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大家紛紛搖頭，都說不知道。

正說著，有領導走了過來，他應該也收到反映。

“誰跟黃醫生走得比較近，知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和他走得近的就是跟他同宿舍的，都說自從下課后就沒有看到他了，也沒有發現他去食堂吃飯。

“會不會跟之前葉醫生一樣，去給人當陪護賺錢了？”

“不會吧，葉醫生都住院了，這都是前車之鑒了。”

“那會不會家里有事，突然回去了？”

“就算有事也跟咱們說一聲的吧？而且下完課都那麼晚了，還有車回家嗎？”

領導也怕這黃義學跟之前葉強生一樣，暈倒在哪個角落。

于是就讓大家先不要上課，分散去找找。

沈清歡和嚴珍走在一塊，上了二樓去找。

嚴珍就有些擔心，“他不會因為昨天的事想不開吧？”

雖然不是一個醫院的，也不，但總歸是一同上課的。

沈清歡腳步頓了頓，這黃義學會想不開嗎？

可他給別人造黃謠時，就沒想過別人會怎麼樣嗎？

在二樓找了圈，問了人，都沒有發現黃義學。

等到和其他人集合時，大家都說沒有。

醫院這邊只能讓保衛科出去找，其他人繼續去上課。

等到下午下課的時候才傳來消息。

在江邊發現了黃義學的鞋子。

保衛科的同事判斷黃義學跳江輕生。

沈清歡問保衛科趙科長，“有打撈到尸嗎？”

“暫時沒有，已經想辦法去下游看了。”

沒有打到那就說明還有希。

但這個希又很渺茫。

有人在旁邊討論，“他這是為什麼想不開啊？是他家里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聽他說起過啊，會不會是那些流言？”

“還有他昨天被著給沈醫生道歉……”

好幾雙眼睛朝沈清歡看了過來。

沈清歡放到腰側的指尖微微發，是傳的那些流言導致他輕生的嗎？

和嚴珍說了聲，出了醫院，正好看到馮慶過來。

“清歡。”

沈清歡抬了下頭，“慶姐。”

馮慶推著自行車到跟前，“你這是去哪兒？”

沈清歡道：“我想去郵局給馮熾打個電話。”

馮慶：“那你上車吧，我載你去，郵局離這兒還有點遠呢。”

沈清歡點了點頭。

在車上，馮慶說起潤霜的事。

“我和我廠里的產品一起，跟之前那樣找人推銷。清歡你做的這潤霜就是好，只要試用過都會買，今天賣了十二斤出去。”

沈清歡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聲，“那就好。”

馮慶察覺到的緒，“清歡你是不是到了什麼事？”

要不然也不會給馮熾打電話了。

就算他們馮家不缺錢，也不會沒事就打個電話。

沈清歡想了下道：“跟我們一起上課的有個醫生疑似跳河輕生了。”

馮慶愣了愣，“是因為什麼事？”

沈清歡有些沉默。

馮慶就沒繼續問了。

到了郵局，沈清歡找了工作人員，報了軍區馮熾辦公室的電話。

電話接通后，沈清歡聽到了小汪的聲音。

“嫂子，營長不在辦公室，你有事的話我可以幫你轉達。”

沈清歡只好說沒事。

“怎麼樣了？”馮慶看出來就問道。

沈清歡：“他沒在。”

馮慶就道：“那明天再打一次看看，我過去接你。”

沈清歡點了點頭，“好，麻煩你了。”

馮慶又是道：“清歡你要不要過來我那兒洗澡？我今天給家里買了些煤，洗澡房也修了下，順便在我家吃飯。”

住在集宿舍是知道的，這沒法洗澡。

沈清歡也想洗個澡，但現在沒法靜下心來。

“過兩天吧，慶姐麻煩你載我回醫院，我回去還有功課要做。”

沈清歡剛進醫院門口就被攔住了。

攔的人是霍城。

“沈醫生。”

沈清歡直覺這人今天很危險，眼帶警惕地看著他。

霍城穿著件厚夾克，頭發打理過，人模狗樣的。

“是不是我霍某得罪沈醫生了？連帶著我媽那兒都不去看了，如果有，我跟你道個歉。”

沈清歡淡聲道：“是我能力有限，霍同志另請高明吧。”

霍城就嘆了口氣，“沈醫生是覺得我對你有意思吧？”

沈清歡沒有說話。

這里是醫院后門，不管是離宿舍還是離醫療大樓都有些距離，而且這會兒傍晚，來往的人比較。

也不知道這個姓霍的想干嘛。

“霍同志一表人才又能力過人，怎麼會對我這這樣的已婚婦有意思呢？你說笑了。我還有事，就不和霍同志聊了。”

說完就轉離開，但沒走兩步，被霍城扯住了胳膊。

“放手！”沈清歡掙扎了下沒掙開，看著他厲聲道：“霍同志再不放手我要喊人了。”

“喊人？沈醫生想讓大家知道你害死了黃義學嗎？”

沈清歡一愣。

霍城眸肆地在這張盛極的臉上流連，看，這生氣的模樣也這麼好看。

他邊含上了笑意，顯然易見的心變得愉悅起來。

“你拿錢雇人傳播黃義學的謠言，導致他尋了短見，沈醫生怎麼說也是過失殺人吧？”他低聲說道。

沈清歡臉白了白。

他竟然知道！

他是怎麼知道的？

霍城看著的臉笑容慢慢加大，“沈醫生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怎麼知道的？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吧。”

沈清歡回過神，“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沈醫生剛才猜錯了，沈醫生就算是結婚了，也是很讓人心的。只要你回去跟你那當兵的丈夫離婚，跟了我，你的事保管沒有人發現。”

沈清歡沒想到他這麼齷齪。

抬起腳就往他上踢去，霍城側躲開了，臉上掛上了不悅，“沈醫生……”

“把放開！”

一道沉厲的聲音響起。

沈清歡心頭狠狠一跳，抬頭看去，“馮熾！”

霍城放開了手，他轉過，看到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鷙地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