還有的，脖子搭了條巾，結線條和下頜線條干凈利落，薄含著燒了半截的煙，吞云吐霧，整個人松而不散。

張賀年似乎不太習慣開視頻，手機舉的很低，胳膊長，舉得遠，寬闊的在近大遠小的視覺下非常傲然。

怪的。

還好這邊黑漆漆，看不見此時是什麼表。

“棠寶，你心不好？”

秦棠輕哼一聲。

張賀年微微側臉吐了口煙，隨即回過頭，“是因為程安寧？”

“嗯。”秦棠轉了個，趴在枕頭上看著屏幕，“你說周靳聲是什麼心理，非得纏著寧寧，他明明不喜歡寧寧，卻還要纏著寧寧，他是貪嗎？”

“他是賤。”張賀年言簡意賅，“致的利己主義。”

張賀年微微皺眉，不恥周靳聲這種人，都是男人，男人對人那點子心思要麼走腎，要麼走心，周靳聲徘徊這兩者中間，不知道自己到底要什麼：“有的男天生就喜歡探索未知領域，‌挑戰和新鮮。說白了，就是不安分，管不住下半。”

“不清楚自己要什麼就去招惹，沒擔當。”

秦棠怎麼覺得他意有所指，“那你當初招惹我……”

“是啊，我敢招惹你，就敢承擔責任，奔著結婚去的，棠寶，現在沒了阻礙，你要是想結婚，我們隨時可以去領證。”

“可是……”

“我們不是近親，更沒緣關系，可以領證。”之前他還在部隊可能打結婚報告會有點困難，現在沒了這層阻礙，也就不算什麼問題了。

漆黑的房間里，秦棠的臉都在發燙，他這也太直接了，慶幸自己沒開燈，更沒和他面對面對，不然無地自容。

“你不會怕麼，明明我們家里人都不同意……”

“要是連自個都做不了主，我算個什麼男人。”張賀年完最后一口煙，“再者在心里有你的況下我要是和別人結婚，那是對自己和其他人的不負責。”

秦棠小聲詢問：“你該不會是我去北城第一晚你就打算招惹我了？”

張賀年不回答，眉骨線條凌厲，視線盯著手機鏡頭看，仿佛穿過鏡頭盯著看，的心臟尖銳了一下，明明鏡頭黑漆漆，什麼都看不見，還是不由得張了下。

仿佛做那事的時候，他會在關鍵時刻看著怎麼崩潰到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