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還不忘禮貌的跟他說：“那哥哥，你們慢慢聊，我們去看看車胎補的怎麼樣了。”

等旁觀的三人退出群聊后。

顧挽與他之間陷一陣短暫的沉默，他默默吸了口煙，然后把煙頭掐滅。

薄霧繚繞，他眼里閃過的緒隔著那片淡青的煙霧，顧挽看不真切，但無端覺他似乎在失落什麼。

也就沉寂了十幾秒鐘，他又問：“國慶不回家了？”

言語里又含著笑意，那縷不易察覺的負面，就像是錯覺般被他一揭而過。

顧挽嗯了聲，老實答：“太遠了，坐車很累。”

“知道遠還來這兒讀書？”

他偏頭看過來，眼神灼灼，盯著人的時候眼里仿佛帶著電。

“為什麼偏偏要來暨安？”

“……”

陡然被問，顧挽一時答不上來，索扭頭，越發沒禮貌的嘀咕：“你管。”

的聲音不輕不重，正好被他聽到，他眉梢一揚，不怒反笑：“怎麼？知道難為了？”

顧挽立即回頭：“誰難為了？”

他這話聽著怪異，顧挽瞬間有種餡兒的慌張，臉尤為僵：“……我為什麼要難為？”

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管遇到什麼事，總是佯裝一臉淡定。

總是一副懂事小大人的模樣，其實骨子里，就是個還沒長大的孩子。

越是這個樣子，季言初就越想逗。

像是要告訴一個很重大的般，他緩緩靠近，眼里染上不知名的笑意，故意低了嗓音對說：“因為——”

“我知道你來暨安為了誰啊。”

作者有話要說：顧挽餡兒了？？

第27章

有那麼一瞬，顧挽幾乎都覺不到自己的呼吸了。

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還愣愣又問了一遍：“你說、什麼？”

偏偏他又不說了，就那麼別有深意地盯著，自顧自地笑。

顧挽被他這個樣子攪得更加心慌意，又不敢過多再問，無端有了一惱意，不怎麼高興地狡辯：“我沒為了誰，你別瞎講。”

見面頰上都染了一層緋，也不知是是惱，季言初心知不能太過，轉頭又來安：“行了，逗你呢，妹妹依賴哥哥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

“況且你和顧遠差不多是相依為命長大的，自然不是一般兄妹可比。”

“？”

顧挽覺更糊涂了：“這和顧遠又有什麼關系？”

“怎麼沒關系，你來暨安不就是為了他？”

顧挽茫然地眨眨眼：“……為了他？”

季言初一臉‘你就別不好意思承認’的表，拍拍的肩：“你哥都跟我說過了。”

“你放著金閃閃的帝城院不讀，退而求其次地選擇暨安院，不就是因為暨安離濱城近，你太依賴他，離不開他麼？”

“？？？”

顧挽一臉‘他有病’，輕嗤了聲：“那我干嘛不直接去濱城讀大學算了？”

“你哥說，因為濱城沒有好的院校。”

“……”

季言初：“暨安院在國也算小有名氣，離濱城又只有不到一個小時的車程，所以是你兩全其的選擇！”

“……”

說得都好有道理，顧挽一時竟無法反駁。

所以，是不是該謝一下自己這位臉皮超厚，還喜歡自作多的哥哥？

幫找了個這麼無懈可擊的借口，連自己都快要被說服了。

于是，也懶得掙扎，索做出一副半推半就默認的樣子，還佯裝不甘道：“你也說了，這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

“嗯，不丟人。”季言初從善如流的點頭，隨即又笑，“頂多被人笑話不夠獨立，可那又有什麼關系？”

“……”

顧挽被噎得一時沒話說，他們之間又安靜須臾。

季言初又有想煙的沖，但因為顧挽在，又忍住，半晌，才輕聲道：“我開玩笑呢，你別在意。”

顧挽點頭：“我沒在意。”

即便這麼說，季言初還是悵然若失地嘆了口氣，而后，陡然問：“小書呆，我們之間是有什麼誤會嗎？”

“嗯？”

顧挽猛地抬頭看向他，不明所以地眨眨眼，搖頭道：“沒有啊。”

從前讓憤憤不甘的小外號，時隔多年聽到他再，反倒平添了幾分親近。

顧挽眼波微，因為這個稱呼，心忽地一下了起來。

“那怎麼覺你現在跟我生疏的？”

季言初似乎斟酌了下，微偏著頭，盯著問：“一副不搭理我的樣子，是我什麼地方得罪你，惹你不高興了嗎？”

顧挽忙答：“當然沒有。”

默然一瞬，抿了下，實話只說前面一小半：“可能是因為我現在長大了吧，對人對事不可能還像小時候那樣肆無忌憚。”

“但坦白講……”

頓住，心掙扎半秒，小心翼翼的決定再多說一句：“能來暨安讀書，又見到了你，我覺得還開心的。”

“真的？”

這話十分用，直到聽見這句，季言初一直縈繞心頭的那失落才煙消云散，瞬間覺得通舒暢。

他高興地揚了揚眉，臉上的笑容很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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