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恕罪。”那侍從見被發現了,便上前躬認錯。
蕭知云勾勾手,他老老實實把手上那本冊子遞過來。
侍從面難,左看右看,好像此也沒人能救得了他。蕭知云輕敲了敲茶杯催促。
誰敢違背娘娘的命令啊,那侍從一狠心,只好垂著頭將冊子雙手奉上了。
蕭知云滿意地拿過來翻看起來。
今日是第三日。
未時:貴妃娘娘才起,未用早膳。喝了一小碗當歸湯,配上許面條作午膳。
申時:埋頭繡了小半時辰香囊,而后泡了花茶,在院中曬太看話本。話本名稱是……
這里缺缺地只寫了兩個字,看來是隔得太遠,還沒看清楚。
蕭知云沉默地把話本翻過來看了一眼書名,又馬上蓋了回去,有些令人難以啟齒。
不過那侍從已經眼疾眼快地將書名迅速記下,而后又老實地埋下了頭。嘿,待會兒就補上去!
蕭知云很是無語地甩了甩這本小冊子,嚴肅質問道:“這是第三日,那就還有第一日,第二日咯?”
侍從誠實地點點頭。不過第一日和第二日的冊子,應當已是送至陛下手中了。
蕭知云一時被噎得說不上話來。所以伶舟行一早就知道在繡香囊了。那特意的驚喜呢!
有點生氣,半晌才干地道:“不是,所以是事無巨細,伶舟行他都要知道?”
侍從再次誠實地重重點點頭。
這下更沉默了……算了,他也只是聽命行事,為難一個小侍從有什麼用。蕭知云很是不滿地輕哼了一聲,起將冊子扔了回去。侍從寶貝似的將冊子抱在懷里,拍拍順順,繼續狗地跟在蕭知云邊。
想了想,便走到案桌旁,提筆寫下一個大大的“好”字。
然后大方地遞給小侍從道:“諾,將這個送去,比你們什麼破事上報有用多了。保證陛下臭臉頓消,他肯定會滿意的……”
那小侍從雙眼都瞬間放了。
蕭知云自回憶中慢慢地睜開來,眼前已是完全陌生的房間,陌生的飾。
坐在椅子上,雙手被反捆在后。蕭知云皺眉打量著四的環境,門窗都閉著,完全猜不出這會是哪里。
與南王對峙后,似乎是在馬車上被人打暈了過去,現在后頸還有些疼。
有人突然推門而。
頓時警惕地看向來人,門外一瞬閃過的廊道,看來他們還落腳在某的客棧。應當還未來得及出隨州城。
“娘娘醒了?”薛夫人依舊笑得溫婉。
若不是此時的雙手被繩索捆著,蕭知云恐怕還以為自己還在別院,只是做了一個漫長的夢罷了。
“噓……”蕭知云剛想開口,薛夫人卻是將手指抵在的邊。
勾笑道:“妾尚未拆穿娘娘假孕之事,所以娘娘開口前可要好生斟酌了。有皇嗣,便等于是第二張底牌,說不準南王還要仰仗娘娘肚子里的這個孩子行事。”
蕭知云臉微變,想起那日按在自己手腕的作,但薛夫人既是和南王一邊,為什麼要替瞞。沉聲問道:“夫人這是想要做什麼?”
的神太過冷靜,讓薛夫人覺得有些無趣。還以為會是個膽子極小的,卻是沒看出幾分懼來。淡淡道:“娘娘不必擔心,妾來只不過是想告訴娘娘一件事。若是娘娘往后不小心遇難了,也好死得明白些。”
薛夫人繞著緩步有些回憶道:“在嫁與薛安前,妾是慕氏。慕氏家族百年,在朝為者眾多。我的父親是郡守,叔父是戶部尚書。還有個可憐的表妹,只可惜當年不聽族中勸告執意宮。”
蕭知云看著的面容,難怪覺得會有幾分悉。慕家,是都聽過的世家大族,上數個幾百年,這天下還是慕家的。
“但被封為淑妃又如何?”薛夫人想起自家妹妹那因著權勢而瘋魔的神,嘆道,“到最后,也比不過只是一抬出宮的尸。”
“淑妃……?”蕭知云很是震驚道,“淑妃死了?”
自宮宴后,也的確沒見過淑妃了。淑妃當時想給自己下藥,還是伶舟儀幫攔下的。
卻沒想到會在此時,從薛夫人口中得知死了的消息。是誰的手,蕭知云咬了后牙,難道是伶舟行麼?
他知道淑妃為難過?
可這些事,伶舟行從來都不和說。
薛夫人最討厭這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單純模樣了。那群假模假樣的人也是,明知子有虧難以孕,卻還是要無辜著一張臉,話里話外都在嘲諷,們什麼份,也配?
薛夫人突然掐住了蕭知云的脖子,看著頸上才結痂的傷口又再次裂開,沁出珠來,才從中尋得幾分快意,冷笑道:“別惺惺作態了,就算你不知,淑妃也是因你而死的!”
瘋狂地表從臉上褪去,薛夫人將松開,又很快恢復到以往溫的神。
蕭知云勉強撐在桌上,從快要窒息的覺中緩過來,大口地著氣:“咳咳咳……”
薛夫人理了理裳,又恢復到端莊的主母模樣,冷眼看著蕭知云頸間的紅痕道:“如今妾既是已嫁了薛家,便是要為薛家謀利。南王必敗無疑,可惜我夫君本不聽勸告,一意孤行。那妾只好想辦法,用娘娘來換我薛家滿門的平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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