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霆對自己的酒量很有信心,可今晚,他恍惚覺得自己喝多了。
腳步有點虛浮,心跳很快,甚至心底有種道不出的怪異,腦子里像是被塞進了棉花,讓他逐漸喪失了正常人的思維能力。
不多會兒,沉重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興與狂躁。
像是打了大劑量的腎上腺素,陸啟霆里的每個細胞都在瘋狂囂。
心底像是有蟄伏許久的猛沖破牢籠怒吼咆哮,讓他狂躁不安,甚至想要撕碎一切。
“胭胭,你過來扶我一把,我好像……醉了!”
陸啟霆想要離開餐廳,想找個安靜的地方休息會兒。
可眼前的景晃得厲害,他的視線有點虛浮飄渺,差點栽倒在地。
乍聽到陸啟霆的話,裴胭沒想搭理。
裝!
陸啟霆你就給我裝!
咱們認識這麼多年,你酒量如何我能不清楚?
冷哼一聲正要嘲諷幾句,抬頭卻看到陸啟霆異常紅的臉,還有重急促的呼吸。
他額頭冒出薄汗,似乎也有點抖。
裴胭的心猛然一跳。
“怎麼了?你不會真醉了吧?”
上前幾步扶著踉蹌搖晃的陸啟霆,瞬間到男人的溫格外燙。
“你發燒了!”
顧不上他們之間的恩怨,裴胭抬手著陸啟霆的額頭,試探他的溫度。
“胭胭!”
陸啟霆的眼睛有些赤紅,聲音更是那種帶著的嘶啞急促。
“這里……還有你同事在,對不對?”
他似乎在忍著什麼,以至于雙拳攥得很,都在抖。
“是,們還在吃飯聊天呢!”
裴胭不知道陸啟霆為什麼會冒出這個問題,但還是回答。
“你先坐在沙發上,我去給你弄點水!”
想要讓搖搖墜的陸啟霆坐回到沙發上,可男人卻抱住了他。
“我要是當著你同事的面干了混賬事,是不是……很給你丟臉?”
這又是什麼莫名其妙的話?
不等裴胭反應過來,陸啟霆大力推開了,獨自一人離開了餐廳。
“哎,他怎麼了?”
謝盼盼正好走過來,看到陸啟霆跌跌撞撞的背影,疑說道:“喝醉了?不至于吧,幾杯尾酒而已!”
是,陸啟霆的酒量,別說尾酒,就是白酒也不至于醉這樣。
他的溫不正常,表也不太正常!
理智告訴裴胭,不要追上去,不要去管那個男人的死活,畢竟他傷害了你!
可心底又有個聲音在催促著追上去。
短暫的猶豫后,裴胭對謝盼盼吩咐道:“你去找岳瑯,就說陸啟霆喝醉了,我先出去看看況!”
畢竟是陸氏集團爺,萬一醉酒鬧出什麼丑聞,對誰都不太好。
于是裴胭匆忙跟出去,正好看到陸啟霆闖清潔間的背影。
五星級酒店的清潔間也很整齊干凈,甚至還有供清潔工休息的椅子。
裴胭剛邁腳進來,就到強大的沖擊力。
只見陸啟霆紅著眼向撲來,上帶著無法抵抗的蠻力,直接將抱起來放在桌子上。
他像是瘋了般,野蠻撕扯著的擺,連同打底一起扯下。
“陸啟霆,你瘋了嗎?”
空調冷風吹過裴胭在外的,長被陸啟霆鉗制在手掌間。
他不顧裴胭的反抗,俯重重親吻啃噬。
片刻,上布滿了青紫的咬痕,甚至好幾有滲出來。
這個男人瘋了!
眼看著陸啟霆已經在撕扯最后的防線,就在這隨時有人進來的清潔間里……
裴胭憤然,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將杯中的水狠狠潑在陸啟霆臉上。
在冷水的刺激下,陸啟霆忽然打了個哆嗦,正在撕扯裴胭服的手暫時停頓。
他有些迷茫看著憤怒的裴胭,下一秒,忽然抱住了。
“胭胭!對不起!”
“我不想傷害你,可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他像是著了魔,里胡說著自相矛盾的話,上的服早已被汗水浸。
似乎在和什麼力量對抗,陸啟霆忽然抓起玻璃杯,狠狠砸在自己額頭上。
鮮涌出來,痛楚讓陸啟霆的眼神有片刻清明。
意識到自己在干什麼之后,他像是做錯事的孩子,忙不迭松開了手。
裴胭趁機從陸啟霆懷中掙出來。
抖著手撿起地上的子想要穿上,可未等拉好拉鏈,陸啟霆再次從背后撲來,直接將撲倒在地上。
“陸啟霆,你瘋了嗎?”
這次,裴胭重重摔在地上,被男人極為野蠻抓住手腕,從背后死死反剪著,不給半點掙扎的機會。
好痛,痛到幾乎快要死掉。
可陸啟霆卻像是聽不到的聲音,像是個失去了心智的惡魔,用最殘忍的方式撕碎了的。
直到清潔間的門被謝盼盼推開。
看到眼前這一幕,謝盼盼大驚失。
飛快擋住后的岳瑯,抖著嗓子說道:“你……你先等一下再進來!”
抓起墻角的花瓶,謝盼盼用盡全力氣砸在陸啟霆后腦勺,終于將幾乎昏厥的裴胭解救出來。
抖著手下自己的外套,將衫破碎的好友包裹嚴實。
“我在這里,別害怕!
謝盼盼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只看到陸啟霆這個畜生在欺辱最好的朋友。
看著裴胭上的傷痕漬,想殺了這個男人!
岳瑯小心翼翼推開門,甚至不敢看里面。
“我……我能進來了嗎?”
謝盼盼咬牙說道:“進來!帶著陸啟霆這個畜生馬上滾蛋!”
岳瑯忙不迭進來。
看到倒在地上滿頭是的老大,再看著躲在謝盼盼懷中瑟瑟發抖的裴胭,他有點慌,有點心虛。
“還自詡豪門公子?還口口聲聲說真心喜歡小?這就是真心嗎?”
謝盼盼怒吼著,恨不得將陸啟霆碎尸萬段。
早就說這個男人是禽不如的東西,現在,他終于出真面目了吧?
“小,我帶你走!”
不想再與這種畜生有半點牽扯,謝盼盼扶著裴胭就要離開清潔間。
可剛剛冷靜下來的裴胭卻死死盯著在地上嘶吼掙扎的陸啟霆。
“不對!他不對勁!”
腦海里似乎意識到什麼,裴胭抖著嗓子說道:“陸啟霆很可能被人下了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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