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原寧查過了他,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燈,對他知道自己的份也并不驚訝。又喝了一口啤酒,淡淡的說:“希程先生能言行一致。”
他說完這話也不再多呆,站了起來,過去將瞇著眼像是隨時會倒在地上睡過去的邱師兄拽了起來,對著周合點點頭,說:“不早了,阿合我們先走了。”
周合那被酒麻痹了的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已攙扶著邱師兄走到了門邊而。只剩下周合嘀嘀咕咕的說:“怎麼突然就走了,還沒說完呢。”
院子里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程洝喝完了啤酒,將罐子丟到一邊,手拍了拍的頭,說:“好了,起來,去睡了。外邊兒水重,會著涼的。”
周合這會兒又惦記起了這一地的狼藉來,說:“還沒收拾呢。”
這樣子走路都困難了竟然還要收拾,程洝好氣又好笑,說:“待會兒我會收拾。”
“說好徐師兄收拾的。”嘀咕了一句,在程洝的攙扶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沒站穩還是怎麼的,才剛站起來的臉就埋到了程洝的懷里。
程洝的微微的僵了僵,低低的說:“乖,進去吧。”
戚姨估計是已經睡了并未出來,程洝將周合弄上了樓,上一子的油煙味兒和酒味兒,他替掉外套,這才將放在床上。
喝了酒有些熱,周合的額頭上出了些的汗。程洝擰了熱巾替了,將被子給蓋上,這才下樓去收拾那一堆的東西。
待到回來時已經睡了,不知道是做了噩夢還是怎麼的,的眉頭微微的皺著。
程洝立在床前看了會兒,關了燈和門,回他的房間去了。
周合第二天早上起來頭痛得像是要炸裂開似的,使勁兒的手了,待到稍稍的清醒了一些,這才下了樓。
外邊兒有沖水嘩啦啦的聲音,打開門出去看,才發現程洝穿著筒靴戴著手套正打掃著院子。
現在也還早得很,周合沒想到他大清早的起來就做這事兒,趕的上前關了水,說:“我待會兒會打掃。”
程洝的眉目間帶著笑意,回頭看了一眼,說:“但昨晚你說了,要我不打掃干凈,以后就不讓我進門。”
他低笑著,語氣里帶了些曖昧。
周合完全不記得自己昨晚都干了什麼,聽到他那麼說,臉一紅,說:“那是醉話……不算數的。”
程洝的角勾了勾,過來將水打開,說:“怎麼能不算數?你昨晚還說了其他的,這是想賴賬了?”
周合的腦子就跟一團漿糊似的,結結的說:“我還說了什麼?”
程洝這下卻不肯再說了,揚了揚眉,丟下了一句自己想,繼續去沖院子去了。
周合的腦仁疼得厲害,完全想不起來自己都說了什麼,使勁兒的拍了拍,匆匆的進去洗漱了。
戚姨沒在家,也不知道是去哪兒了。待到周合洗漱下來正準備做早餐,就見戚姨拎著豆漿和油條從外邊兒進來。
見周合在下頭微微笑笑,說:“醒了。馬上就能吃早餐了。很久沒吃過巷口的油條了,我去買了些。人還多的,排了好一會兒的隊。”
周合唔了一聲,趕的去廚房里拿了小鍋出來裝打來的豆漿。
豆漿是煮沸了的,一子豆子的香味兒在屋子里散開來。周合弄完又去切了油條,待到擺上了桌程洝已經清掃完院子了,正從外邊兒進來。
戚姨這下就笑瞇瞇的招呼著他快來坐下吃早餐。
外邊兒清晨的霧氣才剛散開,但已能看出來是個大晴天。
程洝坐下來吃了一口油條,稍稍的想了想,對戚姨說:“您今天有事嗎?天氣好的,要是沒事我帶您出去逛逛。”
他說著看向了周合,說:“阿合要是沒事也一起。”
戚姨一直都是的阿合,他這阿合現在得是明正大的。
他雖是那麼說,戚姨仍是有些遲疑的,問道:“小程今天不忙嗎?”
程洝笑笑,說:“周末,再忙也得休息一下。我對這邊還不是很,一個人出去也找不到地兒可去。”
他那麼說戚姨放了心,笑著說:“前幾天我就打算著要去一趟寺廟,那邊的景齋飯都不錯,小程要是沒事我們就一起過去吧。”
程洝點頭微笑著應好。
戚姨這下就說起了那寺廟很靈,去怎麼都得求平安符,戴在上可以保平安。
程洝認真的聽著,也跟著點頭附和。
寺廟是在郊區,三人吃完早餐便出了門。程洝開了車過去。
周末出城的車并不多,一路都沒有堵車。寺廟是在山上,只能走路上去。寺廟的香火旺,早早的路上的行人就很多。
目的都是同樣的總是很輕易就能找到話題,剛上路戚姨就和一大嬸聊了起來。兩人在前邊兒走著,周合和程洝跟在后邊兒。
程洝的膽子大得很,戚姨就在前邊兒他也敢手過來拉的手。稍稍的,又放開來。
戚姨大抵是怕程洝會覺得無聊,走了一段便讓周合和他在后邊兒慢慢逛,先去上香,晚些時候大家在寺廟會和。
程洝知道周合擔心戚姨的,微笑著說不用,說是風景一直都在待會兒回來再看也是一樣的。
爬上山得爬半個來小時,程洝的力好,到山上臉不紅氣也不。
戚姨很快便進寺廟去上香,留下他和周合在外邊兒。
見沒有人注意到他們,程洝手握住了周合微涼的手,挑眉,說:“小阿合待會兒打算許什麼愿?”
他微微笑著,整個人就跟一狡猾的狐貍似的。
周合沒敢去看他,掙了掙被他握著的手沒能掙開,別開了臉,小聲的說:“我沒什麼愿。”
程洝輕笑了一聲,手過了的下,迫使面對著,說:“真確定沒什麼愿?”頓了頓,他輕笑著說:“小阿合沒有,但我好像有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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