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樓去了服裝區,姜眠和付玲玲一家店一家店地逛了起來。
逛到第三家,付玲玲心里的問題有點憋不住了。
“姐姐,那個俞藍好像不是司總的白月吧。”
姜眠翻著架子上的服,“你不覺得我跟長得像嗎?”
“啊?像嗎?”
付玲玲回想俞藍的長相。
姜眠看向,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好像確實是眼型有點像,但整看著不像。”
“有點像對司煦來說就足夠了。”
付玲玲把姜眠這話仔細理解了一下,不確定地問道:“姐姐,你該不會覺得自己是俞藍的替吧。”
姜眠沒有回答。
這是默認的意思了。
“姐姐,我覺得你是不是多想了?剛才司總對俞藍的態度怎麼看也不像是對有男之。”
“也許他在生氣俞藍一直沒有聯系。”
那付玲玲就不知道了,所以不說話了。
“不說他了。”姜眠從架子上取下一件服往付玲玲上比量,“看著適合你的,去試試。”
“好滴。”
兩個人逛街逛到了下午四點才回去,可以說是收獲頗。
吃完晚飯歇了半個多小時,姜眠打算去健房運一下。
剛起,張姨過來說外面有人來了。
姜眠微微蹙眉,“誰?”
“說王玲。”
姜眠看向抱著米花桶看電視的付玲玲,眼神閃爍,“放進來吧。”
王玲找過來怕是今晚就打算跟付玲玲相認了。
也好,反正遲早都會有這一天。
早點晚點沒區別。
張姨很快就把王玲領了進來。
王玲一進門就聽到了付玲玲的大笑聲,眼眶瞬間一熱。
突然有些退怯。
付玲玲現在過得很開心,萬一與相認以后過得不開心了怎麼辦?
也許,們不該相認。
見王玲突然不走了,張姨疑地,“王小姐?”
王玲回過神,轉就要走。
“站住。”
后傳來了姜眠冰冷的聲音。
王玲低下頭,垂在側的雙手握。
姜眠走到后,淡聲問道:“既然沒下定決定,為什麼要過來?”
“我……”
“有知道你還活著的權利。”
王玲深吸了口氣,轉面對姜眠,但目卻落在后面的付玲玲臉上。
付玲玲不知道什麼時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靜靜地看著王玲,臉上表復雜。
“過去吧。”姜眠淡聲說道。
王玲抬起右腳,一步步朝付玲玲走去。
覺自己的雙腳像是被灌了鉛,走的每一步都覺格外沉重。
走到付玲玲面前,幾乎拿出了這輩子最大的勇氣。
“你今天怎麼沒戴口罩和帽子?”付玲玲笑容僵地問道。
“今天……不怕你看到我長什麼樣子了。”
付玲玲垂眸沉默。
家里有王玲年輕時的照片,雖然王玲現在老了,但還是一眼就能認出。
“玲玲,我,我是媽媽。”王玲聲音哽咽的不像樣子,眼眶里蓄滿了淚水,“你還記得我嗎?”
“不對,你肯定不記得我,我走的時候……你才剛出生。”
話落,王玲捂著臉崩潰大哭了起來。
付玲玲也是眼眶通紅。
“玲玲,媽媽對不起,我不是人。”王玲膝蓋一彎,撲通跪在了地上,“我該死啊。”
付玲玲嚇了一跳,趕扶起來。
王玲不肯起,姜眠便過去幫忙,跟付玲玲一起把王玲拽了起來。
“玲玲啊……”
王玲眼睛一直盯著付玲玲,哭得肝腸寸斷。
幾次出抖的雙手想付玲玲,但都了回去。
付玲玲實在忍不住了,主抱住了,號啕大哭,“媽,媽。”
哭是最能發泄緒的,母兩人現在需要抱在一起好好哭一場,所以姜眠們都沒有過去安。
等兩人的哭聲小了下來,姜眠過去拉開兩人,跟張姨一人扶一個讓們坐到了沙發上。
“喝點水,嗓子都哭啞了。”
張姨倒了兩杯水塞到們手上。
付玲玲和王玲喝了水,緒穩定了下來,氣氛也就變得尷尬了。
王玲消失的時候付玲玲剛出生沒幾天,所以現在見面難免不知道該說什麼,更不知道該如何相。
沉默了幾分鐘,姜眠看向王玲問道:“你現在的份證上就是王玲這個名字嗎?”
王玲點頭,“是的。”
“不打算改回去嗎?”
“現在還不可以。”
王玲不想多說,姜眠也就沒再多問。
付玲玲拿紙巾了臉上的淚水,低著頭說道:“外公外婆去世了。”
“我……知道。”王玲雙手握在一起,聲音沉痛,“他們葬禮的時候我回去了,但我因為一些原因沒辦法出現。”
“什麼原因?”
“抱歉,玲玲,我現在還不能跟你說什麼。”
付玲玲平靜地點頭,“好。”
王玲怕生氣,握住的手焦急地說道:“玲玲,媽媽有難言之,我保證等一切都結束以后我會告訴你的。”
“好。”
王玲用求助的眼神看姜眠。
姜眠輕嘆了口氣,“你沒辦法現是怕姜忠誠知道你還活著嗎?”
“是。”王玲苦笑,“他要是知道我還活著,肯定會想辦法找到我,然后弄死我的。”
姜眠知道再問下去肯定是什麼都不會說了,便轉移了話題,“你要留在城嗎?”
王玲立即搖頭,“不行,姜忠誠就在城,我不能留在這里。”
姜眠銳眸微瞇,心里冒出了一個猜測,“你手里是不是有什麼對姜忠誠不利的東西?”
王玲瞳孔微。
看這個反應,姜眠知道答案了。
“你真的太聰明了。”王玲無奈一笑,“怪不得他說……”
話說到這里突然停住了。
姜眠眉心微蹙,“什麼?”
“沒什麼。”王玲用喝水來掩飾自己表的不自然,“我明天就得離開城。”
付玲玲:“明天就離開?”
聲音有點大。
說完意識到自己有些太激了,尷尬地了鼻間。
王玲看著,目中帶著不舍,“玲玲,媽媽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不分開了好不好?”
付玲玲低頭,沒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