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玉見蔣百川不吃,把他餐盒里的夾過來塞進里,慢悠悠的說道:“放心,絕對不可能去吃燭晚餐的!”
“你怎麼知道?”蔣百川眼里總算是浮現笑意。
“因為現在是中午啊,要吃也是吃燭午餐。”
“滾吧你!”蔣百川拿起筷子眼疾手快的把沈君玉留著最后吃的兩塊鍋包夾過來,全塞里了。
沈君玉著筷子都傻眼了,反應過來差點沒手去扯蔣百川的。
這可是他們食堂阿姨做的最好吃的鍋包啊!
一人就兩塊,就算他是院長都沒有什麼特權可以多加一塊!
他習慣把好吃的留到最后。
可是!可是!
蔣百川擰著眉頭,三兩下就嚼碎咽了進去,還很嫌棄的點評了一下:“太甜太酸!”
“啊!小爺我和你拼了!”
沈君玉說著出手,蔣百川卻一抬手,糙的大掌直接糊在沈君玉的臉上,扣著他的臉,讓他無計可施。
“你不稚,話說你他媽窮的連兩塊都吃不起了?”蔣百川心里都替沈君玉寒磣,開個醫院開他這樣,也是沒誰了。
“你不懂那種留到最后的食卻被狗叼走了的悲傷心。”
“艸!沈君玉老子給你臉了是吧?核磁共振沒了!”蔣百川說著松開手。
沈君玉立馬把自己的餐盤推到蔣百川面前:“爺!蔣爺!您吃!您隨便吃!”
蔣百川哪兒有胃口,雙手墊在后腦,向后一靠,“你給我家小人發消息,說我……胃口不好,有生命危險。”
“……”沈君玉角了,昨天不是還義正言辭的不能騙他家小人嗎?這是昨晚嘗到甜頭了?
呵!狗男人!
蔣百川也是心了,轉瞬一想,也可能是小人回家休息了,“算了!你就幫我打探一下,看看是不是和蘇予懷在一起就行了!”
“我問?我怎麼問?”沈君玉一邊說一邊低頭干飯。
他可不像蔣百川這樣財大氣,他吃飽飯還得干活。
越想越覺得心酸,越心酸干飯干的就越多。
“你不好意思去問你家小人,就給蘇予懷打電話唄,我看這人,人品不錯。”
“我給他打電話問,你是不是和我媳婦在一起,有病吧?”蔣百川用腳踢了一下沈君玉,“你問。”
“我問?我就沒病了?”沈君玉干完飯,拿出餐巾紙優雅仔細的了,“話說,你還真由著你家小人和蘇予懷假訂婚啊?”
“做夢!”蔣百川側從床頭柜上拿過手機,正要打電話,電話卻響了。
他勾一笑,只是看見來電顯示是“蔣二哈”時,臉上笑意瞬間就僵了。
“有屁快放。”
“叔!救我!我爸要來逮我了!”
“啊?”蔣百川將電話稍微那得遠一些,沒什麼興趣的應付了一句,“活該,老大不小了,還在夜店瞎混,瞧瞧你混的都什麼人?”
說著蔣百川想起什麼,眉尾一挑,“不對,你不是說你有個青梅竹馬嗎?你還在外面胡搞,艸,皮了是吧?”
“小叔,我就是為了甜甜啊!!你不知道吧,我爸、你大哥不知道什麼風!甜甜爸媽去世之后,他就不讓我和來往了!你和曾祖父都不在家,我又拗不過我爸!我就想啊!我天天在外面鬼混,然后他就會發現,咦?我這樣還不如和甜甜在一起呢!就不會管我了,瞧我多聰明!”
蔣冽的嗓門不小,沈君玉在旁邊兒也聽得一清二楚。
他實在是沒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了:“是聰明的!那你怎麼就沒想過你爸會把你抓回去關起來?這樣你既不會去找喬甜了,又不會在外面鬼混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接著傳來蔣冽喪氣的回道:“都怪我爸不按套路出牌!小叔,你一定要救我啊!我爸的保鏢在門外了,我撐不了多久了。”
“行,我知道了,你就先委曲求全,假意投降,等我……心好了就去救你。”
蔣冽:?!
蔣冽那邊剛要在說什麼,傳來破門聲,接著一陣兵荒馬的靜,電話就被掛斷了。
沈君玉起端起餐盤,看向蔣百川:“不去撈他?”
蔣百川手指著手機邊緣,突然勾起一邊角,笑的有點壞:“我大哥最近更年期,這要是讓他知道我搶了人家‘未婚妻’,這不得在我耳邊嘮叨啊!正好讓蔣冽這小子鬧騰著,吸引火力,等我這邊把小人娶回家,我再去‘救’他!”
“嗤!你這坑侄子的。不過也是,我聽說喬甜爸媽剛去世不久,蔣冽那小子又沒個分寸的,再由著他用那什麼在夜店折騰的損招胡鬧下去,再傷了那小姑娘的心……”
聽到這兒,蔣百川一臉難以理解:“我倒是見過喬甜那小姑娘,乖巧聽話,就是……眼睛不太好使吧?否則怎麼能想嫁給我家二哈?”
“……”沈君玉想了想那畫面,也覺得倆人實在是不般配,“可能……蘿卜白菜各有所吧,人家小姑娘就是喜歡你侄子的……額……呃……天真無邪?”
“艸,那是傻氣!”蔣百川笑罵一句,終于還是沒忍住給海恬發了個消息。
【小人,你吃飯了嗎?沈君玉欺負我是傷病號,克扣我的飯,我都沒吃飽,你看的多干凈!】
說著下面還拍了一張沈君玉吃的非常干凈的餐盤。
沈君玉見蔣百川手拍他拿著的餐盤,好奇的掃了一眼他發的消息。
這一看,冷笑一聲:“艸,你才得干凈!又狗又,簡稱狗!”
蔣百川剛要開口,手機震了,他立馬點開海恬的回復。
【心肝兒小人:那你現在有什麼忌口的嗎?如果沒有,晚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帶過去?】
蔣百川頓時心就麗了,只是才麗了一秒,就又收斂了笑意。
沈君玉都要抬腳走了,看這祖宗臉又不對了,生怕他搞什麼事,頓住腳步,問他:“怎麼了?真和蘇予懷吃燭午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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