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在在理，聞雅無力反駁。

只是怎麼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夠好？

他這個人，明明平時待人接，對誰都是一派溫和謙遜，怎麼一到這個事上，就那麼冷漠無，不容商量？

抹掉淚，坦然無懼地對上他的視線，拋出最后一顆砝碼，也是這麼多年，一次次被他拒絕，卻讓始終覺得自己還有機會的希冀。

“你既然不喜歡我，那大學那會兒，周文良糾纏我的時候，你為什麼要為我跟他打架，還警告他，說我是你朋友，以后他再擾我，你就跟他拼命？”

季言初有點詫異居然知道這件事。

以前是以為不知道，所以覺得這種小事也不值一提，如今看來，不僅知道，還因為這件事誤會了什麼，那他就很有必要解釋清楚了。

他問聞雅：“你還記得咱倆是怎麼認識的嗎？”

聞雅當然記得：“不就是在敬老院認識的。”

“是。”季言初點頭，說：“那時候我經濟比較張，沒錢給姥姥護理費，當時被你撞見，是你幫我墊付的。”

“我一直很激你，就算后來把錢還上了，也總覺得還欠了你份人，所以一直想找個機會還你。”

“之后，就遇到了你被糾纏的那件事。”

他頓一秒，偏頭看著聞雅，眼里只有真誠，卻沒半點漣漪：“我是為了還你人才手的，沒別的意思，如果讓你誤會了什麼，我很抱歉！”

聞雅不可置信地盯著他，眼里的委屈哀戚那麼明顯。

淚如雨下，季言初卻態度堅決，始終不遠不近地站著，沒有要靠近安的意思，更沒有流出半分憐惜。

偏偏聞雅又覺得，他這個人，可恨又可敬的地方恰恰也在這里。的事，不喜歡從不拖泥帶水，第一次就拒絕得干脆利落。

是一直看不，總覺得時間是讓一切皆有可能的良劑，所以每次他明明說得足夠清楚，也閉目塞聽，刻意不去理會。

或許，在外人面前，他忍的故意親，朋友們開玩笑時的聽之任之，也都是看在那個‘人’上，沒有當面斥責，給留足了面子。

想明白這些，聞雅只覺心酸又可笑。

“你說抱歉干什麼。”

手，拍了拍臉，把眼淚輕輕抹干凈，勉強笑道：“該說抱歉的人是我，一個人，你連本帶利都還干凈了，我還一直當做別有深意，自己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夢里不愿意醒。”

笑著笑著，低下頭，又開始哭。

泣不聲的說：“可是我真的好喜歡你，喜歡了那麼多年……”

季言初嘆氣，還是那句話：“抱歉，我們真沒可能。”

顧挽默默從樓道里退了回來。

往姥姥房間走的路上，聽到了自己擂鼓喧天的心跳聲。

第39章

陪姥姥吃完午飯，為了錯開堵車高峰，季言初半下午就帶著顧挽回了市里。

路上不堵，他們很快就到了上城花園。

顧挽還要趕回學校，開始收拾自己的換洗服以及洗漱用品。

季言初坐在客廳沙發上，看像只兔子般來來回回的竄，忽然笑道：“下次給你買一套洗漱用品放在這兒吧，省得你每次來，瓶瓶罐罐裝一包，怪麻煩的。”

顧挽心甚佳，居然也跟著笑：“好啊。”

難得能符合他的玩笑，又見姿輕快，神頭很足的樣子，季言初挑眉，問：“你今天心好嗎？”

顧挽已經收拾好了，直起腰，灼然亮的眼睛盯著他，道：“言初哥，咱們晚飯去大學城吃吧，我請客。”

“喲。”季言初角揚老高，“看來心真的不錯啊？”

顧挽也不瞞，很誠實的點頭：“嗯，我現在心很好！”

這麼坦白，倒把季言初的好奇心給勾了出來：“遇到什麼好事了，突然心這麼？”

明明上個星期還因為那個暗的人要死不活的。

想到這兒，季言初眉間的喜悅忽地凝滯了一秒，似是猜到了什麼，睨了一眼，試探著問：“怎麼，你喜歡的那個人給你什麼甜頭了？”

顧挽抿思索，該怎麼措辭，才不會讓他懷疑自己就是那個人。

“就……我之前跟你說的，懷疑那個人喜歡另一個孩，然后我今天才搞清楚，他和那個孩之間，其實什麼事也沒有，是我誤會他了。”

看向季言初，笑意淺淺的說：“言初哥，他不是渣男。”

季言初輕輕‘哦’了聲，角的弧度不知不覺下來幾分：“他自己跟你解釋的？”

顧挽不好明說，只能點頭：“嗯，差不多。”

“行，這是件好事。”季言初也跟著點頭，“至，我就不用那麼擔心了。”

他腦海里對余舟的印象也越發清晰，才想起來第一次見他，余舟把他當了欺負顧挽的壞人，但還是無畏無懼地擋在了顧挽前面。

之后為數不多的幾次匆匆見面，不是他幫請假的顧挽記好了筆記讓他轉，就是他幫著趕去畫室的顧挽值日。

似乎，真是個不錯的人。

也能看得出來，他確實把顧挽放在了心上。

“這是好事。”

他又喃喃了句，不知說給顧挽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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