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深將信將疑撥通了林楓電話。
林楓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慵懶輕佻:“怎麼啦霍爺?”
霍寒深聽到那邊鶯鶯燕燕的聲音,臉都黑了:“出去說話。”
“哦。”
林楓在邊的人臉頰親一口,裹上浴袍出了門。
霍寒深沒好意思直正題,轉而問道:“最近在忙什麼?”
“旅游呢,準備給你前任的孫挑生日禮。”
“我前任的孫?”
他在說什麼胡話。
“對啊,你前任啊,前總統。他孫下個月生日,聽說家里已經回國了。”
霍寒深:……
“嗯,確實回來了。”
“哦?這你都知道?告訴你的?現在還在追你嗎?哈哈!”林楓幸災樂禍。
霍寒深挑挑眉,淡淡回應:“不,在追許栩。”
林楓:?
“怎麼個意思?”
國的外風氣這麼染人的嗎?
出去一趟取向都變啦?
霍寒深黑了臉,把手機遞給南柯。
南柯把事經過詳細描述了一番。
林楓聽得滿頭冷汗。
“這麼狂?”
別是那老東西背后授意的吧?
這老不死的!
都八十多了還惦記著他那總統位子呢!
林楓焦躁地抓抓頭發,小心提醒:“我跟你說,你真得防著點他家。你之前遭的襲擊,搞不好都是出自他的手,這是在警告你呢!”
“我知道。”
這一點還不用他提醒。
霍寒深早就掌握了確切的證據,知道很多針對他的謀殺行的確都是谷家人策劃的。
但這種事知道了也沒用,即便是甩給,也別想撼谷家分毫。
人家穩坐釣魚臺,隨時可以對他敲敲打打。
而他則新上任,尚未完全收權,經不起一重又一重的消耗。
所以非致命一擊,他絕不能出手。
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裝傻,維持和谷家人的表面和睦。
霍寒深指尖輕輕叩擊桌面,問道,“你剛才說,他孫下個月生日?”
“是啊,還一個月呢!我家里就急著催我給搞禮,誠惶誠恐,跟他媽急著給皇帝上貢一樣,煩死了。”
林楓還沒說完,霍寒深的手機也叮咚響了。
消息是谷清涵發的。
簡簡單單一張照片,照片上是兩張燙金的請柬,一份是他的,另一份是許栩的。
霍寒深微微沉眉。
對方明確邀請許栩,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喂?還聽得嗎?”
“聽得到,你繼續說。”
霍寒深指尖微,把圖片刪了,不想讓許栩知道。
林楓也不愿繼續這個煩心的話題。
“反正你先別惹他們就是了,廣積糧,緩稱王,咱先韜養晦著,別跟他剛,他也不能把您怎麼樣。有這功夫,還不如想象怎麼造個娃呢!”
南柯激了:對對!
就是這個話題,順著造娃往下說!
霍寒深清咳一聲,神正經:“可可…的確想要一個弟弟。”
可可:?
六,這都能甩?不愧是的不粘鍋老爹!
那頭林楓也愣了一下。
“什麼意思?你們還沒睡過?您該不會是不行吧……”
那麼大個人放邊,他怎麼忍得住的啊!
霍寒深滿臉黑線:“不會說話可以閉。”
“嘿嘿。”
林楓笑了下,立馬出謀劃策,詳細給他鋪排了一個浪漫圓房計劃。
另一邊,谷清涵回到了自己家里,在的大床打個滾。
捧著給霍寒深的請柬親一口,然后把請柬摟在懷里,滿心歡喜地幻想著霍寒深送的禮。
直到房門被輕輕敲響。
再悉不過的敲門聲,嚴肅,克制,十分輕。
“諾頓!”
谷清涵歡快地跳下去。
房門打開,滿臉傷痕的諾頓出現在面前。
谷清涵愣了一下,怔怔地看著諾頓遮住下半臉的黑面。
不傻,大概猜到他哥對諾頓做了什麼。
“真討厭……”谷清涵低頭囁喏一句,只是聲音很快就大了起來:“討厭!討厭!討厭死啦!”
谷清涵氣得滿臉通紅,轉把屋里的花瓶相冊都砸碎,被子枕頭也都拖到地上,大發脾氣宣泄一通,然后就抱膝坐在床邊開始哭。
諾頓很心疼。
他往屋里踉蹌了一步:“對不起。”
諾頓的聲音模糊不清。
黑的口罩下,他的已經被割去了。
他還沒適應,所以現在說話還風。
谷清涵聽了他的聲音更生氣了,撿起手邊的東西狠狠扔到他的臉上:“都怪你!都是你的錯!是你欺負我!你活該!”
“是我的錯,對不起。”諾頓試圖安。
但谷清涵的哭聲反而更大了。
捂著臉淚流滿面,孩子一樣的嚎啕哭聲讓諾頓心如刀絞。
諾頓想上前擁抱,但他不能再失去自己的胳膊。
“對不起……”諾頓后退一步連聲道歉。
谷清涵終于肯抬起頭,狠狠一把眼淚:“不!這不是你的錯!都怪!是的錯!”
谷清涵惡狠狠咬著牙,忽然撿起管家送來的那張許栩的請柬,直接撕了個碎!
谷清涵還不解氣,又在許栩的名字上踩了一腳:“諾頓,你等著看吧,我會為你報仇的!我也要撕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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