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好一切,他也草草洗漱了下,隨即回次臥,倒床上就睡著了。
顧挽一進房間,就看到主臥床上新換的那套床單。
季言初的用品,大多是以黑白灰系為主,這麼兮兮的,絕不可能是他的風格。
而且這套床單之前也從沒見用過,唯一的可能是最近,或者是年前才買的。
為誰買的,自然不言而喻。
顧挽喜滋滋地爬上床,進又又蓬松的被子里,左聞聞右嗅嗅,好像被子里都藏滿了的味道,熾烈而溫暖。
不知是因為高興還是激,這個點,半點睡意也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回想起兵荒馬的這一天,到此刻,都還有種不真實的虛幻。
早上因為余舟而難生氣,中午因為見到他而雀躍歡喜,但那時候肯定不會想到,到了晚上,竟然就已經和他一起回到了暨安。
顧挽想起昨晚讓他帶一起走的時候,他當時是愣了好一會兒的。
半晌,才反應過來說:“好,那你跟我一起走。”
眼若湖水,笑如煙籠春山。
那一刻,他就像個浪。又深的紈绔,莫名有種要帶連夜私。奔的既視……
“……”
意識到自己又在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顧挽兩只耳朵像是被火了一把,燙得不行。
慢吞吞把半張臉進被子里,閉眼數羊,強迫自己不要再胡思想。
次日,顧挽睡到十點多才起床,季言初什麼時候出門的,全然不知道。
因為起來的太晚,估著樓下早點店早就收攤了,索也沒出去,自己煮了袋泡面湊合。
邊吃邊看電視,一碗面磨磨蹭蹭吃到十一點多。
吃完面又把碗洗了,窩在沙發上給季言初發微信:【言初哥,姥姥檢完了嗎?】季言初可能還在忙,顧挽等了一會兒,也沒見他回。于是百無聊賴,剛準備把一直追著的漫畫更新看了,恰在此時,手機微信提示音響了。
以為是季言初,打開微信看了眼,卻是劉夏,發來語音問:“顧挽寶貝,你心好點沒有?”
顧挽想起昨天和余舟鬧的不愉快,結果找了個借口在微信上跟說一聲就走了。后來因為季言初過來,一下午暈頭暈腦的,竟也忘了給一個解釋。
不管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余舟告白的事始終誰也沒說過,這邊還在冥思苦想該怎麼措辭,然而劉夏已經‘唰唰唰’連發了好幾條十多秒的語音過來了。
“昨天電影看完后,余舟拉著我聊了好久,他把你們的事都說給我聽了。”
“他當時心很低落,說話也語無倫次的,但作為常年混跡場的老油條,他開口說第一個字,我就知道他想表達什麼。”
“其實高中那會兒,我就看出這小子對你有心思,只是那時候我以為你還沒開竅呢,也就沒多。”
“我一直覺得姐們兒我了解你的,結果聽余舟昨天那意思,你不喜歡他,是因為你心里早就有人了?”
“這事兒我怎麼不知道?你喜歡誰了?余舟說你喜歡的那個人在暨安,你一個迎江人怎麼和暨安的勾搭上了?不會是網上認識的吧?”
“所以你也是為了這個人,好好的帝城院不讀,跑去讀暨安院?”
說話向來快人快語,打開話匣子就跟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的不給別人說話的機會。
顧挽搶在下條語音還在半路的空檔,趕按住對話框說:“姐妹,您先口氣,好歹讓我也回一句行不……”
八是看到左上角顯示了對方正在說話,顧挽那句還沒說完,劉夏才不管什麼三七二十一,直接一個視頻轟了過來。
顧挽:“……”
讓口氣?不存在的。
顧挽按了接聽,屏幕里畫面都還沒完全跳出來,就聽到那激又八卦的聲音,還威脅:“你最好趕老實代,否則我現在就沖你家去撓著你咯吱窩讓你說,你信不信?”
顧挽反正人已經到了暨安,于是也有恃無恐地搖頭:“不信。”
“嘿,小妮子要造反了是不是?”
劉夏本來人還在被子里,一聽這話,直接從床上跳了起來:“你趕的,我等不及了。”
劉夏和季言初不認識,而且一個天南一個海北的,估計這輩子也不可能見面,仗著這一點,顧挽也沒什麼好顧忌的,有一說一。
“他和我哥是高中同學,我上初中那會兒就認識,是個特別帥也特別溫的人。”
從里聽到夸人帥可不簡單,畢竟,風靡萬千的顧遠在眼里,也不過是歪瓜裂棗一枚。
劉夏的好奇心簡直跟看著餌卻吃不到的小魚似的,急得上躥下跳。
“能讓你贊一聲帥,還是特別帥,我想象不出來,這男人該是何等的人間極品?”
一副恨不得從屏幕里爬到顧挽這邊來的迫切:“趕說說,趕說說,哎呀急死我了。”
顧挽屈膝窩在沙發里,倒是一臉事不關己的冷淡,不不慢的說:“我就告你一聲,確實有這麼一個人,但你要想聽其他什麼風花雪月的故事,抱歉姐妹,我現在還不能給你。”
劉夏:“……”
“你這什麼意思?”
劉夏就差把‘我子都了,你忍心讓我這麼凍著腚’寫在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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