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盼兒嗤笑不已,看向李英娘的眼神充滿鄙夷,說話也更加犀利,“狗屎吃,還知道呢,你那牙齒上有南瓜子皮,都沒干凈呢。想跟你三哥告狀,那也等你三哥回來。
再說了,我還得跟你三哥說,你們對他從西北帶回來的四個寶貝疙瘩生死,不聞不問。大寶阿蓉都可懂事了,他們長眼睛了,不瞎。你們當時的所作所為,他們都看到了,也記住了。
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干嘛還假惺惺的呢?老太太,您啊,既然偏疼你家大兒子二兒子小兒,當我們三房死了就行!”
柳盼兒像是趕蒼蠅一樣,揮揮手,不想理會這些人。
大中午的,又去林里跑了一趟,十分疲憊。有這打仗的工夫,還不如找個涼地睡一會兒,下午好繼續趕路。
李老太那張老臉快要繃不住了,后退幾步,捂著臉哽咽著,“我走,我走······”
“娘,我想喝粥。”李英娘著急,家里的糧食快吃完了,尤其是大米,喜歡吃粥,想從從三嫂這里拿點大米回去。
柳盼兒嗤笑,想得!
家里就一袋米了,才二十多斤米,都舍不得吃,留著給腸胃比較弱的李楠和李小寶。
“哎呦喂,這小姑姑想喝粥,還想從三歲的侄子侄里扣糧食,可真夠饞的。”柳盼兒最煩這種人,好吃懶做,還覺得別人理所應當。
李英娘氣得跺腳,但看到老母親已經離開,也只得跟上,轉頭看向柳盼兒等人的目,怨毒憤恨。
周圍的人一開始還覺得柳盼兒咄咄人,但仔細想想之后,這老太太除了拿了幾老掉牙的野菜,真的什麼也沒拿過來給孫子孫。
原本那些還向著李老太的人,此時也不好意思說柳盼兒的不是。
周翠花看李老太和李英娘走了之后,低聲音跟柳盼兒說:“元青家的,你這婆婆可不簡單,你以后可得注意點。對了,你那小姑子恨上你們了。你倒是不用怕,可你這四個孩子可不能落單。”
柳盼兒心領了周翠花的好意,“謝謝嬸子,我知道了。”
重新回到樹蔭下面,阿楠圍了上來,連忙給柳盼兒倒水,“后娘,喝水!”
“咳咳!”李蓉連忙咳嗽兩聲,提醒小妹妹不要喊,要麼就不喊,要麼就喊娘。直接當面稱呼后娘,失了禮數,在鄉下,被后娘打,也沒人拉架。
李楠連忙捂住,一臉怕怕的樣子,水汪汪的眼睛里,霧蒙蒙的,“我,我······”
李小寶擋在妹妹的面前,面張,“你別打妹妹,要打就打我。”
李大寶沉著臉,大有后娘真要打弟弟妹妹,他就要翻臉的架勢。
柳盼兒笑笑,喝了水,把杯子放下,“其實你們喊我后娘也行,畢竟你們不是我親生的的,我也不強求你們喊我娘。如果覺得喊后娘不合適,不合禮數,那你們就喊我柳姨。”
李大寶和李蓉相視一看,半信半疑,“你真這樣想的?”
柳盼兒點頭,不假思索,“我就是這樣想的,人跟人相,靠的是緣分。如果以后咱們有母母子之緣,你們想要改口也不遲。如果沒有緣分,咱們就當是親戚,我覺得也好。”
原的丈夫李元青還在外面打仗,生死不知。
柳盼兒跟那個人沒有半點,自然不可能跟的李元青做夫妻。到時候和離了,自己過日子,倒也輕松自在。
有隨空間倉庫在,有上的武藝,柳盼兒有這個底氣,在這里活得很好。
李蓉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喊:“柳姨,謝謝你護著我們。”
李楠最會撒,跑過來抱著柳盼兒的,“柳姨,謝謝你。”
柳盼兒沒想到一個稱呼改變,他們之間的相氛圍也為之改變。
“太熱了,趕到樹下休息。”柳盼兒催促,帶著四個孩子坐在樹下的涼席上,“以后老宅的那些人過來,你們還小,別想著跟他們拼。我不在的時候,你們去找村長爺爺。”
現在李村長反過來想結,而且柳盼兒以后經常給村長夫人周翠花送點吃的。在不在的時候,他們也會看顧四個孩子。
幾個孩子紛紛應下,柳盼兒躺在涼席上,休息片刻,就開始趕路了。
幸虧有牛車在,柳盼兒帶著孩子們坐在牛車上,不用走路,節省不力氣,很多罪。
家里的老黃牛很通人,不需要費力,跟著前面的車,就能趕路,不用費心趕牛車。
柳盼兒代李大寶和李蓉一聲,就去李村長和周翠花那邊,小聲問:“嬸子,村長大叔,咱們還要多長時間才能到大渡口啊?是不是過了大河,就算是到了南方?”
李村長點頭回答:“是的,到大渡口,坐了船就能去對岸,那邊就算是南方了。順利的話,還得十天。
南方潤多雨,產富,那邊的富人也多,府會開倉放糧。等到干旱過去了,府會有邸報,還會送上銀兩和糧食,我們就可以回家鄉了。”
聽到李村長對這一切很悉,不像是第一次逃荒,柳盼兒問:“村長大叔,你怎麼知道這麼詳細?逃荒不止一次吧?”
李村長聽到這話,出得意的表,“當然不止一次,我從五六歲就跟著父母逃荒了,咱們那地方,不是發洪水,就是干旱,還有蝗災,幾乎每隔幾年就招災。
當地府糧食分完了,太過偏遠,朝廷的糧食運送到咱們那邊十斤只能存三斤,花費太多,后來府就默許,甚至鼓勵咱們逃荒。一路上結伴同行,而且咱們還帶著糧食,雖然辛苦,倒也比留在老家死強。”
柳盼兒聽到李村長的話,目瞪口呆,忍不住問:“村長大叔,咱們那地方多災多難,也算得上窮山惡水了,為什麼你只想著逃荒,沒想著在南方安頓下來啊?”
李村長和妻子周翠花聽到這話,搖頭嘆息,“人離鄉賤,咱們不是當地人,留在那邊,聽不懂那邊人說話,被當地人看不起。還不如等災荒過去之后,再回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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