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上前，一旁攝影師同時做好準備，鏡頭對準二人拍攝。演員試鏡，人眼直接看到的效果與通過錄像看到的效果會有明顯差別，常常有臨場表現不錯的演員，一進鏡頭，效果會變差，很多導演選角會綜合錄像效果考慮。

姜棠太習慣攝像機了，旁人可能會因為攝像機分心，視若無睹，坐在道椅子上，閉著眼睛，假裝有人在給化妝。評委席那邊，沈擎托著下著自己的大人，只覺得姜棠怎麼看都，中間譚京卻留意到了姜棠輕輕挲扶手邊緣的作，不知是面對評委張了，還是康寧正在為即將登臺而張。

如果是后者……

譚京目凝重起來，盯著姜棠。

可無論是沈擎欣賞傾慕的凝，還是譚京挑剔專業的觀察，姜棠都不知道。閉著眼睛，沉浸在了康寧的世界里，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小模特開始熬，經歷過那麼多辛苦訓練，終于被人發現，終于得到了第一次隆重登臺的機會。外面就是t臺，聽到了秀場音樂，張，萬一扭腳出丑怎麼辦？同時又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一個自此名利雙收星閃耀的……

“康寧，你不用化妝了，這場換佩佩上。”

有些悉的聲音傳進耳中，腦海里跌倒在臺上的與星閃耀的都不見了，化妝師手里的眉筆也離開了，姜棠，不，康寧猛地睜開眼睛，扭頭看向后。那一刻，麗的眼睛里，沒有難以置信也沒有失，只有從夢中驚醒的茫然，一切不都好好的嗎，怎麼突然要換人？

第26章

負責陪演員對戲的助理姓李，也是科班出，演技功底是有的，不過他一天要陪很多人對戲，如果真的投到角里，恐怕會累死，因此本沒打算次次都投進去，像前面三個模特，他就是背臺詞而已。

然而當姜棠從椅子上抬起頭，用那種夢被打擾的茫然眼神著他，純凈的眼里還殘留著對夢的眷，李助理愣了愣，等他反應過來姜棠已經完全投到角中了，李助理突然有些。短暫的怔忪后，李助理不自將自己代了劇本中那個好的品牌經理，無又示威般看著眼前的模特，“還愣著做什麼？趕挪地方，前面馬上開始了，起來。”

手去扯姜棠胳膊。

姜棠飾演的康寧終于徹底回到了現實，看眼李助理旁邊并不存在的同行“佩佩”，眉頭深深蹙起，全因為過度張而僵，但依然盡量冷靜地詢問李助理：“高先生，之前您與王組長說好的要我來走秀，怎麼……”

“我突然發現佩佩比你更合適，行了嗎？”李助理諷刺地笑了笑，冷冷打量姜棠一眼，然后按照劇本，假裝將佩佩按在椅子上。

姜棠就站在旁邊，視線在李助理與椅子上的“佩佩”上逡巡，仿佛真的看到李助理輕佻地佩佩肩頭，真的看到佩佩得意地朝炫耀。抿，眼里流出強烈的不甘與憤慨，不甘心自己憑借艱苦努力換來的果輕易被人奪走，憤慨佩佩的下作手段與李助理的濫用職權。

“不甘心？”李助理適時地來到面前，盯著看了兩眼，突然手去下。

姜棠狠狠拍開，嫌惡地瞪著他，呼吸急促，雙頰因憤怒而紅。

李助理晃晃自己被打的手，并不在乎，反而笑瞇瞇盯著姜棠櫻桃般艷的紅，“康寧，其實你比佩佩多了，只要你愿意今晚陪我吃飯，不但這個機會是你的，以后我還會給你更多更好的機會，甚至可以簽你做我們品牌的代言人。”

在他說話的時候，姜棠眼里的憤怒慢慢消失了，呼吸也平復了下來，就像退后的海面，風平浪靜。什麼都沒說，往旁邊走了兩步，對面就是五位評審，姜棠卻視若無睹，再次看向椅子，姜棠閉上眼睛，然后拽住羊衫擺，突然往上一扯……

譚京眼里發出發現寶般的興。

他右邊的制片人不自地吞咽了下，左邊陸遲則在姜棠羊衫掀到一半時便垂下眼簾，而陸遲旁邊的沈擎，原本正沉浸在朋友驚人的演技中，突然間朋友了羊衫出羊脂玉般的脖頸手臂與小腹，上面只剩一條白蕾，沈擎傻了眼，隨即被電了屁般一躍而起。

姜棠剛把羊衫甩給李助理，一回頭就被沈擎用西裝外套嚴嚴實實裹住了，將摟在懷里，咬牙切齒地罵：“你瘋了，一個破角值得嗎！”

姜棠確實戲了，但這段劇對來說并不難，所以雖然投，卻沒有深到需要大量時間才能走出來的地步。沈擎一吼就出戲了，轉而涌起深深的無奈，這個傻子，劇中康寧上穿著奢侈品牌，不需要走秀了，本來就要了外，而一個走過秀的模特，這點程度的暴算什麼？

只有他傻，火急火燎撲過來，豈不是明擺著告訴旁人他們的關系？

姜棠頭疼，不知道該怎麼應對這種況，索沉默。

腦袋埋在沈擎懷里看不到外面，沈擎罵完卻注意到了攝影棚眾人震驚的眼神，沈擎挨個看過，突然一陣煩躁，沒好氣噴了出來：“看什麼看，這是我人，老子怕著涼給披件外套不行嗎？”

“沈總請注意你的言辭。”陸遲冷聲提醒他。

譚京笑了笑，不甚在意，沈擎與姜棠真是男朋友的話，有這種反應也是人之常。他咳了咳，勸沈擎道：“這段戲姜棠演得不錯，沈總先幫穿好服吧。”說完主轉了過去，陸遲等人紛紛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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