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快速冷靜,其中一個護士下意識聽從指令,過去按傷口。
另外一個護士則挑了挑眉:“你是醫生嗎?我們醫生馬上就到了,他會判斷的。”
溫佳臉冷了下來,綁好一只手臂后,繼續幫另外一只:“我是醫生,要是再不準備手,這人手就要廢了,你擔得起責任嗎?” 說話的時間,兩只手繃帶已經綁好了,又拿起醫用紗布按住傷口,從包里拿出醫生證懟到面前。
是外國的醫生證,名字寫著,裴綿,無國界醫生。
護士臉終于變了變,轉跑去找醫生。
周微微瞇起眸子,目落在那張醫生證上,心里越發怪異。
這人的名字,還有聲音…… 怎麼跟溫小姐這麼像? 可是溫小姐不是死了嗎?那骨灰三爺還天天帶在邊呢…… 一系列的止措施終于讓流得緩慢一些。
醫生終于趕到,和護士護工一起將人抬上床。
接下來的事,就不是能管的了。
國外的證件在國的醫院可做不了手。
“綿綿……別走……” 不知什麼時候,男人睜開眼睛看著,狹長的眸紅了一片,里面似乎有水晃,只是一瞬,他便閉上了眼睛,淚水落了下來…… 溫佳眉心跳了跳,扭頭就走。
護士喊住:“你是不是認識他?他在你呢?” 剛才看到證件,中文名字那有個綿呢。
溫佳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頭:“不認識。”
走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最后是跑著上了車,臉煞白,大口大口氣。
三年前那種撕心裂肺的痛重新襲來。
那種惡心的覺。
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 “滴——滴——” 男人睫了,緩緩睜開眼睛。
四周白墻,手腕刺痛,緩慢的針水一點點輸進里。
他又到醫院了。
周見人醒了,趕問他:“三爺,喝不喝水?不?要不要給買粥?” 他臉蒼白,搖了搖頭:“盒子呢?” 周知道他說的盒子,趕把床頭的白玉盒子放在他枕頭旁邊:“在這呢,一直陪著你。”
他目眷地在盒子上流連片刻,閉上眼睛,似乎還想繼續睡覺。
周嘆了一口氣。
這三年來,三爺緒并不穩定,反反復復,這種莫名自殺事件,一年得有個三四次,他都已經快麻了,可三爺又不肯帶醫生出門,只能訂酒店的時候挑選距離醫院最近的酒店,而且他自己也在自學止方法。
“三爺,要不,我們還是帶個醫生出差吧?我真的怕……如果搶救不及時……” 傅西廷沒有睜開眼睛,淡淡道:“那我正好下去陪。”
本來就沒什麼生存意志的人,恨不得早點死。
周急了:“三爺,您忙了三年,想功虧一簣嗎?” 他沉默片刻,卻沒有向以往般拒絕:“你安排吧。”
今年是和傅炎爭斗的最后關頭,他必須要贏。
贏了,他就可以下去陪了。
這個世界,沒什麼好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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