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長得實在惹眼,陪床半個月,科里的同事都炸開了鍋,原本沒人愿意值的夜班一個個都搶著上。
若不是帥哥一直冷著臉 ,一副生人勿近的神,指不定哪個膽兒大的同事就敢上前要微信了。
前兩天同事聚餐,大家還在悄悄猜測這種級別的大帥哥會不會是單。
結果今晚,在做治療的時候,就無意在樓道見到一個干凈漂亮的孩子蹲在他的邊,還送來了很多零食,看起來關系不大一般。
不會是名草有主吧?
原本在認真刷手機的祁晝聽完這句話,視線終于舍得從手機屏幕上移開。
他抬起頭來,一雙銳利的眼睛盯住,又緩緩笑了,“怎麼,你意見啊?”
看來還真是!
小護士沒想到他承認的這麼坦誠,訕訕一笑,連忙笑道,“怎麼會,以前沒見你朋友來過,長得好漂亮呢,跟小仙似的。”
說完,端著治療盤,快步離開。
祁晝看都沒看,視線又回到手機的聊天對話框,想到某些小姑娘的語氣,極輕扯了下角。
然后,他撐膝起,因為嚨干,本想去撈一罐可樂喝,可目無意掠過那杯茶,突然又改變了主意。
他拎起茶,沿著杯沿直接揭開了封口,嘗了一口。
不出意料的挑了下眉。
果然如他想象那般
——真他媽甜!
程織歲是帶著沉重的思慮睡的,第二天一早,頂著黑眼圈關了鬧鈴。
念念上課比較晚,這個時間還沒起床。
程織歲見玄關口放著門卡,在樓下給念念買了個早點送上來,才急急忙忙的往學校趕。
昨天念念說起過,媽媽出國帶隊參加比賽期間,給請了一位阿姨照顧起居飲食,近幾日,是因為阿姨請假,所以才沒人照顧。
程織歲認為一個上小學的小姑娘獨自在家,實在不安全,所以答應今天下課再來陪。
剛回學校,便被梁柚一陣炮轟。
“老實代,你昨晚到底去哪兒了?今天怎麼這副德!”
程織歲一夜就睡了兩個小時,確實哈欠連連,雙手撐著下,就差用火柴把眼皮支起來了。
“我去實現萬千的夢想了。”
梁柚皺了皺眉,“什麼東西?能不能說人話!”
程織歲很不正經的笑了下,勾勾手指,悄咪咪的道,“人話就是,我睡了校草的床。”
“我靠!我靠,我靠!!”梁柚震驚的拔地而起,完全控制不住音量,“真的假的?不是吧你,這麼快,嘗果了??”
“別喊了祖宗,”程織歲真想去捂住的,“激什麼,你不用延,我就是字面意思,只是睡著他的床、而已。”
“好家伙,睡床也夠我激的了!”梁柚不可思議的看著,“怎麼著?睡他的床還不行,你還想直接睡人?”
“那可不能夠,我還未年。”程織歲臉上堆起純良無害的笑。
怎麼覺得你這麼得瑟呢!
梁柚一臉探究的盯著的臉,慨嘆,“嘖嘖,程織歲,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你是不是藏著什麼?”
程織歲哂笑,煞有其事的道,“是呀,其實我是苗疆的蠱毒,專門給人下蠱。你信不信?”
“我信你個鬼!”
梁柚撇撇,還想仔細的問問,可惜上課鈴在這個時候想起來,也只好言又止的轉回頭去,抓心撓肝的等著下課。
上午最后一節課是英語課,程織歲實在沒撐住勁兒,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中間被英語老師到回答問題,還是同桌林鵬醒了。
英語老師是年級組出了名的滅絕師太,聽說一直是實驗班的班主任,教學風格之嚴厲令人聞風喪膽。
程織歲睡眼惺忪的站起來,連問題是什麼都不知道。
林鵬用筆了的胳膊,將答案寫在課桌上的白紙上。
好在程織歲英語還湊合,看著那排答案,舉一反三,還算順利的回答了老師提問。
英語老師沉的臉坐下。
程織歲深呼了一口氣,睡意也已經完全褪去,支起英語書擋在臉上,對同桌善意的笑了笑,“謝了啊。”
林鵬學習不錯,在班里一直是前十名,這兩個月來對程織歲也很關照。
“你今天怎麼回事兒?困這樣?”林鵬不經意的側頭問。
程織歲蔫蔫的搖搖頭,“晚上沒睡好,失眠了。”
林鵬抿著沒說話,只低頭刷刷的作著筆記,半晌冷不丁的開口,“對了,一直沒問你,論壇的事是真的嗎?”
“啊?什麼事?”程織歲對這個突然轉移的話題一頭霧水。
林鵬沒緒的說,“他們在傳你和校草談。”
程織歲想到自己昨晚曲折的經歷,嘆了口氣,“哎,你覺得是真的嗎?”
是那麼好談的嗎!
林鵬蹙眉放下筆,很不理解的看著,“既然不是真的,你為什麼不澄清一下?你也要那些花癡們的影響?”
程織歲愣了愣,就更加不理解,垂眸打量他,“有什麼好澄清的,捕風捉影添油加醋,我又堵不上別人的,再說了,我……”
話還沒說完,就再次接到來自英語老師的死亡凝視。
程織歲這下可不敢再造次了,閉上,忙不跌地低頭看課本,保持神的高度集中。
終于熬到了下課鈴響,梁柚火速起拽著胳膊,往教室外頭走,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啊?這一夜不見進展神速啊,你怎麼會跑到他的床上?我靠,別說我都有畫面了!”
程織歲聽著有點別扭,“我覺得你這個措辭有點問題。還有,我都沒畫面,你的畫面哪兒來的??”
“別給我岔話題!”梁柚道。
程織歲微忖片刻,倒不是不想說,是本不知從何說起,最后耷拉著腦袋,來了句,“此事說來話長。”
梁柚頓時瞪眼,“話長也給我說!”
程織歲即便覺得復述這個過程有點困難,但看著梁柚熊熊的熱火焰,還是清了清嗓子,試著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