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顧挽欣然答應,然后扭頭去跟老板結賬。
剛把錢包掏出來,季言初就走到了后,順手一,錢包就到了他的手里。
“老板多錢?”
顧挽只覺手上一空,回頭看他,就見他已經從自己的錢包里了幾張鈔票結完了賬。
然后再把的錢包往懷里一扔,問:“外面那些,你有想玩的嗎?”
顧挽對于他搶著付賬的舉很不滿:“不是說好了我請客嗎?”
季言初笑瞇瞇地推著的肩,一邊往外走,一邊不以為意的說:“下次吧?下次你再請哥哥玩一次。”
北城游樂場算是迎江市最大的一個游樂園,里面能玩的項目很多,時間臨近中午,人流量比早上來的時候劇增,他們每玩一個項目都要排老長的隊。
時間大多花在排隊上,估計一天下來,也不玩了幾個項目。
顧挽看著木訥老實,其實膽子大得很,專挑那些刺激要命的項目玩,跳樓機,大擺錘,過山車之類的,但每一個都被季言初以還太小給拒絕了。
最后被季言初著去坐旋轉木馬的時候,顧挽懷疑其實是他自己不敢玩。
為了趕時間排隊,中午兩人隨便吃了點漢堡和烤腸打發了,玩到臨近傍晚,他們終于排到了天。
夜幕降臨,城市華燈初上,顧挽覺得,這個時候是玩天的最佳時機。
和季言初相對而坐,明的玻璃座艙緩緩上升,四張,俯瞰城市最的夜景。
“你都不怕麼?”季言初看興的樣子,突然問。
他對此項目貌似沒什麼興趣,一坐進來就開始端著手機看。
顧挽詫異:“這有什麼好怕的?”突然又意識到什麼,頓了下,問他:“你怕?”
季言初撓了下鼻尖,不以為然地撇了下,重復了遍剛才的話:“這有什麼好怕的?”
但顧挽仿佛已經看穿一切,故意挑釁道:“那你敢往下看嗎?”
“……”
他熄滅手機,定定看著小姑娘,從半笑不笑的表里,捕捉到一捉弄的促狹。
“行。”他扯了下,點點頭,不服氣般哼了聲,仿若自己安自己:“恐高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
顧挽也沒真嘲笑他的意思,勾了勾,為了安他心地坐到他這邊來。
一過來,季言初瞬間張地咽了下嗓子,提醒:“你過來這邊箱子會不會失衡啊?我怎麼覺它在晃?”
“晃了嗎,沒有吧,應該是你的錯覺。”
顧挽往下看了眼,小大人似的幫他拍了拍背,安他:“放心,很安全的,你不要害怕。”
頗有經驗的告訴季言初:“如果你實在害怕,就不要老看下面,你可以看看遠。”
季言初自上來,視線除了絞在手機上,就不敢看別的地方,聽了的建議,才嘗試著緩緩抬眼,視線逐漸放寬,投向遠。
不得不說,城市夜晚耀眼闌珊的燈火,如星河燦爛般鋪滿大地,一條條主干道上的燈,閃爍匯聚,仿佛銀河倒流,傾瀉塵世。
如此流溢彩,總能令人產生一種不知此何,此何的恍惚。
“紅塵彼岸,大抵如此。”
顧挽不懂他這話的意思,但明顯能看出來他沒那麼張了:“是不是覺很好?”
季言初點頭:“不錯。”
既然漸佳境,顧挽又建議:“你還可以嘗試著看看附近的風景,有標志的建筑,或者與我們相鄰的一些其他座艙里的——”
話到半截,聲音戛然而止。
季言初從遠收回目,莫名不解地看了一眼,隨即,循著的視線,朝他們前面那個方向看去。
那對青年男,本就于熱,頭頂有明月,后有星,氣氛剛好,不自很正常。
面無表看了半晌,他輕嗤一聲,想起暨安那個瘋瘋癲癲的人,無比嘲諷又悲涼。
他回頭,目落在顧挽上,明明角還噙著笑,卻讓人覺得眉目間結了一層凜冽厚厚的霜。
又像是個漠不相關的圍觀者,帶著八卦的戲謔與調侃,對顧挽說:“嘿,你們余老師,和男朋友,”
“——在接吻呢。”
第19章
他說完,把頭靠在壁,臉上沒什麼明顯的緒變化,看不出喜怒。
天還在半空緩慢的旋轉,他們這邊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而安靜,但隔壁那對似乎意正濃,頸相擁,半天還沒分開的意思,顧挽時不時瞟那邊一眼,祈禱他們趕結束。
注意到的作,季言初懶懶給了個斜視的眼神,隨即手扣住的后腦,強迫著把頭轉了過來。
“小孩子家看什麼看?”
他語氣有些嚴厲,往日或溫或散漫的樣子都不見了,心看起來差到了極點。
想起他之前拍余今安的舉,以及他此刻的緒表現,顧挽心里越來越不舒服,有點氣,可又忍不住有點同他。
“長痛不如短痛,你看清了也好。”賭氣嘀咕了句。
季言初側目:“什麼意思?”
了下,從理道德層面來勸他:“余老師和男朋友很恩的,而且很早就在一起了,你是后來的,再去手的話……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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