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楠說完，笑了兩聲，發現顧堯的笑實在牽強。

可能拐這個詞不太準確，當時姜楠收拾行李的速度用“上趕著”比較合適一些。

岔開話題，“我爸媽那邊我就說我出差了，我哥有意見，但我也大了，他管不了我的。”

顧堯嗯了一聲，“我回來當面給你哥道個歉，特殊時期，案子判下來之前你都先跟我住吧。”

“嗯。”

姜楠看著窗外，再不分散點注意力，可能真的要幸福地昏過去了。

能跟喜歡的人住在一起，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說不定還能迅速升溫，這比追星功還要刺激。

到了熙園，顧堯指著最大的次臥，“我已經讓人收拾干凈了，還缺什麼可以直接跟我說。”

姜楠打量了一圈，腦子里能想到的東西，顧堯基本上都準備齊全了。

“謝謝。”

顧堯掏出一把車鑰匙。

“你上班出行的話，開我這輛車。”

“我有車啊。”

“這輛車經過改裝，更安全一些。”顧堯說，“這是必須的，你是證人，我早就應該這麼保護你了。”

“沒事，你太客氣了。”

姜楠收下了。

話題戛然而止，他們對彼此都不太了解，共同話題也沒有多。

“那你先休息，待會兒吃晚飯的時候我你。”

“嗯。”

姜楠以為晚飯是外賣或者是保姆來做，但萬萬沒想到是顧堯親自做飯。

聽著外面有條不紊的靜，連切菜聲都像是悅耳歡快的節奏。

姜楠很想出去看看顧堯下廚時候的影。

但來到這個房子里，發現自己沒有想象的那麼開心。

這里，方蕾也住過吧？

他會做飯的原因，八也是因為方蕾吧？

但沒關系，姜楠安自己，比起方昕，已經很幸運了。

洗完澡，顧堯就過來敲的房門。

“吃飯吧。”

“好。”

顧堯做了四菜一湯，摘下圍，坐在對面的時候，他還穿著板正的襯衫和黑西。

人夫太強烈。

喝了口老鴨湯，姜楠差點要噴鼻。

“真好喝！”

“你喜歡就行。”

“你自己學的嗎？”

顧堯笑容一頓。

之前方蕾給自己的保姆養老的新聞鬧得沸沸揚揚。

其實那個老保姆從小照顧方蕾，做的菜很合方蕾的胃口。

后來老保姆年紀大了，沒有力氣拿起鍋鏟了。

于是顧堯就一周花費兩天的時間去老保姆那兒學手藝。

“嗯。”

姜楠也有眼力勁，沒再問下去，又夾了口菜嘗了一下。

不由得豎起大拇指稱贊，“大叔！你太厲害了，不僅長得帥，做飯還那麼好吃！”

已經許久沒有人吃顧堯的飯這麼恭維了，顧堯也許久沒有給別人做飯了。

方蕾死后，他一度找不到活下去的信念。

但現在看著姜楠，他又找回了當年第一次給方蕾做飯的覺。

“慢點兒吃，都是你的。”他又給舀了碗湯。

姜楠吃的狼吞虎咽的。

這是顧堯第一次給做飯，姜楠就算撐死也要吃得干干凈凈。

吃完飯，顧堯又問要不要吃水果。

姜楠看著電視，想都沒想的回答，“好啊。”

不一會兒，一大碗沾著水珠的車厘子遞到了眼前。

姜楠還有點兒不好意思，只拿了一顆。

顧堯笑了笑，“都是你的。”

姜楠臉頰發燙，抱著那碗車厘子吃了起來。

“看什麼呢？”

顧堯也拿了一顆，然后在旁邊的沙發坐下，長自然地疊，盯著自家許久都沒有開啟過的電視機。

“綜藝。”姜楠的心思已經不在電視上了。

這是之前Amy姐籌備的那個綜藝，錄制結束已經很久了，現在才開始播。

姜楠指著電視里互很甜的白景弋和李明依說：“你知道嗎？他倆現實里也在一起了！”

“是嗎？我很看娛樂圈的新聞。”

“還沒宣，但是節目播完就宣布了，這是賀晴給我的一手消息，你可別告訴其他人哦！”

顧堯心想，他能跟誰說去啊，邊人都是他這個年齡的，早就不看八卦和明星了。

就算說了，他們也不興趣。

姜楠果然還小，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知道了。”

姜楠繼續說其他明星的八卦，顧堯是個絕佳的聆聽者。

多年都不看綜藝了，但現在發現也好玩的。

姜楠打第一個哈欠的時候，他就發現了。

子前傾去夠茶幾上的遙控，“好了，時間不早了，睡覺去吧。”

姜楠本就不舍得今天到此結束。

“我還不困！”

“明天不上班了？”

“那好吧。”

姜楠起，跟他互道晚安。

顧堯目送回了房間，然后自己洗了碗，再關掉廚房和客廳的燈。

房子再次恢復落寞而空曠的黑暗。

他以為自己習慣了，但還是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