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有心的閨秀立即記下曲名,想著回府后,尋來譜子好好練習彈奏。
“蕭統領謬贊。”
謝汐兒有禮回道,旋即福行禮,轉坐下。
過了許久,眾人激的心才平靜,腦海依舊回想那首曲子,以及蕭統領意味不明的賞賜。
從沒聽說蕭統領送東西給子,即便此曲只應天上有,這樣做,也實在人驚訝。
這時候,也就謝汐兒最鎮定了,正低頭緩緩喝湯。
“謝大小姐。”
忽的,旁側傳來輕聲,謝汐兒作稍停,扭頭看著沈舒。
“冒昧問一下,教您琵琶的樂師是哪位?”
沈舒當然知道邊塞高歌,這首曲子,是趙憐兒的拿手曲。
沒有親自聽過,可以前,經常聽別人說。
這首曲子,經過趙憐兒的彈奏,仿佛活了。齊京不世家子擅長琵琶,可傳言散開,大家特意避開邊塞高歌,生怕被拿來比較,自討沒趣。
沈舒沒想到,趙憐兒活著的時候,沒聽過。反倒死了,聽了一場。
就連蕭統領都夸,就算有些地方不盡人意,可彈這樣,已經自嘆不如。
“沒有樂師。”
低聲說罷,謝汐兒回了視線,不再多言。
沈舒怔住,無師自通嗎,怎麼可能!
多半不愿,既不方便,也不追問。并非不好奇,而是,人家有不說的權利。
在座閨秀聽的清楚,謝大小姐被蕭統領夸了幾句,面上雖沒什麼,這心,怕是飛到天上去了,竟連沈家都不理會!
可沈大小姐都沒說什麼,們也不敢出聲。
知州府小姐最氣,悶氣憋在心里,偏偏沒辦法,只好轉了視線,不再看謝汐兒。
就在這時,恭敬的中年男子聲再次傳來,知州大人再次詢問。
“蕭統領,下一位是哪家姑娘?”
一語掀狂瀾,各家小姐平靜的心,再次起伏。
謝蓮依原先晶亮的眸,早已灰黑一片,心整個沉了下去。
驚嘆于謝汐兒的琴藝,憤恨不甘心,甚至想著,如果是上臺,也能驚艷眾人。
不就是琵琶,會彈。邊塞高歌沒聽過,可聰明,肯定能學會,比謝汐兒彈的還要好!
可現在,都了泡影,謝家僅有的名額沒有了。
想到這,更恨了。
然而,卻在這時——
“自薦。”
清晰兩字,幾乎所有閨秀蠢蠢,可看到謝汐兒,們又不敢。
無論們展示什麼才藝,都會被比較,如果一般曲子,還能超過,可剛才……
太難了!
一時之間雀無聲,之前拼命想上臺的謝蓮依,見大家如此,竟有些害怕。
卻在這時,輕笑傳來,只因太安靜,聲音格外清脆。
不多時,謝汐兒起,朝蕭珉看去,“我第一個彈奏,不如我點第二個?再由第二個姑娘,點第三個。”
相當于擊鼓傳花,一個傳一個,是個不錯的規則。
可是,沒人起來說話,竟!
知州大人都皺眉了,謝老夫人再次擔心,就要起替孫說話時——
“可以。”
蕭珉答應,繼而問道,“哪位?”
知州大人眉頭還沒舒緩,謝汐兒就已順勢回道,“謝府二小姐,擅長對詩。一月前的縣中詩會,拔了頭籌。”
說罷,看向愣住的謝蓮依,“二妹妹,該你了。”
接著又瞧向沈舒,“對詩要兩人,沈大小姐,不如您也去?”
一次點了兩人,不是單純展藝,而是對決。
既得了蕭統領首肯,又被點名,沈舒應下,很快起。
在場眾人來了興致,對決很有意思。青泯三大世族也來了,好幾個爺在上月詩會中,見過謝蓮依。
“謝府二小姐,在詩詞上很有造詣,確實拿了第一。偏偏遇上沈家,沒多大勝算。”
沈舒自小讀詩詞,不說京城有名的才,也能排到前十。
遇到別人還好,卻是沈舒,謝蓮依沒有底氣,這才恍然大悟。
難怪謝汐兒點,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能給?早就挖坑,等跳!
這招夠狠!
謝蓮依心思沉沉,躊躇許久,沈舒都已經走到高臺了。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起來,每一步都很沉。
這麼多人,不能輸!否則,通過縣中詩會獲得的好名聲,全都毀了!
“二妹妹,我相信你,誰人不知,你是當之無愧的才。”
見謝蓮依從桌旁走過,謝汐兒笑著出聲,盡是鼓舞。
“姐姐放心。”
謝蓮依心里有氣,但宴會上,不敢表,是了一個笑。
很快,小廝抬著兩幅書屏,小心的放在高臺上,另有筆墨紙硯,旁邊放了一個沙。
對詩不僅口頭,更要書寫。
沈舒淡然自若,謝蓮依的手心已經出汗。
這個對手很厲害,如果換做謝汐兒,隨意拿,可是沈舒……
所有人都在看熱鬧,雖安靜,每個人的心卻很興,整個宴會不再無聊。
只有謝汐兒在吃,無論臺上多麼如火如荼。
足足一刻,才扭頭看向高臺,謝蓮依的臉已經狀若苦瓜。
勾一笑,狡黠的樣子盡蕭珉眼中。
他在皇宮十三年,爭斗早已看膩,什麼心思,他一清二楚。
利用他的手,對付惹人厭的妹妹。
沒多久,對決結束,十個回合,沈舒贏了七句。
原本能全贏,畢竟沈家住在謝府,要給臉面。
所以,故意讓了三句,謝府二小姐不至于輸的難看。
謝蓮依當然清楚,如果沈舒來狠的,全輸。
心思更重,幾乎勉強抬頭,跟著沈舒下去。
一路上,不人在吹捧,對象都不是。
“不愧是京城來的,之前詩會,謝二小姐多風,現在……嘖嘖。”
“姐姐不錯,說起來,上月詩會怎麼沒來?”
接著話題一轉,就連之前求娶謝蓮依的幾個爺,也興致瞧著謝汐兒。
謝蓮依更不好了,回到原座的路上,又見謝汐兒朝笑著。
心底指不定怎麼嘲諷,純粹狐貍的笑,若不是挖了大坑,怎會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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