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瑯還沒反應過來。
“啊?藥?什麼藥?”
他生在豪門圈長在豪門圈,雖然聽說過許多不堪流的手段,但因為被家人保護很好,并沒有真正見識過。
此時聽到裴胭這番話,他已然六神無主了。
畢竟在他心目中,老大可是勇猛威武刀槍不的。
“送醫院!必須馬上送醫院!”
顧不得自己上的傷,也顧不上與陸啟霆那點嫌隙。
清楚看到陸啟霆越來越蒼白的臉,還有那痛苦到極致的表,這絕對不是裝出來的。
“小,你別被這個男人騙了!”
謝盼盼滿是警惕與排斥。
見識過陸啟霆的手段,卑劣又狠毒。
沒準這次也是故意安排的苦計,從而博取裴胭的同。
畢竟酒店是他安排的。
裴胭掙開謝盼盼拉著自己的手。
不,不是這麼回事!
陸啟霆雖然沒什麼道德底線,但絕對不至于用這種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愚蠢手段。
“那……那我救護車!”
岳瑯終于反應過來,忙不迭拿出手機就準備撥打120。
“你是不是腦子有病?你害怕事鬧得不夠大嗎?你想讓全世界知道陸啟霆被人下藥?”
謝盼盼搶過岳瑯的手機,抬手在他后腦勺狠狠了兩下。
被這麼一提醒,岳瑯頓時冒出一頭冷汗。
他這豬腦子,差點害了大哥!
從貨梯直接下到地下停車場,三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陸啟霆塞進了車里。
“盼盼,你留在酒店招呼同事,別引起什麼非議!”
裴胭看著準備上車的謝盼盼,沉聲說道。
“如果有人問起,你就說是我喝醉了,陸啟霆送我回家!”
看著裴胭上的傷痕漬,再看著陸啟霆依然狂躁痛苦的模樣,謝盼盼有些糾結。
但最終還是點頭。
“你保護好自己,等我安排好酒店這邊就趕去醫院陪你!”
深夜,一輛黑奧迪疾馳在空曠的馬路上。
岳瑯開車,裴胭坐在后排扶著滾燙痛苦囈語的陸啟霆。
“胭胭!”
忽然,陸啟霆握住了裴胭纖細的手腕。
那麼用力,讓裴胭幾乎有些不住。
“你再堅持會兒,我們送你去醫院!”
裴胭強忍著疼痛,努力用平和的語調安陸啟霆。
“我……我被人暗算了是不是?我有傷害到你嗎?”
車窗開著,冷風吹進來,讓陸啟霆的神智有些許清明。
他已經記不清楚之前發生過什麼,但在黯淡的線里,他看到裴胭上斑駁的傷痕漬,甚至臉頰也有幾傷。
裴胭心中有些道不出的難。
在的記憶里,陸啟霆從來都是高高在上睥睨天下的驕子,是運籌帷幄從無敗績的狐貍。
可現在,他狼狽又痛苦蜷在車上,那高大的軀在痛苦扭掙扎,哪里還有曾經的肆意瀟灑?
忍不住抬手了陸啟霆滾燙的臉。
“放心,我很好!”
聽到這話,陸啟霆終于出一抹放松的笑。
“不要去醫院,岳瑯,掉頭回水岸林郡!”
像是有邪惡的靈魂在與他爭奪,以至于他的記憶都了碎片。
只記得搶過裴胭的酒一飲而盡,之后就不記得發生了什麼。
再清醒就是此刻……
岳瑯有點無措,忍不住向裴胭。
“嫂子,你看這……”
“不行,你必須去醫院!”
裴胭以不容商榷的語氣強勢說道:“這事我能做主,岳瑯,別聽他的!”
有了裴胭的指令,岳瑯一腳油門踩到底,佯裝沒聽到自家大哥的咆哮。
“胭胭,你不知道事的嚴重,有人在酒里了手腳!”
陸啟霆強撐著,不讓自己失去理智。
“一旦去了醫院,形勢很可能失去控制,我怕你有危險!”
雖說還不清楚敵人是誰,可他敢斷定一點,對方是沖著裴胭來的。
醫院里人多眼雜,他一旦被送進了搶救室,就無法再保障這個小丫頭的安全了。
“我能保護好我自己,我已經不是孩子了!”
裴胭眼神里滿是堅定與不屈,像是燃燒的烈火。
恍惚之間,陸啟霆在面前這個小丫頭上看到了裴溪當年的影子。
與的小姑姑一樣,都是不肯認命服輸的強者。
可往往越是強韌,越是容易被罡風折斷……
很快,車子駛了深城最權威的醫院門口。
就在岳瑯準備將車子停在急診室門口時,裴胭忽然發現異常。
“那……岳瑯你看那幾個人,不太對勁兒!”
盯著角落里那幾個年輕男,聲音里帶著警惕。
家屬都恨不得守在搶救室門口等消息,哪里會在大半夜鬼鬼祟祟貓在角落里?
裴胭一提醒,岳瑯忙定睛看。
“我踏馬……是記者!”
他認出其中一個人的份,當即一踩油門駛離了醫院。
第二個醫院門口也有份不明的人在蹲守。
連著跑了三家醫院,岳瑯終于反應過來。
“這踏馬本就是沖著我哥來的,有人在故意整我哥!”
陸啟霆已經沒了之前的狂躁,他變得虛弱,甚至連心跳都變得緩慢與無力。
白到像是個死人,好幾次裴胭都忍不住試探他的鼻息,生怕他死了……
“嫂子,咋辦啊?”
岳瑯急得不行,像是無頭蒼蠅般驅車在空曠的馬路上轉著圈兒。
雖說不知道是誰在背后謀劃,但顯然,每一個醫院都殺機四伏難以掌控。
這一瞬間,裴胭像是看到了當初那個求醫無門的自己。
也是在這樣的深夜,被醫院拒之門外,絕又悲涼。
哪怕事過去了很久,可回想起來時,依然痛不生。
天道回,應該趁機報復的。
讓陸啟霆嘗盡當初吃過的苦,讓他知道自己干過什麼樣的混賬錯事。
可看著陸啟霆慘白的臉,裴胭到底還是沒辦法絕絕義。
似乎只剩一條路可以走了。
深吸一口氣,對已經了陣腳的岳瑯說道:“去東江醫院!”
與此同時,拿起手機撥通了劉從傾的電話。
“裴胭,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電話里,劉從傾的聲音帶著一抹嘲弄與不屑。
“說與我再無瓜葛的人是誰?說這一生都不想再看到我的人是誰?你忘記在西雅圖時,陸啟霆是如何打我的?”
裴胭眼底帶著破釜沉舟的堅定。
“只要救他,我可以答應你提出的任何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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