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關注的不僅是談霽禮臉上的傷,還有早上和他一起從車上下來的許恩棠。
不到半天,消息就傳開了。
中午,薛昂打完球回來,回頭看向許恩棠。
許恩棠正在刷題,問:“怎麼了?”
薛昂:“許恩棠,你早上是不是跟談霽禮一起來的啊?”
林佳羽上像是裝了雷達一樣,對“談霽禮”三個字特別敏。
前一秒還在做題,下一秒抬頭湊了過來。
“你和談霽禮一起來的??”
薛昂輕咳:“我也不太清楚。是別的班的生找我打聽的。”
許恩棠:“我現在暫時住在談霽禮家。”
薛昂非常驚訝,“你住在談霽禮家?”
許恩棠:“我家里跟他家里認識。我在北城沒有親人,暫時住在他家。”
薛昂:“所以你家里跟談霽禮家里、陸襟家里都認識?”
他記得國慶前那次陸襟來幫請假。
許恩棠點點頭。
薛昂八卦完就轉了回去。
許恩棠正要繼續刷題,注意到林佳羽眼睛亮晶晶地看著。
林佳羽:“沒想到你現在住談霽禮家!”
抱住了許恩棠的手臂。
“你上肯定多能沾點大佬的氣息!我要多跟你蹭蹭,期中考試好運!”
許恩棠:“……”
要是真的有用,一定壯著膽子狠狠去蹭談霽禮。
**
這次期中考試是聯考,難度比想象中要大。
尤其是數學,考完大家苦連天。
出績的時候數學的平均分果然比上次月考要低。
許恩棠的化生三門小科這次終于都及格了。
因為過去一個月在理上投的力多些,理的進步相對明顯。
老師們看到有在進步,倒也沒再專門找談話。
績出來后的周六,許恩棠和夏凝通了個電話。
夏凝已經了省隊,正在為不久后的CMO,也就是數學競賽冬令營做準備。
冬令營決出的前六十名會選國家集訓隊,也可以保送A大。
聽講這些事,許恩棠很欣。
這樣下去應該不會走上前世的路了。
夏凝其實對冬令營不太有底。
“外面的人都好厲害,跟他們一比我覺得自己好菜。”
許恩棠:“你能進省隊已經很厲害了,不要給自己太多力。”
夏凝笑了笑,“知道啦。我會盡力的,我還想和你相約A大呢。”
許恩棠覺得夏凝考上A大沒問題,倒是自己要努努力。
“對了,你搬去談霽禮家了?”夏凝問。
許恩棠“嗯”了一聲,打開免提,一邊跟聊天一邊收拾書桌。
“剛搬來一周。”
夏凝:“怎麼樣?”
許恩棠:“他家里都對我好的。”
夏凝好奇地問:“那你每天都能見到談霽禮咯?”
有時候談霽禮有事,不跟一起放學回來的。
不過也差不多。
許恩棠:“差不多吧,他跟我住同一層。”
電話里的夏凝“哇”了一聲。
“對了,所以他到底渣不渣啊?他那張臉看起來真的是朋友不斷的那種,一點都不夸張。”
“……”
這許恩棠哪知道。
不過到目前為止,沒在談霽禮邊看到過什麼生,他應該是沒朋友的。
前世也沒聽說過他上關于人的八卦。
但也有可能只是不知道。
“應該不渣吧。”
夏凝:“那天天對著那樣的大帥哥,你有沒有想法?反正你都不喜歡那個暗的男生了。”
許恩棠:“……沒有。”
到現在在他面前還是會有點拘謹。
“我們現在還是學習要。”
夏凝:“也是。”
就是隨口問問。
兩人又聊了幾句,許恩棠房間的門被敲響。
以為是樓下的阿姨,對電話里的夏凝說了句:“等一下。”
然后,說:“進。”
房間門打開,站在外面的竟然是談霽禮。
許恩棠正要問他有什麼事,電話揚聲里繼續傳來夏凝的聲音。
好像沒聽見那句“等一下”。
“恩寶,你現在住在談霽禮家,多好的機會,有不會的就問他。他肯定不好拒絕你。”
“羊就在邊,不薅怎麼行?換別人肯定抓住機會把他吸干。這兩個月你不說把他吸干,起碼數學再提升十幾二十分吧!”
“……”
許恩棠頭皮一麻,手忙腳地拿起手機,想關掉免提卻不小心按了“掛斷”。
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
可夏凝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一遍遍地提醒著。
許恩棠尷尬得想逃跑。
談霽禮一副似乎什麼都沒聽到的樣子,語調疏懶地開口:“我來喊你吃飯。”
許恩棠腦子木木的,頂著泛紅的臉,眼睛好像在看他,但實際上本沒勇氣對上他的眼睛。
“好的,我馬上下去。”
談霽禮離開,還替帶上了房間的門。
門一關,許恩棠整個人垮了下來。
手機響了一聲。
夏凝給發消息。
夏凝:【恩寶,怎麼突然掛啦?】
許恩棠想跟說剛才的話被談霽禮聽到了。
字在輸欄打到一半,又被刪掉。
許恩棠:【不小心按到的。】
許恩棠:【正好喊吃飯了。】
夏凝:【去吧去吧。】
夏凝:【我也準備吃飯了。】
許恩棠放下手機,做了下心理建設。
然后若無其事地出房間下樓。
餐廳里傳來腳步聲和盤子放到桌上的聲音。
做飯的阿姨正在把菜端出來。
許恩棠走過去,看到只有談霽禮一個人坐在餐桌前。
桌上的碗筷也只有兩副。
目對上,本能地閃躲了下。
“叔叔阿姨呢?”問。
談霽禮:“他們晚上有飯局。”
“……”
所以今晚只有他們兩個一起吃飯。
許恩棠在談霽禮的對面坐下。
吃飯的時候很安靜。
許恩棠不知道說點什麼才好,就專注地盯著自己碗里的飯。
沒過多久,談霽禮的手機響了。
許恩棠余看見他放下筷子,拿起手機。
“怎麼了?”
“嗯。”
“你猜?”
……
他的語氣稔隨意,對面應該是郁宸或者江之然他們。
大部分都是對面在講。
幾分鐘后,電話結束,談霽禮放下手機。
兩人的視線撞到一起。
許恩棠移開了眼睛。
然而對面的視線卻沒有移開,仍然落在的上,如有實質。
幾秒后,談霽禮開口:“所以想好沒有?”
許恩棠疑地抬起頭。
餐廳和的燈照著談霽禮高的鼻梁,那顆紅的痣很人。
“怎麼薅我。”
“……”
“薅羊”、“吸干”這些詞又涌腦中。
許恩棠臉上的熱度再次升高。
“不是的。那是我朋友說的……”
談霽禮淡淡“哦”了一聲,“你不想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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