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晚晚隨口應著,“當然啦,誰會喜歡上班啊?”
“那別上了,留在家,我y……”
養你這兩個字被他咽在了嚨裏。
葉晚晚吃油條的作一頓,看著冷之瑾突然暗下來的神,大概也猜到他要說什麽了。
“怎麽了?”
笑了笑,“你不是要鍛煉我嘛?怎麽又突然改主意要我留在家裏了?”
“心疼我了嗎?”
冷之瑾放下筷子,下定決心,“你要是不喜歡……”
“我喜歡的現在。”
葉晚晚毫不猶豫地打斷他的話,“以前我什麽都不懂,也幫不上家裏什麽忙,遇見事隻會哭……”
“你跟姐姐都這麽優秀,而我卻是那麽普通,在很長的一段日子裏,我都很自卑。”
“我覺得自己一無是,我甚至覺得這世界上不會有人喜歡這樣的我……”
說著,葉晚晚忍不住哽咽了一下,“但是,我去冷氏上班的這一年,我覺得我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差。”
“我可以自己去學習,自己去進步,也知道這社會,遠沒有我想象中的單純。”
“我不再是溫室的菟花,我可以接外麵的風風雨雨。”
“無論是跟你,還是跟姐姐,我都能找到跟你們的共同話題,這是我一直想要的。”
葉晚晚手握著冷之瑾的掌心,眼神溫而堅定,“所以,不要再把我當小孩子了,也不要逞強地擋在我前麵。”
“我也有能力保護你的。”
冷之瑾著掌心傳來的溫度。
心髒,似乎被什麽撞擊著一樣。
眼前的葉晚晚,就像破土而出的向日葵,正在向而生。
著旺盛的生命力,耀眼得他幾乎無法直視。
“你想讓我長這個決定,是對的。”葉晚晚揚起一抹笑,“不要懷疑自己。”
“你要是真的心疼我,就應該像昨天那樣教我,好不好?”
冷之瑾被葉晚晚說得心服口服。
心又忍不住心疼,原來以前的力是這樣大。
都怪他。
明知不如葉笙笙,介意與葉笙笙作對較,他還老拿著這個傷口去刺激。
以致於後來患上了抑鬱癥,久久走不出來。
原來經常笑的人背後,也會有不為人知的酸楚。
“好……”
……
葉晚晚回到公司,第一時間便是找顧時慎商量。
將事的來龍去脈簡單說了一下,說到冷之瑾大概率無法恢複時,顧時慎眼變得複雜起來。
似平靜的海麵,忽然翻起了海浪。
“你打算怎麽辦?”顧時慎倏地打斷的話。
葉晚晚怔了一下,總覺他的眼神有些奇怪,但沒有多想,“你有那個阿澤的聯係方式嗎?”
“我想你提前跟他打招呼,不要將這件事告訴他……”
不知道冷母能不能及時堵到陸澤,不能賭。
顧時慎卻不是問這個,“我不是問這個。”
“如果阿瑾真的好不了,你還要留在他邊嗎?”
葉晚晚一怔,隨即臉凝了下來,似乎並不喜歡這個問題,“當然。”
仿佛每個人知道冷之瑾的況後,都會問這個問題。
你還會留在他邊嗎?
你要離開他嗎?
他不值得你再留下來了。
諸如此類的問題。
仿佛冷之瑾走不了路,就要離他而去的理所當然。
全世界都在勸拋下他。
也不信會心甘願留下來。
顧時慎瞇了瞇眼眸,“你會很辛苦。”
“我們是夫妻。”
葉晚晚嚴肅地道,“夫妻本就該患難與共,禍福相依。”
“時慎哥,連你也不懂我嗎?”
顧時慎這才驚覺自己逾矩了,別開眼,“是我多事了。”
他早該知道的,這般他,在這時刻肯定不會拋下他。
他幾乎是問了句廢話。
“你要是想瞞著之瑾,最好不要告訴阿澤這件事。”
葉晚晚瞳孔微瞪,“為什麽?”
“阿澤他守不了。”顧時慎扯了扯角,“要是之瑾察覺到不對,不到兩三句話,阿澤就會出馬腳。”
“雖然他不會直白地告訴他,也會繼續瞞他,但之瑾是個心細的人,從他閃爍的眼神,也會嗅出不對勁。”
“到時候這件事,反而更瞞不住。”
這一層葉晚晚倒是沒想過,“那我們應該怎麽辦?”
“順其自然。”顧時慎道,“那張ct照片,隻要之瑾不重新去檢查,就不會出問題。”
“阿澤也會理所當然地把這假的報告,當真的,這是瞞住之瑾的最好的辦法。”
“你要是把實告訴阿澤了,反而多一份暴的危險。”
葉晚晚點頭,覺得他言之有理。
果然是當律師的,條理就是清晰。
咬,猶豫地道,“可我聽說,他的醫很好……”
“要是他有辦法治好他呢?”
“我們給他假的報告,會不會反而害了之瑾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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