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聿辭碎得無完,程笙卻是截然不同的狀態。
有種重獲新生的覺。
的人生好像重新開始了。
把離婚的消息告訴孟璃,孟璃啊啊啊了半天,語氣難掩激。
“一億多啊,靠,姐妹,你不是小富婆,你是大富婆!啊啊啊,求包養!我什麼姿勢都能擺!”
好吧,孟璃激的不是離婚,是激手里的錢。
果然金錢才是興的源。
程笙糾正:“或許不止一個億哦。”
孟璃:“知道了,還有房子和別墅嘛,不過我我建議你別賣,你現在住的這套房子通環境都好,住著吧,那套別墅可以留著養老住,完!”
程笙沒打算賣房子,不過也沒解釋,問孟璃:“你這個周末有空嗎?”
“這個周末得去趟外地出差,不過回來應該可以休息,怎麼了?要帶姐妹去飛?”
“嗯,帶你飛。”
掛了電話,程笙打開筆記本電腦,開始拉表格,專心致志地填起來。
虹姐切了水果過來,好奇:“太……笙笙,你在干嘛?”
程笙叉起一塊蘋果放進里,甜甜的,揚一笑:“斬斷過去,手擁抱未來。”
-
夜,迷醉會所。
偌大的頂奢包廂只有三個人,熱鬧鼓噪的音樂跟三人清冷的覺形鮮明對比。
絢爛燈掃過三人的臉,端木文翰和傅磊一臉復雜地看著一杯接一杯灌自己的謝聿辭。
“聿哥這是……打算把自己喝死?”
端木文翰小聲問傅磊。
傅磊勸了,但謝聿辭本不聽,他現在的樣子是他們沒見過失控。
“喝死不至于,喝個胃出有可能。”傅磊說。
端木文翰哪忍心看他聿哥這樣,起:“不行,我得去勸勸。”
傅磊:“去勸吧,做好挨罵的準備。”
反正在端木文翰來之前,他勸過了,被罵了。
挨罵也要去,端木文翰可舍不得聿哥喝出胃出,他坐過去。
“聿哥,到底啥事?你說出來,兄弟幫你一起解決,喝悶酒又解決不了問題。”
喝酒解決不了問題,但能讓他暫時沒那麼難。
謝聿辭不說話,把喝空的酒杯放到桌上,又去拿另一杯。
端木文翰按住他的手:“聿哥,你說話啊,你什麼都不說喝酒真的不行。”
“滾。”
謝聿辭掃開他的手,端起酒杯仰頭灌。
端木文翰求助看向傅磊,傅磊也不想謝聿辭這麼不要命地喝,坐過來跟端木文翰說:“他不會說的,不過我猜是方面的問題。”
端木文翰悄悄看一眼謝聿辭,覺得傅磊分析得有道理 ,聿哥總不會是為了事業或者金錢這麼來喝,那大概率就是問題了。
他猜測:“那你說,是因為沈夢婕還是程笙?或者還有其他人?”
傅磊看白癡一樣看他,真心覺得他帶不:“你上次那48道菜白吃了?還敢提沈夢婕。”
端木文翰想起那48道菜胃還作痛,但思來想去覺得程笙更不可能。
“聿哥最近跟誰往?沒看他帶出來過啊。”
傅磊夾了幾塊冰塊扔進杯里,把那杯酒端起來送到端木文翰邊:“先喝點冰酒醒醒腦子再跟我說話。”
“我腦子清醒著呢。”話是這麼說,端木文翰還是把冰酒喝了。
傅磊:“你腦子清醒就說不出聿哥跟其他人往的話,他跟程笙都沒離婚,你覺得聿哥會做婚劈這麼不道德的事?”
端木文翰陷沉思,他崇拜聿哥,但他對聿哥的人品好像沒什麼把握。
傅磊:“別想了,聿哥十有八九是因為程笙才這樣的。”
端木文翰當即:“不可能!”
