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臥室里的手機鈴聲響起,項野這才不舍將目從姜梨上移開,一步三回頭的進屋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是項廷。
一上午項廷忙的焦頭爛額,個空檔想去辦公室看看項野適不適應。
誰知道辦公室空著,人不在。
項廷著火氣,耐心問著,“上班時間,你人呢?在公司幾樓?”
項野往上叼了支煙,“我沒在,請假了。”
“請假!”項廷看著辦公桌上堆的跟坐山一樣的文件等著人簽,氣的只能曲著手指敲了敲桌面。
“你有什麼很重要的事要現在請假的嗎?”
“有啊。”
“?”
“梨梨在我這。”
一提姜梨,項廷有話說了,抬手在半空點著,憤憤道。
“你也是,姜梨在老宅住的好好的,平日里還能跟爸聊聊天就個伴,你接走干嘛,多此一舉。”
老大不小的人了,一點分寸都沒有。
項野有些頭痛,一想到公司頭更痛,完最后一口煙,敷衍道。
“吃完午飯我就去公司。”
電話掛斷,項野將手機隨手扔到了床上。
他沒走,而是立在原地盯著手機看了兩秒。
想到項廷的話,他瞇了瞇眸子。
多此一舉?
那是他老婆!
畢竟項廷快五十的人了,他也不跟他哥計較,晃著子出了房間。
姜梨坐在沙發上,子沒,豎著耳朵聽著臥室方向。
直到聽見項野的腳步聲,才裝模作樣的從盤子里起一塊藍莓往里放。
項野的腳步聲很散漫,懶洋洋的覺。
腳步聲消失在跟前,接著,男人壯的小臂著的劃過,項野在邊位置落了座。
“在聽什麼?”
項野沒覺得哪里不對,大咧咧的坐著,小臂都在小瞎子的胳膊上。
姜梨有些不自在,“我也不知道,隨便調的。”
項野應了一聲,抬頭瞥了一眼電視。
是個綜藝節目。
項野平日里電視都很看,他對這個更不冒。
整個人半仰在沙發上,長,十分放松的陪著小瞎子看電視。
漸漸的,項野的目從電視上移開,十分專注的盯著姜梨吃東西。
盤子里的水果種類多。
姜梨吃之前,總是會挑揀一下。
二十分鐘過去了,盤子里的水果沒怎麼下去。
皮質沙發‘咯吱’一聲,項野坐直子,偏頭問。
“不喜歡吃?”
姜梨剛從盤子里挑出來一顆櫻桃,聽見項野的話,連忙搖頭,“不是。”
項野從上拿走盤子,看著里面剩的最多的藍莓,起一顆丟進里。
酸意順著舌尖往腦袋上竄。
要不是小瞎子在跟前,他罵的可能比火車跑的還快。
項野連忙端起姜梨的杯子喝了口水,下酸意問,“不喜歡吃酸的?”
姜梨并不知道項野吃了漿果,尷尬的撓了撓頭,回他,“嗯,太酸了。”
“好。”
項野說完,三下五除二的替將那些酸倒牙的藍莓給吃了。
還不忘起其他的水果喂姜梨。
直到保姆將午餐擺上了桌,一盤水果也見了底。
項野將小瞎子領到了餐桌上,住了準備進廚房的保姆。
“劉阿姨。”
劉阿姨停住腳,“項先生,有什麼事。”
項野拉開椅子大咧咧的坐了下來,“以后買水果前先嘗一下,酸的就不要買了。”
姜梨一聽,著胳膊就想拽他,“項野哥.....”
項野知道要說什麼,反手握住了不安的小手。
“梨梨不喜歡酸的。”
“好的,項先生。”劉阿姨答應完,轉進廚房去端飯。
姜梨的手還被男人握著。
男人的手很大,掌心帶著薄繭。
剛才說話的時候,男人無意識的了的手。
這個作帶著點寵溺的錯覺。
惹得心臟一,連要說的話都忘記了。
無神的眼珠晃。
就連口的位置也撲通撲通的狂跳。
姜梨不想讓項野看出的不自在,手從男人大掌里了出來,抓起桌子上的勺子,低頭挖飯。
午飯后。
項野回了趟臥室,再出來時上的休閑T恤了,換上了雪白的襯衫。
他一邊系著袖口一邊尋找小瞎子的影。
今天很好,姜梨吃完飯就被劉阿姨領到了臺上面。
不遠的電視還開著。
姜梨坐在椅子上,一邊曬著太一邊瞇著眼睛聽電視。
項野穿上煙灰西裝外套,對著遠姜梨道,“我走了。”
姜梨回了他一個笑臉,“項野哥哥,路上小心。”
孩一笑,他心都了。
越看越滿意。
滿意的想揣兜里帶著去上班。
項野在門口足足站了兩分鐘,這才打開門出去。
然而他這一出去回了四次家。
最后一次打開門,姜梨已經站在了門口,不等項野開口,道。
“手機充電上了,冰箱有吃的,電視開著呢,劉阿姨陪著我。”
說著,從口袋出手機往他面前,“手機電量也是滿的。”
項野第一次有些尷尬,視線巡視了一圈,最后拿起玄關柜上不知道哪來的鑰匙,晃了晃,解釋著。
“哥哥鑰匙忘拿了。”
姜梨握著手機的手了回來,垂著眼皮應了一聲。
這次項野出了門沒再回來。
人是走了,心卻落下了。
*
一整個下午,公司又是產品研討會,又是公司戰略措施。
項野看似忙的跟個陀螺一樣,實則無時無刻想著他的小瞎子。
文件看了,又好像沒看。
桌子上的時鐘剛跳到六點。
項野已經按捺不住的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拎起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就要走。
正在匯報工作的程翊剛抬頭,便覺眼前一道殘影掠過。
程翊連忙合上文件,住他,“項總你去哪?”
項野擺夾著風,兩步走到了門口,一手放在門把上,維持開門作的同時抬起另一只手,對著程翊晃了晃腕表。
聲音從牙里出來,“六點了。”
程翊驚了,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項野,角,“所以……”
所以什麼所以。
“老子要下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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