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若寧和鄒麗吃完飯回去午休,路過茶水間時就聽見里面有人正在議論,們的聲音雖然刻意,但在午后的靜謐中顯得格外刺耳。
“你們注意到了嗎?就那個余若寧,每天上下班不是賓利就是勞斯萊斯,那派頭簡直了!”一個穿著職業裝的生,眼神里帶著幾分嫉妒和不屑,低聲音卻難掩興地說道。
“哦豁!真的嗎?我還以為只是長得漂亮,沒想到還有這等好事兒。”另一人聞言,眼睛微微一亮,仿佛是發現了什麼驚天大,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可不是嘛!這年頭長得漂亮就是資本啊!你們說是不是被哪個大老板看上了,直接給包養了?”第三個人加了討論,語氣中帶著幾分揣測和戲謔,好像已經給余若寧的人生劇本下了定論。
們沒想到聊的這些被當事人聽了個正著,余若寧的臉微微怔了怔,但又很快恢復了那慣有淡漠和從容。
旁邊的鄒麗則是一臉憤慨,正上前理論,卻被余若寧輕輕拉住,搖了搖頭,示意不要沖。
鄒麗不解,皺著眉頭,語氣里帶著明顯的不滿和責備:“你為什麼要攔著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就在背后嚼舌,這麼碎,也不怕傷了和氣!謠言就是這些無聊之人憑空造出來的,太過分了!”
人邊說邊用力地揮了揮手,似乎想要驅散周圍的流言蜚語。
余若寧明白鄒麗是在維護自己,輕輕拍了拍人的肩膀,角揚起了一抹淡然的笑容,拉著鄒麗走到一旁較為安靜的地方,聲地說道:“鄒麗,和這些無端的謠言較勁,只會白白浪費我們的時間和力。”
“你知道嗎?想要毀掉一個人其實并不需要什麼復雜的計劃,幾句不負責任的謠言就足以讓人心灰意冷,尤其是像我這樣長得稍微出眾一些,就更容易為別人口中的談資。但謠言終究是謠言,它們無法改變事實,更無法抹殺我的本質。我相信,謠言止于智者,那些無端的指責和猜測自然會不攻自破。”
在余若寧的心深,那些流言蜚語并非沒有停留痕跡。
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在這樣復雜的環境中長起來的,貌曾是的一張天然名片,但也因此為了雙刃劍。很早就知道了貌單獨存在不過是一張廢牌,真正能夠讓站穩腳跟的,是學歷和職業能力的雙重環。
自從踏社會,余若寧便更加深刻地會到了這一點。
開始的心打扮自己,希能以最好的狀態面對工作和同事,然而,這樣的努力卻常常換來誤解。人們似乎更愿意相信那些關于‘麗花瓶’的傳言,認為只適合被觀賞,而非真正備實力。每當這樣的時刻,余若寧的心中便會涌起一強烈的不甘和倔強。
深知,要改變別人的偏見并非易事,但更不愿意讓自己被這些無端的臆想所束縛。于是,更加努力地投到工作中,用實際行證明自己的價值。不斷學習新知識,提升自己的專業能力,用實力來回應那些質疑的目。
鄒麗的怒火漸漸被余若寧的話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對余若寧深深的敬佩、理解。
“若寧,你說的真好!真的讓我刮目相看!”鄒麗發自心地由衷贊嘆,“我一直都知道你很優秀,但直到今天,我才真正明白你心的堅韌,你不僅擁有讓人羨慕的貌,更有著不可忽釋的實力和追求。你用自己的行詮釋了什麼是真正的‘外兼修’,這讓姐姐我深佩服啊!”
“在這個浮躁的世界里,能夠像你一樣,保持清醒的頭腦,堅持自我,不為流言所的人,真的太了。”
余若寧打斷了的話,“不是太了,只是你邊的人太了而已。”
“也是,我要向你學習。”
余若寧看著鄒麗一臉崇拜的模樣,忍不住笑,“回去休息吧!看你黑眼圈好像越來越重了,你是要和熊貓搶國寶的位置嗎?”
“最近睡得不太好,哎!我先回去了,拜拜。”
“嗯,拜拜。”
余若寧看著鄒麗的背影,角的笑容也跟著一點點的消失。
午休時間,辦公區都沒開燈,很安靜。
緩步回到自己工位上,輕輕地拉開椅子坐下,任由自己沉浸在一片寧靜之中休息。
…
下午四點,余若寧正全神貫注地坐在電腦前,手指在鍵盤和鼠標間靈活跳躍,屏幕上逐漸顯現出一幅的設計圖。
就在這時,手機屏幕突然亮起,一條信息躍然其上,打斷了的思緒。
微微皺著眉,是沈聿衍發來的。
“晚上我來接你,一起去老宅吃飯。”
又要去老宅吃飯,余若寧不是很想去,但轉而一想應該是沈常青的問題,這靜太大了,沈老爺子應該被氣得不輕。
沒有立刻回復男人的信息,而是繼續專注地完了手中的設計圖。
直到最后一點細節被呈現,余若寧才放下鼠標,拿起手機,悄悄地敲打著鍵盤回復:“好的。”
發送完信息后,站起來,了個懶腰,著因長時間工作而來的輕微酸痛。坐下后,輕輕著尚未顯懷的小腹,心里頓時五味雜陳了,回想起自己進公司時填寫的資料,勾選的是未婚的一欄。
孩子是不會打掉的,特別是當想到未來可能需要更多的時間和力去照顧孩子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擔憂又涌上心頭。
余若寧并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人真的不能閑著,一閑著就會胡思想。
或許是因為懷孕初期的微妙變化,這種覺比以往來得更加頻繁和強烈。
嘆了口氣,站起來,決定去洗手間,也讓自己的思緒暫時放松一下。
洗手間里有淡淡的香薰味,余若寧走進來,目不經意間掃到了地面上的一灘水漬,那水漬在燈下泛著微,一個小小的陷阱,正等待著某個不留神的人落其中。
恰巧阿姨過來了,拿拖把拖了幾下。
這倒是給余若寧提了一個醒,接下來都要小心了。
余若寧從洗手間回到工位后,沉甸甸的思緒并未完全消散,于是,又拿起杯子去茶水間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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