“賭不賭?”傅磊乜他眼。
“賭!”端木文翰打心底不相信聿哥會為程笙傷心痛苦到買醉,“就賭你今天開的那輛新車。”
“好,我輸了車給你,你輸了,你今天開的車歸我。”
謝聿辭悲傷到肝腸寸斷,這邊拿他開賭了。
端木文翰勢在必得地挪過去,再次開口:“聿哥,真的,你別這樣,有什麼事兄弟一起想辦法,只要是你的事,我上刀山下火海讓我去死都行。”
謝聿辭又喝了半杯酒,聞言想起端木文翰以前干的那些破事,幽幽睨他:“那你去死吧。”
端木文翰:??
傅磊忍著笑,為了新車也過來了,拿酒杯下謝聿辭的杯子:“說吧,就算方面的問題我們幫不了忙,你好歹能傾訴出來,憋在心里不是個事。”
謝聿辭手里握著半杯酒,眼神散渙,他吸下鼻子說:“不要我了。”
果然是問題,端木文翰沒經歷過刻骨銘心的,此刻看到天之驕子一般的聿哥如此失魂落魄,為他心酸的同時更是升起不甘。
“誰啊,連我聿哥都看不上,怎麼不上天呢。”
謝聿辭眼眶漸紅:“程笙,跟我離婚了。”
端木文翰掏掏耳朵,以為音樂聲太大聽岔了:“誰?”
傅磊出新車到手的滿意表。
“程笙,不要我了。”謝聿辭把杯子的半杯酒一飲而盡,辛辣的劃過嚨,刺激,眼尾也下一滴淚,“不要我了,要跟我離婚,我他媽不想離,可一定要離。”
“總是委屈自己,子那麼的一個人,離婚了怎麼辦,誰來照顧,嗚嗚嗚……”
像是忍太久的火山,隨著這句話頃刻發,謝聿辭覺被滾燙的巖漿灼燒,五臟六腑沒有一是不難的,他扔了酒杯,一把抱住旁邊的傅磊。
“嗚嗚嗚……為什麼到今天這步了,我明明有很多機會的,都是謝太太了,我把弄丟了……”
傅磊:“……”
他很想推開謝聿辭,一個大男人抱著他哭是怎麼回事兒?但想想即將到手的新車,算了,忍忍吧。
端木文翰此刻已石化。
如果他還沒聽清的話,恐怕得去醫院檢查聽力了。
他心中驚濤駭浪,從震驚到不可置信,再到懷疑是做夢,最后強迫自己認清現實。
這真不是夢,聿哥說他……不想跟程笙離婚?
聿哥喜歡程笙?!
傅磊拍著謝聿辭背安,下面踹他一腳:“別耍賴,待會兒記得把車鑰匙給我。”
端木文翰了,艱難出一句:“靠,這世界終究是瘋了!”
謝聿辭還在痛哭,平日的矜貴倜儻盡失,哭得聲音發哽發啞,把傅磊肩上的服都哭了。
傅磊已然麻木,以前沒發現聿哥這麼能哭呢。
端木文翰三觀被完全顛覆,他喪著臉坐開,抓了半瓶酒在一旁灌起來。
醉吧,他也想醉。
他輸了一輛車,他的悲傷也好大好大。
傅磊肩上一個哭的,對面一個頹喪灌酒的……
他深嘆口氣,如果他有罪請讓法律制裁他,而不是派兩個兄弟來折磨他。
不知過了多久,喝的酒都變了眼淚,謝聿辭終于松開傅磊。
說完全不容是假的,看兄弟難過這樣,傅磊也于心不忍。
安道:“程笙不是小孩子了,離婚會照顧好自己,你別那麼擔心。”
謝聿辭眼睛紅得厲害,嗓子更是啞得變了聲調:“你懂個屁,你知道孕吐多難嗎?你會過嗎!”
傅磊怔住,首先他不知道程笙懷孕了,再來,他又不是人,他哪知道孕吐什麼。
“我知道!”謝聿辭稍稍平復的緒又翻滾出來,哭包再次上線,“孕吐太難了,我家笙笙太難了,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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