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周末,圖書館的人就特別多。
林佳羽在開門前就來排隊才占到兩個位置。
現在圖書館的自習室已經坐滿,大家都很自覺,保持著安靜。
在這很適合學習的氛圍里,許恩棠已經盯著一道英語選擇題看了快五分鐘了。
昨晚被談霽禮的話砸得有些懵。
后來樓下傳來靜,可能是溫瑜和談振文回來了,就回了房間。
本來是關心談霽禮從更室回來為什麼看上去有點不開心,后面已經完全不在意更室是不是有什麼事了。
許恩棠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看著選擇題的選項,卻完全沒看進腦子里。
不知道談霽禮為什麼突然會這麼說。
想到過生日那晚他在陸襟面前替攏領口,想到今天比賽熱前他讓拿到外套。
不確定這些和他最后那句話有沒有關聯。
有點不敢細想他那句話的深意。
怕自己想多了,也怕會錯意。
以前滿心滿眼都是陸襟,心里沒有裝過別人,也沒在意過別人包括自己。
或許有人對示過好,但一點都沒有察覺到過。
就像邱翊那樣的。
前世和談霽禮不算,但是很尊敬他,在他面前會拘謹。
對而言,他像是高懸的月亮,帶著距離。
后來是真心把他當作哥哥。
昨晚在發愣想那些的時候,林佳羽給發消息,說玩了周五晚上和周六一整天,作業一個字都沒寫,周日想去圖書館好好寫作業,問去不去。
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因為正好有點不知道要怎麼面對談霽禮。
**
周一早上,許恩棠一個人坐車去的學校。
談霽禮今天不去。
國際部的高三生這個時候基本都拿到offer了,很多人已經不怎麼去學校。
普高部的高三也在為高考做最后的沖刺。
印著百日誓師宣言的橫幅上周就已經拉出來了。
一個班一條,從教學樓的樓頂斜拉到地面。
北城現在還很冷,經常刮大風。
一排整齊的紅橫幅在空中被風吹得獵獵作響,格外有氣勢,也說不出的壯闊。
這讓高一高二的學生也到了鼓舞。
中午吃完飯從食堂回來,走過高三的教學樓時,林佳羽和其他同學一樣,特意停下來看那些旗幟一樣的橫幅,把每個班的宣言都看了一遍。
看完學習都更有力了。
嘆說:“明年就到我們了。”
許恩棠點點頭,也很嘆:“好快。”
們要抓還有一年多的時間,好好學習。
還要和夏凝相約A大。
晚上回去,只有許恩棠一個人吃晚飯。
溫瑜和談振文平時應酬比較多,很在家吃。談霽禮今晚也不在家。
前天晚上之后就沒見過他。
昨天傍晚從圖書館回來,他出去了。
吃完飯,許恩棠就上樓回房間寫作業了。
臨近八點,的手機響了起來。
本以為是林佳羽和討論作業,沒想到電話是溫瑜打的。
許恩棠疑地接通:“阿姨?”
電話里,溫瑜問:“棠棠,霽禮回來沒有?”
許恩棠一直在房間寫作業,沒太注意外面的靜,不知道談霽禮回沒回來。
拿著手機起說:“我去看一下。”
溫瑜語氣里帶著擔心:“嗯,你去看一下。霽禮被他爺爺打了。”
許恩棠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其實溫瑜也不清楚是什麼況。
反正就是談霽禮被老爺子打了。
此刻,和談振文正在去談老爺子那兒的路上。
十來分鐘前,談振文接到老爺子的電話,怒氣沖沖的,讓他們立刻過去一趟。
談振文只不過在電話里問了句“怎麼了”,就被老爺子一通痛罵。
“什麼怎麼了,還不是你的好兒子?”
“談振文,你們家可真行,從老子到小子,全是反骨!”
……
許恩棠打完電話后馬上走出房間去找談霽禮。
從門能看到他房間的燈是亮著的,他應該回來了。
許恩棠敲門。
“談霽禮。”
里面似乎沒什麼靜,又敲了敲。
“談霽禮?”
“等一下。”
里面傳來談霽禮的聲音。
許恩棠站在門口等了一會兒,聽到門有腳步聲由遠及近。
隨后,門被談霽禮打開。
他穿著灰的衛,但上半是睡。
襯衫式的睡明顯是剛換的,紐扣只隨便系了中間兩顆,腰腹間可以看到子垂落的繩。
敞著的領口上方,鎖骨和大片皮在外面,著冷和年獨有的清瘦,同時散得有些勾人。
許恩棠的注意力被這人衫不整的樣子分散了一秒,又很快收回來。
“你怎麼樣了?”問。
談霽禮眼簾微掀,“你知道了?”
許恩棠:“阿姨剛才給我打電話——”
的目自注意力收回來后就在他上搜尋著,在外面的皮都被檢查了個遍。
然后視線回到他的臉上,掃過那高的鼻梁,對上他的眼睛。
澄黑的眼睛里浮著一層淺淺的,很亮。
談霽禮輕笑一聲,語氣里帶著調侃:“臉沒事。”
許恩棠:“……”
怎麼還能有心思開玩笑啊。
“你哪里被打了?”
談霽禮放下搭在門上的手。
這個作不知道牽扯到哪里,他的眉頭擰了擰。
許恩棠的視線往他后落,猜測問:“是后背嗎?”
談霽禮“嗯”了聲。
許恩棠:“傷得重嗎?”
不重的話溫瑜應該不會特意打電話來。
談霽禮:“剛了要看呢,你就來敲門了。”
許恩棠:“……哦。”
怪不得他過了會兒才讓進來。
難為他又穿上服。
談霽禮又說:“你來得正好,幫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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