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煜到了威脅和挑釁。
但跟霍昀洲相比,他一無所有,只有滿腔熱。
他想,人一定要為自己擁護的東西付出生命。
沒錯,他不怕死。
就算只有一條爛命,也要跟他拼了。
“你再說一遍我就直接讓你腦袋開花。”
話音剛落,蔣煜單手拆掉了另一只胳膊上打的石膏,一直被裹起來的手上竟然握著一把左手槍,并且已經上了膛。
霍昀洲淡定抬眸,即使漆黑的槍口對準了他的腦門他也毫不慌。
他連眉頭都沒皺一下,氣定神閑地坐在那里,不說話,迫就能把人瘋。
蔣煜一手指一手指地收,“給我爸道歉。”
“你只要開槍,外面的人會立即沖進來控制住你。殺人償命這個道理你懂吧?你爸好不容易把你救下來,你要是這麼不在乎你這條命的話,盡快朝這兒開槍。”
霍昀洲子前傾,額頭著槍口,用眼神震懾住了蔣煜。
“你用激將法激我。”
雖然他不爽,但是霍昀洲有句話說的很對。
蔣恒用自己的命保他周全,他不能就這麼輕易地栽了。
只是年意氣用事,沒那麼容易放下面子認輸。
兩人就這麼僵持著,直到外面傳來腳步聲,蔣煜收起槍,房間里頓時安靜得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進來的人是大使館和當地公安局的局長。
因為蔣恒生前跟那些恐怖分子有切往來,蔣恒死后,蔣煜就了他們唯一可以掌握的證人。
但是蔣煜并不配合,要讓他指認自己的父親,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霍先生,班納警長已經傳喚蔣煜好幾次了,蔣煜有必要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協助我們和當地警方偵破犯罪團伙。”
蔣煜一言不發躺回床上,背對著所有人。
霍昀洲不急不忙,“他還是個孩子,而且你們怎麼確定他什麼都知道?”
蔣煜躲在被子里,聽到霍昀洲回絕他們的時候有些意外。
“霍先生,他是蔣恒唯一的兒子。”
霍昀洲滿不在乎,“請回吧,再給他點時間,他也是個失去父親的孩子。”
最后半句話讓人沒法反駁,連蔣煜自己都微微一愣,他從來都沒想過有人會理解他,但是霍昀洲會。
等他們走后,霍昀洲看向躺在被子里拒絕通的蔣煜。
“都聽到了吧?”
蔣煜不說話。
霍昀洲知道他能聽見,“你舅媽說了,你要是不想,可以不用接他們的審訊。等你好點了,我們就帶你回京城。”
蔣煜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些言論,之前沈念安就跟他說過了。
只要他不想做的事,誰都不能勉強他。
如果他們真的這麼在乎他的話,那他又怎麼能跟蔣恒相依為命這麼多年?
還有他的小叔叔,到底是怎麼死的。
蔣煜誰都不信,只信自己這十幾年來聽到的,看到的。
是蔣恒把他養長大,是蔣恒用命保護他。
他該信的人,能信的人也只有他爸。
……
沈念安和霍昀洲短期不能回國,紹桉和Lucas帶著弟弟妹妹們在家里準備蔣煜的歡迎會。
晚上,二樓臺沙發那邊堆滿了氣球和彩帶。
小初是總指揮,上到紹桉,下到顧堯和姜楠剛上小學的一對雙胞胎都得聽命令給干活,誰都不能閑著。
沈肆被分到綁氣球的工作,綁了沒兩三個,就把祁央冉拽了過來。
“肆哥,什麼事?”
“你幫我綁氣球,綁一個我給你五十塊錢。”
祁央冉這段時間正在攢錢買專輯,家里有個在娛樂圈當經紀人的媽媽,也了追星狂熱好者。
以前祁樂還很擔心兒長大了會不會被男人騙。現在好了,祁央冉徹底三觀跟著五走,只要長得帥,就是哥哥們的提款機。
祁央冉數了數氣球,差不多能掙五百多塊錢。
沈肆腦袋,“我給你一千。”
“好耶!”
沈肆著口袋,趁所有人不注意,來到廚房找到正在準備甜品的紹桉。
“姐,最近好的?”
沈肆拿了塊蛋糕咬了一口。
紹桉挑眉,“你又有什麼鬼點子啊?又想拉著我一起發財了?”
沈肆看看四周,確認沒人以后才開口:“姐,昨天上午你在圖書館吧?”
紹桉手里拿著裝飾蛋糕的藍莓,聞言,藍莓一下子就掉在了盤子里。
下意識地看四周,雖然只有和沈肆在場,但臉還是蹭地紅了。
“你在說什麼?”
“你別不承認,我試探過Lucas和小初了。我不知道你在圖書館,我還知道當時跟你在一起的那人是誰。”
瞞不住了,紹桉抿。
“姐,你放心,我沒有到說,我就是有個事想請姐夫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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