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著顧挽,眉開眼笑道:“看看,我家言言都帶朋友來了!”
季言初:“?”
顧挽:“?”
顧挽左右四顧一圈,確定指的不是別人,才訥訥指著自己的鼻尖:“……我嗎?”
姥姥笑得越發開心:“可不就是你嘛!”
顧挽一呆,嚇得連連擺手:“姥姥您搞錯了,我不是——”
“行啦。”
姥姥不由分說打斷,招手讓過來,笑瞇瞇的說:“你推我回去吧,我只要我外孫媳婦推我。”
季言初不得快點離這混的場面,于是也對顧挽使了個眼,抿著壞笑道:“趕走趕走。”
一行人出了門,走電梯上二樓回了房間。
姥姥迫不及待回頭向季言初求證:“這是你朋友,對吧?”
季言初順手給顧挽倒了杯水,然后在姥姥面前蹲下,像哄個小孩子那樣,在額頭響亮地親了一口。
“程玉珠士,我答應您,會盡快幫您找到您的外孫媳婦,但是呢……”
他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顧挽。
顧挽被這一眼勾得提起了嗓子,下意識握水杯,無聲期待著。
下一刻,就聽到他那慵懶的嗓音,慢條斯理的說。
“不行,是妹妹。”
聽到這句,顧挽心里有個東西一直往下沉,垂著眼,盯著杯子里的水,好半天都回不了神。
的緒斂,季言初并未察覺異樣。
說完溫地了把姥姥的臉,繼續像對待一個孩子那樣囑咐:“所以啊,以后別再這麼說了,小姑娘臉皮薄,會生氣的。”
姥姥委屈瞅了一眼顧挽,不死心道:“長得這麼漂亮,為什麼不行?”
季言初足夠耐心,又溫和地重復一遍:“因為是妹妹,而且才十八歲,還太小。”
姥姥理直氣壯地反駁:“那你等兩年,不就長大了?”
“……”
怎麼跟講道理都講不通的樣子,季言初額,有些無力,索敷衍的說:“行行行,那過兩年咱們再說,好嗎?”
為了轉移話題,他從矮幾上的袋子里掏出一盒蛋糕,遞給。
“這是顧挽給您買的蛋糕,又甜又,要不要嘗嘗?”
姥姥興趣地接過蛋糕,打開用小勺子挖了一勺,嘗了口,隨即兩眼一瞇:“甜,好吃。”
把蛋糕盒子攏了攏,說:“你推我去一樓吧,我給良娣也嘗嘗。”
顯然,剛才吵架的事已經忘了。
季言初直搖頭,無奈到想笑:“好好好,送你去找良娣,相相殺的玉珠良娣。”
看他們又要下一樓,顧挽默默放下水杯,站起來準備繼續跟著,一抬眼,視線恰好與姥姥的撞在一起。
姥姥忽然臉一僵,眼里閃過一迷茫。
隨后回頭,仰起臉看著后的親外孫,又驚又喜的問:“這是你朋友?”
顧挽:“……”
季言初:“……”
敢這茬兒也忘了?
作者有話要說:在哥哥的氣氛烘托下,四舍五算是親了哈!
第29章
陪姥姥吃完午飯,季言初又開車帶著去附近的商場超市逛了逛。即將秋,為置辦了一些秋季的,以及近期用得上的生活用品。
一般只要他不出差,每個周末都會一天出來陪,所以東西不用買太多。
之后又待了段時間,直到下午四點多,他和顧挽才回市里。
回程的車上,顧挽因為季言初的那些話,緒很低落。
但這種心,又不敢過多明顯地流,只裝作有點累,手撐著腦袋,臉朝車窗那邊靠著。
偏著頭,從季言初的角度看過去,很像是睡著了,于是他手關了廣播。
既然他地關了廣播,顧挽便順勢閉上眼睛假寐。
國慶長假,出來玩的人多,市區主干道上有點堵,他們的車子混在一眼看不到盡頭的車流里,緩慢的移。
華燈初上,車安靜至極,顧挽閉著眼,聽覺都格外敏銳。
能聽到因為堵車的焦躁,開車的人指尖不耐煩地叩著方向盤的聲音;也能聽到他的手機響了,似乎看了眼來電顯示后,他鼻息里哼出的那聲輕笑。
“喂?”
他接了電話,低嗓音說話的時候,給人一種很親昵的錯覺。
很快,那頭傳來一個人的聲音。
嗓音里都帶著自信與張揚:“阿言,我聽說,你今天去看姥姥了?”
除去那句‘阿言’不說,的語句里,原本應該是有‘我的,你的’這些詞的,可是都刻意忽略了,稱呼直接是和姥姥,這樣一聽,關系瞬間就親近曖昧了。
仿佛同為一家人的稱謂似的。
顧挽不舒服地蹙了下眉,卻忍著沒睜開眼。
季言初倒是沒太在意這些細節,聽了的話,低笑道:“聞雅,你這通風報信的功夫,不做間諜可惜了。”
那邊也跟著笑,笑聲如銀鈴般清脆好聽。
接著,又旁敲側擊的問:“我還聽說,你帶朋友過去了?”
聽到這句,季言初視線朝旁邊一挪,恰好看到小姑娘藏在發里的耳垂。
瑩白如玉,還微微著淡,俏皮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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