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駿忍不住開口道:“讓溫攬月過來看看你吧,就算分手了也不至于老死不相往來吧,好歹……”
話還沒說完,就被祁晏禮冷聲打斷:“別告訴。”
“為什麼!”
而他發出了一聲自嘲的冷笑:“我不想讓覺得祁晏禮是個廢,而且合格的前任就該像死了一樣。”
謝駿頓時無話可說。
“況且來了也沒用,我這是在跟自己較勁,和沒關系。”
溫攬月好不容易才擺了他,而他也好不容易才下定了決心放手。
有些人是不能見的,只要一看到就會想要占為己有,徹底失控。
眼不見為凈。
沉默了半天的慕琛年忽然開口道:“來之前我還偶遇到了……”
祁晏禮漆黑的眼眸中迅速的掠過一抹絕,毫不猶豫地厲聲道:“別說!”
他不想聽。
或者說是恐懼。
怕聽到溫攬月過得不好,他心臟不舒服。
又怕聽到溫攬月和葉祈安過得很幸福,他全都會疼。
其實這兩個月待在紐約,聽不到任何關于溫攬月的消息,反而平靜了很多。
只是幻覺越來越嚴重了而已……
謝駿和慕琛年互相對視了一眼,默默地嘆息,沒再說話。
……
一周后,國。
溫攬月從自習室出來的時候,看到站在路邊的謝駿。
最近真是奇怪,總是能到祁晏禮的這兩個好兄弟。
“謝駿哥,你找我?”
“嗯,能聊兩句嗎?就對面的那個咖啡廳,半個小時就行。”
“可以。”
于是,他們來到了對面的咖啡廳里。
“攬月……你最近過得還好吧?”
謝駿想要讓溫攬月主聯系一下祁晏禮,但是又不好明說,只能各種暗示。
溫攬月端起咖啡抿了一口,點點頭:“好的啊,對了,上次到琛年哥,說你們去國看祁晏禮,他沒事兒吧?”
“他……”
謝駿差點就說出來,但是還是忍住了。
“他怎麼了?他消失那麼久在國干什麼?”
謝駿笑了笑:“在忙著理海外分公司的事務,你要是想知道就問他唄,反正他肯定很樂意回答你。”
溫攬月笑著搖了搖頭:“不了,省得他以為我對他余未了,沒必要聯系了。”
“……”
謝駿端起咖啡一口氣喝完了,看了一眼旁的相冊,故意找了個借口:“我突然想到有點事,我先走了,下次聊。”
說完,就起去結賬離開。
溫攬月一臉迷茫地看著他的背影。
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不是說想聊聊嗎?結果也沒聊幾句話就走了。
無奈地輕輕嘆息一聲,然后喝完了咖啡,準備起走人。
剛走了兩步,后就傳來了服務員的聲音:“士,這是您的東西吧?”
溫攬月回頭看著服務員遞過來的一本相冊,不皺眉,這好像是剛才謝駿手里拿著的東西。
接過相冊走出了咖啡廳。
然后撥通了謝駿的電話號碼,很快就接通了。
“攬月,什麼事兒?”
“謝駿哥,你落東西在咖啡廳了,要不要我給你送過去?”
“不用了,你先拿著吧,我有空去找你要,那是祁晏禮的長相冊,林姨特意制作的,記錄了他從小到大的過程。”
“……”
溫攬月瞬間就明白什麼意思了。
這是想要喚醒對祁晏禮的意?
