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季言初的電話,他一下來了神,沒個正形地開玩笑:“這大晚上給我打電話,想我想的睡不著啊?”
“滾蛋!”
那邊語氣不是很好,開門見山地說:“你這周末跟劇組請個假,來暨安一趟。”
顧遠納悶兒:“什麼事這麼急啊?我的戲馬上都要殺青了,我還想著正好殺青后去暨安給你過生日呢。”
那還得到十二月底呢。
“不行,太晚了。”季言初直接否決,“這周末就過來。”
顧遠在這頭哀嚎:“有這麼急嗎,哥哥?”
季言初抿了下,決定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
“你妹,喜歡上了一個人,被那人迷得五迷三道的,狀態有點不對勁兒。”
說著,他心里那團火又燒起來了:“但我懷疑這個男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趕過來,咱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找到那男的,把這事兒給解決了。”
聽他這麼說,顧遠這邊也不敢怠慢了,坐直了子,問:“你準備怎麼解決?棒打鴛鴦?”
季言初坐在車里,五彩斑斕的霓虹從他眼中一幀幀過,卻掀不起半點漣漪。
“如果人品可靠,咱就不手,如果真是個人渣……”
他了下頜,眼里浮現一抹狠厲,咬牙切齒道:“那就卸他丫的一條!”
“???”
電話這頭的顧遠,被他這話一時給嚇懵了。
作者有話要說:季律師,您對自己可真狠吶!(豎大拇指)
那個……新來的同學可以去作者專欄收藏下新文《火》,下篇開,在存稿了!
第36章
隔周周六傍晚,顧遠從南方某影視基地飛到暨安。
人是六點到顧挽學校的,非得在校門口,坐在車里等到八點左右才進去。
顧挽不明所以。
顧遠解釋:“就我這人氣,我要不等天黑了進來,回頭給你們學校引起不必要的可就不好了。”
他一副‘我這都是為你們考慮’的表,對著后視鏡擺弄了下自己額前的幾縷發。
顧挽朝天翻了個白眼,越來越無法忍他與日俱增的自。
“你這又戴口罩又戴帽子,穿得跟柯南里面的黑人似的,鬼認得出你?”
顧遠拿食指點:“永遠不要低估一位對豆的喜歡和了解程度。”
“就上次,我在機場,也是這樣的穿著,結果就被一大批團團圍住了,然后我就問他們怎麼認出來的,你猜他們怎麼說?”
顧挽扣好安全帶,把不興趣直接表現在臉上:“不猜。”
“……”
顧遠只愣了半秒,當什麼都沒發生的繼續說:“他們說是看到我特殊的鞋帶系法認出來的,你說可不可怕?”
“可怕可怕。”顧挽看著窗外,很不走心的敷衍。
顧遠被這態度搞得有點窩火,嘶了聲,直接上手住了的臉,迫把視線轉到自己這邊來。
“咱倆都多久沒見了,你就這態度?”
他就納悶兒了:“既然這麼不待見你哥,干嘛還上趕著來暨安讀書,離我那麼近?”
看來他至今還是認為,顧挽來暨安是為了他。
顧挽惱怒地拍開他的爪子,也懶得多解釋,順勢埋怨道:“你不是說等我開學過兩個星期就來看我?這都幾月了?你怎麼不干脆等我放寒假過來直接帶我回家過年?”
“……”
“哥哥這不是忙嘛。”
顧遠自知理虧,心虛的解釋:“你也知道,你哥這兩年正在轉型關鍵期,人生第一次電,可不能不就請假,回頭那些娛樂八卦又該寫,說我耍大牌了。”
“好歹得裝出一副矜矜業業的樣子,先安穩度過了轉型期再說。”
顧遠這種從歌手轉型去演電影的,說好聽點,唱而優則演,轉型,其實說白了就是唱片賣不了,得另謀出路。
娛樂圈那麼一個大染缸,各種錯綜復雜的利益關系,權利資本,他一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人混跡其中,能站穩腳跟已屬不易。
況且對外要防狗仔防對家,防各種負面的新聞八卦,對又要防業務能力跟不上,人氣下,過氣被這個圈子淘汰。
顧挽想想,其實顧遠也難的。
“所以你為什麼不干脆聽爸爸的話,去他單位領個文職工作算了,既安穩又沒力。”
顧遠盯著遠路燈匯聚的璀璨燈河,眼里難得浮現幾許認真。
對顧挽說:“當你站在高,做過那個一呼萬擁閃閃發的人后,就很難再心甘愿回去做那個庸庸碌碌的平頭老百姓了。”
“顧挽,我不甘心做那個每天除了發發文件,做做表格,然后就泡一杯茶喝一整天的小市民,那樣的日子一眼就能看到頭,太消磨人太無趣了。”
顧挽對他這話倒有幾許贊同,于是也不再過多說些什麼。
兩人見面后,顧遠帶找了個環境優雅又安靜的餐廳吃晚飯,席間,顧挽問他:“你能在這邊待幾天?晚上住哪個酒店?”
顧遠把菜單給服務生,等服務生退出包廂才答:“明天就得回,不住酒店了,待會去找你表哥,在他那兒住一晚。”
他口里的“表哥”,自然是指季言初。
顧挽垂著眼,拿旁邊的溫巾手,不聲地旁敲側擊:“你們兩個男人住一起,不尷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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