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食有酒,確實是個妙的夜晚,嘻嘻。
程笙像陷阱旁毫無防備的單純小白兔,一口草一口草吃得歡快,殊不知某人正以狩獵者的姿態伺機在旁。
“好喝誒,我還想喝。”程笙小口小口喝著,不知不覺喝完了一杯,還覺得意猶未盡。
謝聿辭注視微紅的臉頰,眼眸瀲滟水,兩分朦朧八分清明,看上去沒有醉。
但他還是不贊同再喝:“酒是好喝,但不能貪杯。”
“再給我喝一點嘛。”程笙聲音糯,撒不自知。
要是謝聿辭勸喝,可能還會生出一點警惕,但他不讓喝,就偏想喝,非要喝那種。
糯的撒語調進骨頭里,他謝聿辭嗓音低啞幾分,松口:“好,就半杯,不能再多了。”
“……好吧。”
程笙細細品著最后半杯酒,抬眼看到對面竟然還余大半杯酒,問他:“你不喝嗎?”
“不適合我的口味,”謝聿辭指尖著香檳杯細長的杯柄,酒晃,散發迷人澤,“太甜了,適合姑娘喝。”
程笙把主意打到他上:“是啊,適合我喝,你的別浪費了,倒給我吧。”
謝聿辭看耳垂染上的一抹桃紅,義正言辭拒絕:“不行,說了最后半杯就是半杯。”
“小氣。”
程笙喝完最后半杯果酒,謝聿辭的頭:“去沙發上休息會兒,我收拾完桌子就來。”
“哦。”
程笙起,邁步出去的時候子晃了下,趕忙按住桌角,穩住形。
奇怪,明明不醉,怎麼覺像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
謝聿辭把碗放進洗碗機,收拾好后走去沙發。
沙發上,程笙抱著抱枕窩在角落,眼神迷茫放空,發零零散散遮著染上紅暈的臉頰,著一平常見的慵懶嫵。
“笙笙。”謝聿辭蹲下,單膝點地,手輕抬起微熱的臉頰:“怎麼了?”
程笙紅潤的輕啟,帶出好聞的淺淡酒香:“有點暈。”
“很暈嗎?”
謝聿辭的聲音像隔了很遠又像得很近,如大提琴般醇厚落在耳邊,程笙覺耳朵麻麻的,搖搖頭想甩掉麻的覺:“還好。”
謝聿辭將散在臉頰的發勾到耳后:“嗯,那我先去洗個澡,你閉眼休息會兒。”
程笙聽話閉眼,覺得這暈眩來得突然且猛烈,想著瞇一會兒就好了。
不知瞇了多久,迷糊聽到浴室門開合的聲音,頓了會兒,睜著醉意朦朦的眸子過去,然后見了極沖擊力的一幕。
謝聿辭從房間走出來,上穿著一件深藍浴袍,腰間系帶松垮隨意,系得并不規整,出大片冷白微鼓膛,若若現。
走得近了,也看得更清。
他頭發沒有太干,一滴晶瑩水珠順著修長的脖頸緩緩下,沒領。似覺得水珠不舒服,他輕輕甩頭,細小水珠四散,作充滿不經意的,人不自知。
程笙遲鈍的大腦緩緩冒出四個大字——
男狐貍。
“頭還暈嗎?”
謝聿辭在邊坐下,沙發下陷,程笙覺心也跟著陷了下,慢半拍回答:“更暈了。”
“更暈了?”謝聿辭似意外,手探的額頭,手指染著沐浴后淡香,“溫有點高,但應該不是發燒。”
程笙盯著男人形好看的薄,嚨干得厲害:“謝聿辭……我。”
“我去倒水。”
一杯冷水灌進去,間的意消下去不。
謝聿辭左手搭在沙發上端,右手輕輕微燙的臉頰:“你是不是喝醉了。”
程笙莫名自信:“誰會喝果酒醉啊,我的酒量還行的好吧。”
“是嗎。”謝聿辭覺得有趣,“玩個游戲怎麼樣,你能贏的話就表示你沒醉。”
程笙:“……”
贏了表示沒醉,要是輸了呢?
迷離的眼眸著他,他似讀懂了的問題,慢條斯理道:“你輸的話,就親我一下。”
聽聽,多流氓的賭注,但許是醉意上頭,又許是男太人,程笙躁熱沖因子囂,應下:“好啊。”
謝聿辭傾在茶幾的果盤里拿了顆圣果,背到后,幾秒后放到面前:“猜吧,圣果在哪只手上。”
程笙篤定掰開他的左手,空的,趕忙去掰另一只手,圣果果然在右手。
輸了。
輸了的人要接懲罰,謝聿辭卻道:“不急,攢著一起。”
程笙好不服氣哇。
“再來!”
謝聿辭重新背手打,程笙這次還是掰左手,又錯了。
程笙不信邪,非要贏一次,可今天的運氣就像踩了狗屎樣,連著五把,都是輸,最后氣得把那顆圣果扔進了垃圾桶。
“好了,不玩了,不能氣著我家笙笙。”
程笙暈乎乎的,也被自己的運氣弄得沒脾氣,喪氣往后躺,嘟囔:“輸就輸,我又不是輸不起。”
謝聿辭深邃的眸落在修長白皙的脖頸,不知想到什麼,意味不明地挑了下眉,傾靠近:“笙笙,可以開始了嗎?”
愿賭服輸,輸五盤就是親五下,程笙認結果,但是:“我暈,沒力氣了。”
謝聿辭靠得很近,溫熱氣息撒在眉心,淡淡掃過,帶來似有似無的,如同輕若無的羽撓過心頭。
他嗓音低磁,似蠱更似哄:“沒關系,你不想就換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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