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周一。
昨晚許恩棠洗完澡躺下都快十二點了,早上起來困得不行。
下樓的時候溫瑜和談振文已經在吃早飯了。
溫瑜的書正在向匯報工作。
溫瑜:“棠棠,快來吃飯。”
許恩棠過去坐下,“叔叔阿姨早。”
溫瑜今天要出差,書匯報完工作就去準備了。
問起許恩棠昨晚的萬圣節活。
“昨晚人多不多?”
許恩棠:“很多,附近路上都堵了。”
沒過幾分鐘,談霽禮從樓上下來了。
他一副剛起的樣子,眼瞼半垂,整個人懶洋洋的,來到許恩棠對面坐下。
早晨天明亮,秋日的太過落地窗和地照進來,線要比昨晚好很多。
照得他皮冷白,鼻梁上那顆小痣還有下頜的那道劃傷也更加明顯。
許恩棠馬上想到了昨晚,窘迫又歉疚。
談霽禮倒是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語氣平常地對說了聲:“早。”
溫瑜注意到他下頜,問:“你臉上怎麼了?”
許恩棠端起牛的手頓了頓。
談霽禮輕描淡寫地說:“不小心劃了一下。”
溫瑜也沒多問,只他注意一點。
吃完飯,許恩棠和談霽禮去上學。
因為沒睡醒,許恩棠想在去學校的路上再瞇一會兒。
上車后就閉目養神,但又睡不著。
過了一會兒,干脆睜開眼。
談霽禮就坐在的旁邊,正低頭看手機。
他下頜的傷口正好在許恩棠這一側。
被頭紗亮片劃的傷口不深,而且很細,著他下頜的廓。
近距離看已經結痂。
這傷在別人的臉上或許不會這麼明顯,主要是他的皮很白。
傷口像是上好的宣紙上留下的朱印章。
這人皮怎麼這麼好。
“再看就愈合了。”談霽禮緩緩抬起頭。
“……”
許恩棠臉一熱,飛快地收回目,盯著自己的袖子。
干地接了句:“愈合最好。”
前面的司機還在專心開車。
談霽禮笑了一聲,問:“剛才看清楚了麼?”
“嗯?”
許恩棠沒反應過來。
看清楚什麼?
在疑的時候,聽到談霽禮嘆息一聲。
接著,的鼻尖忽然涌清爽微涼的味道。
談霽禮上半越過兩人之間的扶手。
許恩棠的不控制地繃了下,睫。
談霽禮:“看到沒有?都結痂了。”
帶了點無奈的語氣像在安。
這讓被抓個正著的許恩棠更加心虛。
后面哪有關注他的傷口,完全是在關注他的皮了。
談霽禮直起上半倚了回去,又說:“我打球隨便摔一下傷口都比這個大。”
許恩棠:“那你們打球也應該小心。”
說完才意識到這話聽著像在教育叮囑他。
“……”
在說什麼。
像是沒想到會這麼接,談霽禮頓了一下,才淺笑著說了句:“行。”
“你們這周要期中考了?”他問。
好在換了個話題。
許恩棠松了口氣,回答說:“周三開始考。”
想問他怎麼知道。
國際部是不期中考試的。
又想起來,林佳羽上周五說今天要去綁許愿紅繩,祈禱期中考試順利。
也是。
他應該很難不知道。
**
早上的校門口車來車往,一批批學生在往里面走。
周末兩天玩得太瘋,何嘉煜今天沒打采的。
看到陸襟從車上下來,他朝陸襟招手。
“阿襟。”
在等陸襟走過來的時候,他看到另一輛車在路邊停下,從車上下來兩個影。
“看什麼?”陸襟睡眼惺忪,一副沒睡醒對什麼都不太興趣的樣子。
何嘉煜“咦”了一聲,“那不是許妹妹嘛。怎麼和談霽禮從一輛車上下來了?”
陸襟轉頭看過去。
何嘉煜忽然想到什麼,問:“難道搬去談家了?”
陸襟:“應該是。我上周養傷沒回復園。”
不遠的許恩棠下車后回和談霽禮說了句什麼。
今天周一,普高部都穿了校服。
寬松的校服襯得很纖細。
一只手抓著書包的背帶,微微仰著頭說話,頭發被梳馬尾垂落在背后,整個人看起來真的很乖。
何嘉煜嘆:“這麼看,誰能看出來那麼橫啊。”
主要是上次在復園,橫得讓他記憶猶新。
長這麼大他沒見過幾個敢在陸襟面前這麼橫的。
上一個敢跟陸襟這麼橫的可是直接被抬進醫院的。
看見許恩棠轉,何嘉煜揮了揮手,跟打招呼。
許恩棠下車后跟談霽禮道別,準備各自進校門,一轉看見了陸襟還有何嘉煜。
何嘉煜還朝揮手,很難當看不見。
朝他點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而后,就移開眼睛,走進校門往另一邊的教學樓去了。
陸襟挑了挑眉。
**
“談二,你臉上怎麼掛彩了?”
郁宸今天一見到談霽禮,就注意到了他下頜的傷口。
談霽禮:“不小心劃到的。”
江然之:“昨晚走的時候不還好好的?”
“對啊。”郁宸也很納悶。
“什麼東西劃的啊,還劃在那里。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人劃的呢。”
談霽禮微頓,漫不經心地反問:“你覺得是誰?”
郁宸本來只是隨口說說。
他繼續滿跑火車,調侃說:“可能是個漂亮妹妹呢。”
談霽禮:“你可真聰明。”
這話從他里講出來、聽進郁宸的耳朵里,怪氣的。
這狗東西在他。
郁宸:“滾蛋!”
談霽禮扯了扯角,沒再說話。
接下來,郁宸時不時就要看向談霽禮的下頜,還要發出“嘖嘖”的聲音。
談霽禮被看得煩了,睨向他,“看什麼看。”
郁宸:“談二,你老實代,這是不是你自己對著鏡子劃的啊?”
“不然誰破相破得這麼氣。”
今天一起上課的生都在看他。
有幾個眼珠子都要黏他上了。
誰像他一樣,掛彩掛得妖里妖氣,跟勾引人似的。
談霽禮:“……”
“我給你也劃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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