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著臉,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帶著強制的口吻再次命令他進來。
紀晨風置若罔聞:“我和那個人一樣,是嗎?對我做的事,你也會對他做。帶我去的地方,也帶他去過……”他語氣毫無波瀾地說著,“在我之前,你確實沒有和男人試過,但不意味著在我之后不能和別人試。”
我還待攢足氣勢繼續挫他銳氣,結果他二話不說轉就走,將我打了個措手不及。
過載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先一步行起來,沖過去一把拽住了紀晨風的胳膊。
我幾乎是用著一蠻力把他拽了回來,伴著巨響將其抵在門上。
“只有你……”我氣虛地抱住他,困住他,不讓他走,“我不敢了,只有你,以后只有你。你和盧歲不一樣,你和任何人都不一樣……我要你,我要你。”
他僵片刻,在令人惶恐的靜默中,終于回應了我。
“只有我嗎?”
“嗯。”
“人?”
多有點抵,但我還是在他無法察覺的遲疑里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是!”
他環抱住我,一點點施加力道,在我耳邊近似呢喃地吐字。
“……千萬別騙我。”
心頭一,有種被人當面破謊言的心虛。
為了化解這心虛,我主捧住紀晨風的臉,印上了自己的。
本來就有點醉熱,加上剛剛那樣刺激,腎上腺素飆升,又經舌這樣勾勾纏纏地吻了許久,就有些起念。
男人嘛,起了當然就是解決它。
與紀晨風跌跌撞撞一路到了臥室,他將我推到床上。我以為就像以前一樣,連方便他的姿勢都擺好了,結果他的手指避開了那個位置,去到了更下面。
“你媽……”想問他在哪里?結果抬起上半,只是剛及他看過來的眼神,便一掌捂住了自己的。
抖著呼氣,熱的水氣打在掌心,像傳染一樣,指尖也開始無意識地輕起來。
“可以嗎?”紀晨風按住我的,啞著嗓音問。
第30章 我什麼樣你都喜歡嗎?
到底為什麼這種時候還要詢問別人的意見?
給了對方選擇,又因為被拒絕生氣的話,不是從一開始就切斷了說“不”的可能嗎?也太狡猾了吧?
縱然他并不知道我其實沒有選擇,但還是……怎麼想怎麼惱火。就算要突破最后的底線,也該他撅起屁求我“惠顧”才對吧?
盡管對男人的興致缺缺,可如果讓他趴在那里,只是看背面,也不是不可以把他想象高大的人。著鼻子在這片荒地播下種子,讓他從里到外、從到心都染滿我的氣息,寫滿我的名字,這才是我們關系的正常走向不是嗎?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現在這樣……
“東西都沒準備好,太……倉促了吧?”我干笑著用手肘撐起,試圖與紀晨風討價還價,“不然還是跟上次一樣?”
紀晨風彎腰湊過來,手掌按在我的口,修長的手指靈活地解開襯衫扣子,仿佛完全沒有在聽我講話。
看似溫和,實則不容抗拒。
我咽了口唾沫,為從來沒見過的,紀晨風如此陌生的一面到心慌。按住他的手,我用了點力道下去,將他一點點扯離。在他漆黑的眼瞳看過來時,連忙解釋。
“我……我去洗澡。”
眼里的冰一下子散了氤氳的水汽,他拖曳著低低“嗯”了聲,吻了吻我的角,這次退開了。
關上浴室門,我立時順著門板坐到地上,抹了把尚且滾燙的臉,煩躁地直抓頭發。
雖然之前也有過自己是在“以飼虎”的想象,但我卻從來沒想過真的把奉獻給野。
那樣太過了。由外部侵到部的所有同行為,都太過了。接吻已經是極限,別的更在我的考慮范圍之外。
頭一次反思用控紀晨風這件事本是不是個錯誤,畢竟他付出也是因為要從我上謀取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如果我不能給予,他的就會消退,最后跟那些人一樣,詛咒著我離去。
然而這樣一來,我不就進退兩難了嗎?哪怕不愿意,但為了不前功盡棄,也不能不給。
要是一直沒有水聲,可能會引起紀晨風的懷疑。我起掉服步淋浴間,洗了此生最長的一個澡。
反正喝了酒,干脆裝暈吧?再喜歡男人,也不能會對一“死尸”興趣吧?
或者……犧牲一下?注視鏡子里的自己,視線掃過由于剛洗完澡,顯得格外紅潤的。忽然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勾踐忍了三年的恥辱才最終取信吳王,臥薪嘗膽、吃盡苦楚方一代霸主。勾踐都能苦膽激勵自己,我棒棒糖算什麼?
蜷著手指,遲遲無法下手,仿佛門把剛剛被火舌過,還留著灼人的溫度。深吸一口氣,我猛地將門拉開,語氣自然地詢問:“紀醫生,你要不要也洗個澡?”
紀晨風聽到我的聲音,從站立的落地窗前回過,看了我一會兒,什麼也沒說,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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