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徹底無語了。
厲雲州並不是在跟我商量,我除了答應別無選擇。
我著頭皮進主臥,洗完澡發現我沒有帶睡。
簽下離婚協議後,我便把自己的私人品都打包帶走了。
今天臨時住,我本沒有任何準備。
浴室裏隻有厲雲州的浴巾,沒經過他的同意,我不敢擅自使用他的東西。
想了想,我把門打開了一條,尷尬地他:“我記得你櫃裏有沒穿過的睡,可以借我一套嗎?”
厲雲州沒有回話,但是我聽見了他的腳步聲。
不一會兒,他敲了敲門,把睡遞給我,淡漠道:“沒有新的。”
我接到手裏,發現是一套藍灰格子的套裝,從前見他穿過幾次。
換好睡,我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就跟唱戲的一樣。
厲雲州接近一米九的個子,我隻有一米六五。
我甚至都不用穿睡,單穿上就足夠遮住屁了。
從浴室走出來的時候,厲雲州漆黑的眸子掃過我,停留了片刻後,突然淡淡道:“今天才發現,原來你這麽矮。”
“……”
價下跌對他的衝擊這麽大嗎?這男人今天的話居然這麽多!
我擰眉,氣呼呼地鑽進被窩裏。
厲雲州的睡上,有一淡淡的薄荷味,十分安神。
我閉上眼睛,很快就睡了。
次日清晨,還是厲雲州將我給醒的:“下樓挑套服換上。”
客廳裏,堆放著幾大包奢侈品牌的購袋,朱旭站在一旁,看見我輕聲笑道:“太太,按照厲總的吩咐,這些都是按照你的尺碼挑選的最新款。”
“啊?慈善晚宴不是明晚嗎?”我有些懵,也用不著提前一天做準備吧?
厲雲州挑眉,不冷不淡道:“所以,你今天打算穿著我的睡出門?”
我低頭看著卷了好幾圈的,這才意識到一向嚴肅的朱旭,此刻為什麽一直在盯著我笑。
臉有些發燙,我挑了一套適合上班的套換上。
車上,朱旭駕駛著車子,路線卻不是公司的方向。
這一大早的,厲雲州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就在這時,朱旭接了個電話後,輕聲匯報:“厲總,您的姑媽和大伯一家剛剛已經抵達老宅了。”
“我們要去看爺爺?”我心裏一驚,扭頭問厲雲州,“這麽大的事,你怎麽不提前告訴我,讓我有個準備?”
厲家人都到齊了,他們想做什麽不言而喻。
我皺眉,約到一場暴風雨將至。
厲雲州瞇起眼睛,輕描淡寫道:“厲太太這個份,你不是一直都演得很好嗎?”
都這個節骨眼了,他還有心洗刷我。
我哭笑不得,隻能在心裏祝他自求多福了。
抵達老宅,管家熱地帶我和厲雲州進客廳,笑著告訴我們:“老爺還沒起床,廚房正在準備早餐,你們有什麽想吃的可以告訴我。”
“不用特別準備了。”我笑了笑。
老宅裏的廚師都是大廚級別的,手藝一向了得。
說話間,打扮得雍容華貴的中年人迎了上來,一來就拉住我的手,一個勁兒地端詳我:“小詩怎麽瘦了這麽多?我認識一個很厲害的中醫,下次我讓他給你瞧瞧。”
是厲又峰的妻子,厲雲州的大伯母,杜靜。
我客套道:“謝謝大伯母關心。”
“哼,都離婚了怎麽還有臉進我們家的門?”坐在沙發上的厲貞月冷嘲熱諷。
一直都是這種尖酸刻薄的格,上次在葬禮上我和互嗆之後,應該越發看不慣我了吧。
我尷尬地笑了笑,出於禮貌還是和打招呼:“看來姑媽也信了網上的謠言。”
“是不是謠言你自己心裏清楚!”厲貞月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厲雲州,拔高嗓門說,“隻怕是有的人為了坐穩位子,就想撒謊糊弄老爺子。”
“別說了!老爺子下來了。”一旁,厲又峰低了聲音不悅道。
電梯門打開,厲老爺子拄著拐出現在我們麵前。
他先是不冷不淡地掃了眾人一眼,然後吩咐管家:“既然人都到齊了,開餐吧。”
廚房陸陸續續端出來盛的菜品,這頓早餐的排麵大得嚇人。
厲貞月有備而來,吃得心不在焉,第一個開口,含沙影道:“厲氏的公關部是幹什麽吃的,現在都沒做出危機方案。要是今天開盤價再跌破下限,厲氏的損失將是好幾億!”
我悄悄觀察著厲老爺子的反應,他沒什麽表,專心吃著碗裏的食,對厲貞月的話置若罔聞。
杜靜圓場道:“剛才小詩不都說過了嗎?誤會一場,離婚的謠言就是空來風。”
“謠言嗎?”厲老爺子抬了抬眼皮,意味深長地注視著厲雲州。
一直沉默的厲雲州,這才不不慢地開口:“一周之,我會讓厲氏的價回升到比下跌前更高的數字。”
這不僅僅是解釋,更是承諾。
我心下一驚,一周的時間,不知道厲雲州是哪來的底氣。
但我知道他這個人從不打無準備的仗。
厲老爺子聞言,淡淡應了一聲:“那我們拭目以待。”
我正鬆了一口氣,想著厲老爺子這兒總算是蒙混過關了。
厲又峰突然看向我,認真地問:“網上的視頻我看了,阮菲不是你的親妹妹嗎?親姐妹之間怎麽會鬧這樣?”
我心裏咯噔一聲。
厲又峰這隻老狐貍,分明是猜到我和厲雲州真離婚了。但他沒有厲貞月那麽蠢,不會把沒證據的事提出來令老爺子不快。
我總不能告訴他,是因為離婚的事,我和阮家斷絕關係了吧!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與此同時,厲老爺子擱下了筷子,深深地看了我和厲雲州一眼,開口道:“難得一家人團聚,今天就都在我這兒住一天吧。”
說完,他吩咐管家派人去收拾房間。
晚上,我和厲雲州住進了三樓的客房。
剛關掉燈準備睡覺,屋外一道人影閃過。
與此同時,厲雲州突然翻抱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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