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有的份承載的本就是至高無上的榮耀。
但現在,他心悅誠服,甘之如飴,因為對面的人是他心心念念的小姑娘。
心中的信念更加堅定,漫漫長河里,同樣是他的榮耀。
細細打量就會發現鉆戒設計很獨特,不僅做工上很細致,鉆石夠大,在線下看過去,通閃耀,指環刻著“CY”,是兩人名字開頭的字母寫,印證著一雜質都不夾帶的意。
他將戒指戴到無名指上,接著推指。
一個小小的、閃耀的圓環將兩人后半生命運就此相連,從此風雨相依,一生羈絆。
心里暖融融的幸福不斷彌漫,從心頭蔓延到軀。
小姑娘好不容易有了次掌控權,打趣地問他:“那我剛剛要是拒絕你了,怎麼辦?”
他仍然單膝跪地,瞳孔倒映著現在再次燃起的焰火:“那就等到你接為止,當然,不會給你那個機會。”
手背烙印下虔誠的一吻。
轟轟隆隆,響了幾串噼里啪啦的鞭炮。
他置在新年夜的萬里燈火中,重如青山,從此不隔兩岸。
良久,云昭聽到了他繾綣且的聲音:“褚瀾川在此宣誓——”
“往后余生,服從夫人命令,誓死保衛家庭,絕不叛離,請上級批準。”
眼神里亦然有,充斥著滿滿的:“嗯,準了。”
第69章 番外4
過年期間, 蔣巧借著同學小聚的名義把云昭約去了翡冷公館吃飯。
云昭聽說是小聚,答應的沒什麼猶豫, 當天早早啟程, 也就畫了個淡妝,米白搭半紗, 眉眼清澈,又純又颯。
結果被服務員牽引走向包廂才發現來了至十幾個人, 此時齊聚一堂, 高談闊論。
畢業四五年,當年滿懷夢想的年們也多多從青中蛻變,眼神里的越來越稀薄。
云昭頓在門口, 竟是有些懊惱自己的理所當然。
若只是三三兩兩好友私聚, 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但云昭不喜歡到人多的攀比場合,再說,在場的很多同學都算不上識。
蔣巧看見人過來了,直招呼道:“昭昭,這邊。”
咋咋呼呼的子完全沒改。
這麼一喊, 其余的同學也紛紛側目, 投以注視的目。
云昭落座席間, 簡答泡了杯熱茶暖手。
出手,周圍同學才發現了異樣。
“云昭,你結婚了啊?這麼早?”
“我還以為學霸都會結的比較晚,把心思一心一意放在學研究上呢。”
“聽說你當年就差一步代表中國隊參加IMO, 可惜那一屆中國隊發揮不佳,之后更是連續五年與金牌失之臂,還是憾的吧。”
......
嘰嘰喳喳,登時嘈雜一片。
云昭深呼了一口氣,面帶微笑,毫不避諱地說:“謝謝大家關心,確實,我馬上要結婚了。”
說這話時,看向了無名指上的戒指,閃耀的鉆戒熠熠生輝。
至于當年的保送考試,說不憾是假的,辛辛苦苦準備一程,沒有人不希穎而出讓中國隊一舉摘得桂冠。
可人生大大小小的憾很多,直到今天,云昭依然很慶幸自己能對這門學科保持最本質的熱。
這一場飯吃的多多讓人心懷芥,酒過三巡,見可能架不住勸酒的,云昭才暫時找了個去洗手間的借口避了避。
不知道在洗手臺前站了多久,蔣巧歪七扭八地走了過來。
眼圈全紅了,臉龐淚痕斑駁。
如此況,云昭肯定是不放心,扶穩了蔣巧的腰際,讓人蹬著高跟鞋保持好平衡。
洗手臺朦朧的燈下,好像兩人都還在高中時期,能結伴同行,無話不說。
“昭昭,我好難......”蔣巧渾酒氣,不由分說地往上撲。
由于重不對等,云昭往后趔趄了幾步,勉強站定,不至于讓兩人一同倒在地上。
蔣巧屬于很不會瞞心事的格,曾經開朗的,即使學會了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酒后還是會吐真言。
“我會去參加你的婚禮,還要給好多好多份子錢......”邊說邊打了個酒嗝。
拍著蔣巧的背,云昭眉目和下來,答應說好,然后準備個車到公館樓下,低低問著不甚清醒的人:“那我人送你回家吧?”
胃里翻江倒海,蔣巧只能佝僂著子,醉意泛泛地哭訴道:“宋遇南怎麼不來接我?”
云昭一怔,這才明白癥結出在哪兒。
兩人高中時期,蔣巧曾帶著去看過宋遇南的天演出,那時候年還名不見經傳,茫茫娛樂圈大海,查無此人的那種。
也只有在宋遇南面前,蔣巧會小心翼翼,一副淑做派,跟平時大大咧咧、跟男生開得起玩笑的格相隔十萬八千里。
因為太喜歡,所以對待起來也總會不由自主地特殊。
即使云昭不怎麼關注宋遇南,也知道星辰非昨夜,時針是撥不回去的。
當初為夢孤闖的年現在是通告不斷、坐擁無數的當紅偶像。
沒有人再會關注他曾經的籍籍無名,那些住在地下室彈吉他的日子,跟這一段一樣,大火一燒,只剩余最后那一點點灰燼。
看不得蔣巧哭到失聲,云昭無措地用紙巾幫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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