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織歲若有所思的看著,“原來你覺得論壇的謠言是我造的?”頓了頓,點點頭,“哦,我才知道這也是一種手段,看起來學姐經常用了?只可惜沒功吧?這樣說來也沒多高明哦。”
盛琳臉都綠了。
程織歲臉上也掛了些不耐煩。
盛琳每次找麻煩都沒有討的好,也不曉得一次次的迎上來究竟是為了什麼?
不累嗎?
“你等著!論壇的事,我遲早給你揭開真面目!”
程織歲聳聳肩,“謠言止于智者,止于不了智障,你能解決,那我還得謝謝你。”
不知何時,后的高三實驗班已經下課了,學生們陸陸續續的走出來,頻頻向兩人側首。
孟航隨著第一波大部隊走出來,看見樓道的場景,不由皺了皺眉,“盛琳,你在這兒干嘛?”
他和盛琳也算一個圈子,關系半不,畢竟大圈子里也分小圈子,不是一路人的,那就隔著楚河漢界。
盛琳被他冷漠的態度刺到,置氣的開口,“孟航,你這什麼態度呀?你跟誰一伙的?”
就算他們倆再不,也比一個轉校生吧!這樣劈頭蓋臉的直懟是什麼意思!
這話把孟航都給問愣了,看著直樂,“今兒個這怎麼了?盛大小姐,誰又惹你了,吃了火藥似的?什麼一伙不一伙的,在學校拉幫結派呢?都給我整懵了!”
“呵,行!也就你會裝。”
他故意裝糊涂,盛琳也不好說什麼,見這麼多人圍觀,自尊心不允許放下高高在上的面子,抿瓣,轉就走了。
程織歲不得別出現在自己面前,連忙上前幾步,帶著謝意向孟航點點頭。
眼睛又大又圓,笑起來梨渦浮現,很好看。
孟航眼睛也跟著直了直,聲音下來問,“妹子,你來找人?”
小校花前些日子在校門口見過一次,很有印象。
程織歲立刻點點頭,亮聲道,“對啊,學長,我就是在等你。”
孟航一呆,臉都白了。
不是,這什麼況?
程織歲察覺到他可能誤會了什麼,又趕忙擺手,“哦不不不,我就是想問你點事。”
“問我什麼?”孟航臉稍緩,略微琢磨了下,“祁晝的事?”
程織歲直白的點點頭,“他好久沒來上課了,學長你知道為什麼嗎?”
孟航無意識的了后槽牙。
我他媽當然知道為什麼,但是我要告訴你嗎?
孟航盯著面前小姑娘求知若的眼睛,突然有點犯難。
按理說,已經很久沒有生敢找他問這個,上一個問這種問題的人,早被他冷言冷語的打發了。
知道他肯定不會說,那些小姑娘們也不會迎難而上,自討沒趣。
時隔這麼久,還有生有勇氣向他提問祁晝的去向,單是這件事都讓他有點吃驚。
孟航算是校園論壇的紅人,論壇里的傳言,他比別人知道的更清楚。
得知祁晝又在論壇里被那群無聊的網友強行拉郎配、炒cp,他在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告知了好兄弟本人。
若擱在往日,祁晝的反應肯定是不耐煩,問都不會多問的讓他從后臺把那些帖子都刪了。
一般不到三天,關于緋聞主角的消息就會在論壇里銷聲匿跡,連帶著主角的名字都沒人再提。
可這回,他的反應卻完全不一樣。
“你是有多閑才每天盯著論壇看?”祁晝當時弓著背,沒表的掀起眼簾。
孟航被他的反應驚呆了,“不是,我閑?我這不是替你盯著呢嗎?”
“為了這些沒營養的東西,至于嗎。”
“不用刪帖?”
祁晝懶懶的道,“這次刪了,你敢保證就沒有下一次?刪來刪去,你不嫌麻煩,我還嫌麻煩。”
孟航愣了,當時也沒覺得哪里不對,認真想想確實是這樣,他說的還他媽有點道理!
不過,這話聽起來雖然跟傳聞的主角沒有毫關系,但仔細想想又覺得好像不是那麼回事兒。
直到倆人分開,他才猛然覺得不對勁,這轉學而來的小校花好像有點容!
短短的一分鐘,孟航的思緒已經轉了180個圈,再看向面前的小姑娘時,眼神又多了幾分深意。
“妹妹,你問這干嘛?”
“我周末生病去醫院輸,到祁學長,他在我這里落了些東西,我要還給他。”程織歲大大方方,言簡意賅的道。
孟航更吃驚了,“你說你們在醫院見了?”
“對。”
“他還落了東西?什麼東西。”
程織歲笑了笑,沒說話。
“不是,這玩意兒還保的?”孟航瞪大了眼睛。
程織歲沒回答,只含笑道,“我聽祁學長說是因為他家人住院了。我琢磨著他這幾天沒來學校上課,應該是還在醫院,在想要不要把東西給他送到市人民醫院去。”
特意強調了是哪個醫院,以證明自己沒有胡扯。
孟航有點震驚了,“既然你都知道在醫院了,那還問我做什麼?”
程織歲眨了眨眼,“是呀,我想給他還東西,可我又不知道他在幾樓,所以就想來問問學長。”
很直白,也很大膽。
孟航對上小姑娘盈盈發亮的眼睛,更加猶豫了。
既然都知道他在醫院了,那他只是告訴幾層樓應該沒關系吧?
況且,祁晝能告訴是家人在住院,并且給了東西,肯定是關系不一般了吧?
他之前就覺得這小校花有戲,現在看來還真是這樣!
孟航心思活泛,登時也出些笑意來,樂了樂,“哦,這個好說,他就在五樓呼吸科一病室。不過,你要去的話最好晚點,等晚飯以后,這個點他不一定在醫院,沒準在家補覺。”
程織歲笑著道了聲謝,見好就收,也沒再多問。
晚上下了晚自習,跟梁柚打了聲招呼,在校門口買了兩杯茶和慕斯蛋糕,又去對面的小超市買了些零食,然后馬不停蹄的打車去了醫院。
到了住院部五樓,還沒來得及找病房,就在走廊里盡頭看到想找的人。
夜晚的十點,已經過了家屬送餐時間,只留下陪床家屬在各自的病房里,走廊里異常安靜。
祁晝獨自一個人坐在走廊頂頭的椅子上,燈拉長了他的影子映在雪白的墻面上,側臉廓立清晰,靜謐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