真不愧是祁晏禮的發小,親兄弟也不過如此了。
……
傍晚,回到家里。
洗完澡后,溫攬月熱了一杯牛放在床頭柜上,打算喝完睡覺。
忽然看到了被自己放在床尾凳上的相冊。
閑著也是閑著,看看唄。
拿起相冊翻開第一頁就被逗笑了,是祁晏禮的滿月照,嘟嘟,的,竟然剛出生就有一雙桃花眼。
翻開第二頁是三個月的祁晏禮在洗澡的照片,得一不掛。
溫攬月盯著照片里的小寶寶,忍不住笑出了聲。
這和年后的祁晏禮完全就是判若兩人,小時候長得可可,結果蛻變男人之后反而變得傲慢冷漠。
相冊里滿滿的都是母,記錄著祁晏禮所有模樣。
祁晏禮確實從小到大都帥的,到四五歲的時候就已經能看出模樣了,跟現在有幾分相似。
直到看到了十六歲的祁晏禮,穿著迷彩服,板寸發型。
溫攬月不心跳掉了一個節拍。
突然想起之前陸景川說的,他們上中學軍訓的時候,集的板寸發型,但只有祁晏禮一個人是帥的。
照片里的祁晏禮像是被拍的,一臉不爽地著鏡頭,那雙桃花眼里還有幾分威脅。
據說這個時期的祁晏禮是校草級別的存在。
下一秒,溫攬月直接關上了相冊。
因為發現自己看迷了,居然看祁晏禮的長相冊看迷了!
“真是瘋了,這有什麼好看的。”
溫攬月小聲嘀咕著,然后將相冊收起來。
……
就這樣又過了兩個月。
進十二月,馬上就要國考了。
溫攬月回家吃飯,卻意外的看到哥哥溫子恒也在家。
“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剛回來。”
溫子恒回答完的問題,又表嚴肅的看向父親:“爸,攬月還用去嗎?好像去不去都尷尬。”
一臉懵地看向爸爸和哥哥。
“你們在說什麼?”
溫父深深地嘆息一聲,說:“祁晏禮爺爺去世了,明天舉行葬禮,你看看你要不要去,反正我們都會去。”
此話一出。
溫攬月震驚地瞪大了眼睛。
祁爺爺去世了???
怎麼會這麼突然。
“爸,我也去吧,送祁爺爺最后一程。”
祁晏禮應該很難吧,祁爺爺是最疼他的。
溫子恒一邊夾菜一邊說:“聽說半年前祁爺爺就出問題了,只是祁家那邊在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而且還移植了骨髓,就是那個寧希給捐的骨髓,但有排斥反應,效果不好。”
溫父也嘆息道:“不讓我們知道也正常,怕你跟我重新站隊,尤其是退婚了,就更不能讓我們知道了。”
“爸,那你手里那個國家扶持的項目還打算給祁家嗎?上面應該是想扶持新興企業,但祁爺爺可是費了不勁兒。”
溫父如實回答:“要是之前知道老爺子不行了,我可能會考慮,但現在沒時間了,只能讓祁家做,而且祁家有這個實力能完差,上面是想制祁家的勢力。”
溫攬月默默地坐在一旁,聽著父親和哥哥的對話。
這才明白了很多事,很多怨恨和困都自解開了。
原來半年前祁晏禮總是往醫院跑,但卻說不是因為寧希,都是實話。
怪不得祁晏禮說寧希不能傷,因為要給祁爺爺捐獻骨髓……
突然間如鯁在,一口飯也吃不下去。
……
第二天,大會堂。
祁爺爺因為份特殊,所以被安排了最隆重的國葬。
來參加葬禮的人非富即貴,各個都是神大人。
這也是分手半年后,溫攬月第一次跟祁晏禮見面。
真的很久很久沒見過那個男人了。
溫家人到場吊唁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看了過來。
溫攬月走在父母和哥哥的后,遠遠地就看到了一黑西裝的祁晏禮。
這一眼讓覺得仿佛恍若隔世。
不知道為什麼,覺心里堵得慌。
這時,祁晏禮也看了過來,視線匯的那一瞬,那漆黑的眼眸中藏著濃烈的緒。
下意識地躲開,心跳莫名開始加速。
直到司儀喊道:“一鞠躬!”
溫攬月跟在家人后默哀鞠躬,抬頭瞄了一眼,發現祁晏禮依然在面無表地盯著自己。
只是……
祁晏禮的俊消瘦了幾分,下頜線更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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