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穿的時候沒覺得啊。
謝斐將眼闔上,「扯平,你不也將孤看了?」
況且還穿了一層布,他方才就無意中看了一眼而已。
仔細算來,他還虧了。
「我哪裡看了,我……」
紅著臉,小聲道:「我進來都是低著頭的,本不敢看呀。」
雖然現在已經看了……
但也是被迫的,若不是殿下把拽下來,能看到嗎?況且就只看到了鎖骨!和一點背而已。
這偌大的浴池,謝斐忽然覺得窄了不。
不過一刻鐘,人是怎麼同他泡到一起的?
這個小年糕總有能力在各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打他平靜的世界。
「你進來做什麼?」
提起這事,姜唯洇才想起了的目的,方才那點恥也算不得什麼了,反正藏進浴池裡,出一顆腦袋就行。
「我在伺候殿下呢,殿下覺得我伺候的如何?」
謝斐靜靜看,「你覺得呢?」
姜唯洇厚著臉皮道:「還,還不錯吧。「
應該?
謝斐冷無道:「就你這樣的伺候,應當被拖出去杖斃。」
姜唯洇嚇得臉一白,「我犯什麼錯事了嘛?為何要杖斃?」
「擅自闖為罪,擾孤沐浴為罪,蓄意勾引則為重罪。」謝斐拾起帕子慢條斯理地拭手臂,細細數著今晚姜唯洇犯的錯事。
姜唯洇聽著一愣一愣的,沒想到皇宮裡規矩這麼多。
「等會,蓄意勾引……」
姜唯洇擰著細眉,愁苦道:「我哪裡勾引殿下了?」
有條有理地分析,「是殿下將我拽下來的,我可沒有主跳下來,說來也是殿下先扣住我的手腕的。」
從始至終,都是抱著最單純的目的,伺候好殿下等著領賞錢罷了。
說著說著,都不自覺把自己的心裡話都傾吐了出來。
「賞錢?」謝斐忽地將視線落在上許久。
那雙水盈盈的眸子如含著朦朧的霧氣,泡了熱水後,細膩的泛著淡薄的一層潤,格外的人,態橫生。
偏生那雙杏眸澄澈清明,絕無半點歪心思。
「沒錯,賞錢!」姜唯洇慢慢地劃過去,湊到謝斐跟前,想離他近一些。
好似對來說,人與人之間就該近一些說話,這是即便失憶了,也猶如刻骨里的習慣。
姜唯洇攤開雙手擺在謝斐面前,笑得杏眸彎彎討好道:「求殿下打賞。」
謝斐臉頓時難看無比。
這才明白進了浴房後的那番看似刻意討好意圖勾引的舉,原來在眼中,他不過就是個行走的錢袋罷了。
他面無表地看,抬手,將面前那雙的小手拍下。
「做夢。」
語罷,謝斐起,熱水從他的脖頸一路至水池。
男人站起後,更顯的形高大,姜唯洇嚇得讓開位置,這才發現他下還穿了一條綢。
眼前這錢袋子要走了,姜唯洇也從浴池裡起要追上去。
「殿下不是很大方麼?我要的不多,就二兩銀子嘛……」
謝斐闊步行至臺階,乜一眼:「不準撒。」
姜唯洇慢悠悠劃了過來,抱住謝斐的小求他,「殿下,不要走。」
嗚嗚嗚,現在背了二兩銀子的債務,怎能讓他走?
謝斐右被抱住,浴池的小臺階也很是,他本就沒站穩又被姜唯洇抱住,腰一晃,半子直接朝臺階上倒去。
姜唯洇睜大了杏眸,眼睜睜看著太子的頭生生地磕了一下。
救命。
是不是要完了。
**
清月殿,夜極其深了,一名太醫提著醫藥箱來了東宮。
太醫先檢查了太醫的後腦,又扎了幾針,見太子還沒醒過來,福公公面急,「如何,殿下傷得很重?」
太醫搖頭。「沒什麼大礙,也沒有流,只是鼓了一個包,休息幾日便能消褪。」
聽聞這話,福公公和姜唯洇都鬆了一口氣。
送走了太醫後,福公公了汗,說道:「姑娘,您先去休息吧,這裡有奴婢看著就夠了。」
姜唯洇愧疚道:「不,殿下頭傷都是我害得,我今晚會好好照看殿下的。」
福公公是謝斐極其信任的太監,自然知曉太子把姜唯洇留下來的作用,雖說他也不明白殿下怎麼沐浴都讓這姑娘服侍。
也不知道他二人是做了什麼事,竟讓一向不近的殿下,在浴池裡激
憶樺
到把自己的頭都磕到了……
福公公細想了其中的起因,臉都有些臊得慌了。
看來這姑娘與殿下之間的關係,的確不是他一個小奴婢能手的。
他只好道:「那好,姑娘若是累了,在旁邊的榻上休息就好。」
送走了福公公後,姜唯洇坐了回去。
著睡著一臉平靜的太子,心裡的疚又不斷地升涌。
實在是太魯莽了,太壞了。
殿下這次頭被磕到,全都是引起的。
想為殿下做些什麼,如今正是夏日,想了想,還是取了扇子給殿下扇風。
姜唯洇坐在榻邊,有一下沒一下地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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