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給我打電話干什麼?”田猛聲音抖地問道。
“告訴你一件事。”
姜眠聲音很淡,就好像在接下來要說的事不是很重要一樣。
田猛調整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什麼事?”
“姜忠誠已經打算理掉你了,畢竟死人才能保守住。”
“這不可能!”田猛有些激地喊道。
他跟姜忠誠拜過把子,幾十年的兄弟義,姜忠誠怎麼可能這麼做。
姜眠笑聲嘲諷,“你跟了他這麼多年,他的做事風格你不了解嗎?”
“他不可能這麼對我!”
田猛也不知道更多是在反駁姜眠的話,還是在安自己。
姜眠不打算跟他廢話,“反正信不信由你,別到時候姜忠誠真對你和你的家人下手了,你再想起我的提醒追悔莫及。”
說完,姜眠掛了電話。
田猛拿著手機的手從耳邊垂下,面蒼白如紙。
過了幾分鐘,他吩咐司機,“掉頭送我回家。”
……
姜眠給田猛打完電話,去找了張廷。
他辦公室門沒關,姜眠走到門口看到老爺子正在給架子上的綠植澆水,笑著走了進去,“張爺爺,你平時也喜歡養些花花草草嗎?”
張廷趕扭過了頭。
“養是養,但談不上多喜歡。”他把水壺放下,朝沙發走了過去,“姜董,您請坐。”
“張爺爺,您別對我這麼恭敬了,您就把我當普通的晚輩看待。”
張廷笑了笑,“這畢竟是在公司里,還是要裝裝樣子給別人看的嘛。”
聽他這麼說,姜眠也沒法說什麼了,只能由他去了。
“你來找我是有事?”
姜眠點頭,“我想問問您有沒有跟屠宰場的老板接過。”
“城最大的屠宰場老板?”
“是。”
“接是肯定接過的,但趙鑫海這人我瞧不上,所以只是互相認識的程度。”張廷臉有點難看,“而且我之前去找他理論過,同樣的價錢,憑什麼我們皮廠只能拿到明川那邊挑剩下的皮。”
姜眠眉心微蹙,“你說同樣的價錢,不是按皮的質量定價嗎?”
“原本是的,但從前年開始,趙鑫海就規定所有皮的價格都一樣,因為那些皮好的羊全都被他高價買去了,不管其他屠宰場出多錢,他都會出更高的價格,這就導致其他屠宰場的羊皮很差,買回去理加工以后品控也會不合格,所以皮廠只能被迫去趙鑫海那里買皮。”
這就是非常惡劣的市場壟斷了。
姜眠聽完,覺得趙鑫海這個名字有點耳。
“張爺爺,你等我想個事。”
“好。”
姜眠記憶很不錯,在腦子中搜索了幾分鐘,提取到了鑫海兩個字。
付玲玲的外婆在去世前在一家皮廠工作,就鑫海皮廠。
“趙鑫海有自己的皮廠嗎?”姜眠立即問張廷。
“這我就不知道了,沒有聽說過,我去幫你打聽打聽吧。”
“不用了。”姜眠淡笑,“我讓人去打聽就行了。”
張廷點點頭,“看來你是打算解決原皮的問題了,要是有能用到我的地方盡管說,我在城這麼多年,多還是有些人脈的。”
姜眠笑了起來,“好,張爺爺,有需要的話我一定跟您說。”
之后,姜眠跟張廷又聊了些公司上的事,也沒聊太久姜眠就走了。
回到辦公室,姜眠打開了企查查搜鑫海皮廠。
搜索出來以后,姜眠沒看到趙鑫海的名字,但是有個趙姓的,趙旗。
打開瀏覽搜索這個名字,但一無所獲。
既然如此,只能來了穆壇,讓他去調查這個趙旗的。
穆壇走了以后,姜眠繼續理手頭的工作。
快到下班時間的時候,穆壇帶回了消息。
“趙旗,鑫海皮有限公司的法定代表人,城本地人,二十七歲,母親李蘭芝,父親不詳,據認識們母子的人所說趙旗是某個有錢老板的私生子,這個有錢老板是誰我沒有查到。”
姜眠輕笑。
這個趙旗很有可能就是趙鑫海的私生子。
“小姐,要我繼續去查嗎?”
“不用了。”姜眠合上面前的文件,“下班。”
“是。”
在公司一樓,姜眠到了沈重。
他正在跟前臺接待說話,看到姜眠從電梯里出來,他抬手示意前臺接待等一下,隨后朝姜眠迎了過去。
沈重被張廷安排在了運營部,這個部門是由張廷直接領導的部門,有好好培養沈重,讓他以后接班的意思。
所以,沈重想跟姜眠聊聊這件事。
“姜董,我想跟你說幾句話。”
姜眠點頭,“去公司外面說吧。”
“好。”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公司,到了臺階下面姜眠停下,“說吧。”
“您應該知道張經理的書是他孫子吧。”
姜眠 :“???”
不知道!
見姜眠臉上的表不像知道的樣子,沈重輕笑,“我沒想到你竟然不知道。”
姜眠一臉無奈,“怪不得我看他跟張爺爺長得有點像,但我沒往他們有緣關系上面想。”
“好吧。”沈重輕咳了一聲,恢復了正經談事的模樣,“我怕張經理培養我,張書會有意見。”
畢竟這是家族企業,張廷作為集團的老人,功臣,他讓自己的孫子來公司上班,應該就是有意讓他當自己的接班人。
姜眠點頭,“行,我明白你的想法了,明天我找個時間跟張智宇聊一下。”
“好,麻煩您了。”
“麻煩什麼,知道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我確實該問下他們的想法。”
沈重:“是。”
“還有別的事嗎?”
“沒了。”
“那我先回去了。”
姜眠今天想去接彤彤放學,所以才會提前走。
上了車,讓穆壇去彤彤的學校。
車子走了以后,拿出了手機。
有一條未讀短信。
是沈安華一個小時之前發來的。
點開短信。
【昨晚我要給彤彤洗澡,說什麼都不肯,我也沒辦法,剛才我想了想去了的房間,在柜里翻出了一件壞掉的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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