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那天,白擎煜陪著許薇一起進產房。
醫生給許薇打了局部麻醉,還是很張,白擎煜坐在旁邊,握著的手,“不用怕,有我在。”
“白擎煜你們醫院的麻醉藥到底行不行啊?”
“怎麼了?你覺到痛?”
“不痛,就是能覺到他在用刀子劃我肚皮。”
他松一口氣,耐著子解釋:“只是麻醉痛覺神經而已,還在是正常的。”
許薇聽了臉一白。
這種覺真的很奇怪,明明知道有人在拿東西切開自己,但又彈不得,也不覺得痛。
仿佛腦袋和徹底分開,不是自己的。
“要不你先把我敲昏吧?寶寶出來了你再把我搖醒。”
白擎煜看那張兮兮的樣子,強行忍住笑意。
“你要是張,可以抓我的手,大哭也行,不用繃著臉。”
“笑話,我哪里張了?我可是打了麻醉的人,你不會有機會嘲笑我的。”
“是是是。”
死要面子的人都是這樣,越是張的況下,越。
白擎煜也不揭穿,免得讓緒波太大,于是安安靜靜地在旁邊牽著的手。
縱使有過多場手經驗,今天他是第一次在手室里心如此復雜。
因為躺在這里的人是許薇,因為自己即將要當爸爸了。
以后就是一家四口。
他和薇薇的結晶要降臨到這個世界了。
不知過了多久。
“哇——”
“哇——”
響亮的哭聲在產房里回著,白擎煜和許薇同時抬頭看去。
護士笑著把兩個洗干凈的嬰兒抱到他們面前。
“白院長,白太太!恭喜二位,生的是龍胎!”
許薇巍巍地手,了孩子的臉。
兩個孩子臉通紅,皺的,這會兒不哭了,眼睛半瞇著,悄悄看一眼,又閉上眼睛繼續睡,模樣很是可。
許薇心頭掀起一圈圈漣漪,鼻尖泛酸。
淚眼婆娑,小聲哽咽道。
“終于能見到跟我有緣關系的家人了。”
白擎煜拍了幾張照片,在額頭落下一個深的吻。
他低沉磁的聲音,也夾著幾分克制的激。
“嗯,以后我們是永遠不分開的一家人。”
*
完針,許薇很快就被轉移到病房去了。
下午,公婆來醫院探。
云婉秀走到許薇邊,憐地的頭。
“真是辛苦我們家薇薇了。媽晚點讓廚子煲魚湯過來給你喝,你現在子弱,坐月子期間一定要好好休息,把補好。”
白志毅也是滿臉笑容,“辛苦了薇薇。”
“謝謝爸媽。”
“阿煜那家伙去哪兒了?他不會是忙著抱孩子,不理你了吧?這孩子怎麼還是死渣死渣的,不行,回頭我替你教育教育他。”
云婉秀剛吐槽完,白擎煜恰好推開病房門,好笑地著親媽。
“我是這種人?”
“你是像的。”毫心虛都沒有。
白擎煜也懶得解釋。
“出門左轉,走廊盡頭就是育嬰室,孩子剛送過去了。”
云婉秀聞言,頓時雙眼發亮,高高興興拉著白志毅去看孩子。
白志毅冷冷嘲笑,“你還有臉說你兒子呢。”
白擎煜沒跟著他倆過去,手里拿著一壺熱水進來,走到許薇邊,給倒水。
半躺在病床,麻醉藥還沒過,整個下半都是麻痹的,好在還有力氣開口說話。
“你怎麼不跟爸媽一起過去看孩子?”
白擎煜把熱水遞過去,眼神真摯,“現在最需要我的人是你。”
“你留下來能干嘛?”
“陪你,給你安全。”
他之前上網查了很多資料。
許多產后抑郁癥的人,都是在生完孩子以后,因為丈夫不在自己邊而緒崩潰。
于是白擎煜決定,自己哪兒都不去,一直待在許薇邊伺候。
剛生完孩子,護士叮囑許薇盡量不要看手機不要上網,無聊得很。
白擎煜也陪著一起無聊。
于是兩個人在病房里大眼瞪小眼。
“……”
沉默片刻,許薇忍不住開口:“你給寧寧報喜了沒?”
白擎煜這才想起來。
“現在報。”
他挑了幾張剛才在產房里拍的照片,發到朋友圈。
沒過多久,電話一通接一通打進來,他怕打擾許薇,只好出去接電話。
等到白擎煜接完電話回到病房,白志毅和云婉秀抱著孩子過來給許薇看。
“哇哇哇——”
孩子哭聲震耳聾,一個哭了另一個也跟著一塊兒哭。
老人家歡歡喜喜地哄著寶寶,哄了好一會兒,云婉秀突然想起什麼,唰的一下抬頭看向許薇。
“是不是還沒喝啊?這孩子在找喝呢,薇薇還沒喂孩子喝嗎?”
白擎煜剛進門,聽到云婉秀說了這麼一句,就見許薇滿臉錯愕,不知所措。
“水好像還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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