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

“……哥哥現在很丑陋。”

作者有話要說：什麼話也不方便說……

第51章

風息了又起, 皎潔的月亮也緩緩躲進了云層。

夜已深，白天繁華熱鬧的城市，此刻也仿佛即將進睡夢，變得沉默安靜。

室外一片萬籟俱靜, 然而室不可遏制的緒才剛剛燃起。

漆黑靜謐的房間里, 抑沉悶的呼吸, 凌錯雜的腳步聲約約。顧挽仿佛又被人灌了十幾杯尾酒，不管是大腦還是呼吸, 始終都是缺氧的狀態。

雖然意識恍惚, 但神尤為。

像一個踮起腳尖都吃不到糖的小孩兒，饞了好久, 卻在猝不及防間，那塊糖居然自己掉進了里。

愜意地砸吧了下, 發現味道果然和夢寐以求的一樣，隨即興地一睜眼，所有的分寸是非全都拋到了腦后, 變得不管不顧。

“顧挽……”

黑暗里, 男人的聲音無奈又忍：“……輕點。”

結的那塊皮, 有很明顯的敏刺痛, 他忍不住頭發。

偏偏覺得痛苦又快樂。

迷迷糊糊的人聽了他的話，作一頓，好似糖吃得正歡的小孩突然被抓包，僵在那里，心虛地半晌沒了反應……

“……”

季言初察覺到的張，下意識咽了咽嗓子, 又有點啞然失笑。

“自作孽不可活。”

他的聲音很輕, 仿佛只是夢里不經意的囈語。

下一秒, 又覺得嚇到很過意不去，俯低了，在的眉眼間，邊親邊哄，毫無底線地繼續妥協：“好吧，你要喜歡就咬吧，你想怎麼樣都行。”

顧挽意識朦朧間睜了下眼，在半明半暗的線里，似乎只能看清對面人的眼睛。

那雙眼睛從來都是澄澈清明的，有最和煦的笑意，也有最溫的深，然而此刻，卻滿是掙扎的痛苦和糾結又沉淪的惘然。

長夜漫漫，時間像是能靜止，下一秒，又仿佛稍縱即逝。

天微亮的時候，顧挽困倦到眼皮都掀不起來，抵不住睡意，沉沉闔眼的前一秒，恍惚間終于看清季言初的臉。

帶著極致的溫和凄涼的悵然，低下頭來輕吻……

…

荒唐又瘋狂的一晚過去，當清晨的過窗簾隙灼熱人的雙眼，季言初作輕緩地從床上起來。

他不聲不響地穿戴好一切，回了自己房間，洗漱完畢后，去廚房給顧挽做早餐。

濃郁香稠的粥熬好需要將近一個小時，在這一個小時里，他做好了所有的心理建設，以及各種應對的辦法。

粥熬好了，他熱了一籠小湯包，又煎了兩個荷包蛋。

煎好裝盤的時候，他終于聽到主臥的房門‘咔噠’一聲響，被打開了。

沒來由的，他忽然自嘲地勾了一下。

其實，他哪有什麼各種應對的辦法。

他唯一的辦法，就是等顧挽醒來，一切看什麼態度。

昨晚的一切，如果坦然接，那他自然喜聞樂見，把一切都挑明了，他順理章，名正言順的追求。

但如果，要是不愿接……

季言初洗了手，撐在流理臺邊低著頭，猶豫良久，仿佛才下定決心地抬起頭來。

要是不認，他季言初也不是那種沒皮沒臉的人，大家就當酒后意外，事過無痕。

他自然不會去給添麻煩，更不會影響到和喜歡的那個人的。

把吃的都端上桌，顧挽已經洗漱收拾好坐在了餐桌邊。垂著頭，一副無打采，又心事重重的樣子。

季言初神微凝，僵了一兩秒，才遲疑地將粥放在面前，神如常地說：“快吃飯。”

仿佛沒提防到他已經走到了旁邊，他一開口，顧挽形很明顯的抖了一下，然后慌無措地，把頭得更低。

拿起筷子，佯裝低頭喝粥，連喝了兩三口也不見抬頭。

季言初眼神暗了暗，本就沒幾勝算的希一下又被泯滅大半。

將手里其他的東西也都放到了面前，他好脾氣的提醒：“還有包子和蛋，別喝粥。”

顧挽停下作，輕輕‘哦’了一聲，終于不得不抬起頭，做賊心虛地掃了他一眼。

那一眼極為快速，結果還是一下就注意到了他那著風膏藥的脖子。

“………………”

這，這是什麼鬼作？

顧挽表一下木在了那里。

很顯然，因為昨晚的肆無忌憚，他結那塊怕是已經不能看了，所以這人才想了這麼一個招兒。

可是，可是……

他今天穿的是純白襯衫啊，知道那塊棕的膏藥在那里有多顯眼嗎？

雖然看起來有那麼幾分病，可這麼一，誰不知道是為了遮什麼東西啊。

啊啊啊啊啊啊，簡直是蓋彌彰！

顧挽心里有個可云在瘋狂撓頭。

簡直沒眼看，可又不敢出言提醒，最后只能一言難盡地著額頭夾了個包子，繼續埋頭喝粥。

季言初始終抱著希冀耐心的等，企圖等顧挽先提及昨晚的事，可是一直等早飯接近尾聲，似乎都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吃完飯，他正收拾碗筷，才陡然聽到開口，卻是說：“言初哥，我上午要回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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