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呢,這樣行不行。”男人低聲道。
他話音剛落,小姐立刻氣地哼唧了幾聲。
丹桂小臉一紅,瞬間收回了手。
我還是走吧。
……
蘇婳睡了個回籠覺,再一睜眼,是男人結實的膛。
他怎麼還沒走!
蘇婳立刻就醒了,手推了推他。
“靳珩、靳珩。”
“你該走了,靳珩。”
靳珩拿開的小手,順便往自己腰上一搭,將摟進懷里。
“再睡會,反正我現在不用去上朝。”
此時,外面響起了丹桂急急的敲門聲。
“小姐,夫人來了,讓明夏給你端了燕窩,已經進二門了。”
蘇婳從靳珩懷中掙,“騰”一下就起了。
瞬間慌了神。
“靳珩、怎麼辦靳珩。”
靳珩睜開了眼睛,倒是沒慌。
“我現在走已經來不及了。”
蘇婳也知道,急忙將裳扔給他,“你快穿上,一會你躲在帳中別出來,不許出聲,不許。
靳珩邊穿裳邊想,明明快親了,孩子也有了,怎麼弄得跟似的。
蘇婳快速穿好寢,開了窗,又將幔帳拉嚴實了,沈清秋也到門口了。
“婳婳,娘親進來了。”
蘇婳連忙應道,“娘,兒起了。”
“吱呀”一聲門響,沈清秋帶著明夏進來了。
“娘看你這幾日食不振,讓明夏給你燉了些燕窩補子。”
沈清秋坐在了八仙桌旁。
明夏將燉盅放在桌上,打開蓋子。
“小姐,奴婢往里面加了牛和蜂,是你喜歡的甜口。
蘇婳心里張,站在一旁道,“多謝娘親。”
一陣微風吹過,沈清秋抬眼看了眼支摘窗,又看看丹桂,不滿道,“誰開的窗戶,不知道你有子嗎,著涼了怎麼辦。”
丹桂低下了頭。
蘇婳連忙道,“娘,是兒覺得悶,剛剛開的窗,這就關了。”
丹桂急忙去關窗。
沈清秋見兒一直站在那,覺得奇怪,
“娘親來了,你還拘束不,快坐下,趁熱將燕窩吃了。”
蘇婳小心翼翼坐在娘親邊,心里想到都是怎麼想法子,讓娘親快些走。
沈清秋又道,“娘親看你吃完再走。”
蘇婳更慌了,一向細嚼慢咽,吃完一盞燕窩最一刻鐘,幔帳中靳珩萬一忍不住了,被娘親發現了怎麼辦。
拿著小銀匙,舀了一勺燕窩送進口中,確實是沒胃口,吃了兩口就停了。
“兒不,一會再吃。”
沈清秋頓時就擔心了,兒剛起來還沒用早膳呢,怎麼一點胃口都沒有。
不會是著涼了吧,手,用手背了一下兒的額頭。
見母親擔心,蘇婳心里更急了。
“娘親放心,兒沒事,只是這幾日總是犯困,想睡覺。”
說完,還故意打了個哈欠。
娘親這回該走了吧。
沈清秋放心不,“我剛懷那個兩個煩人時,也是總是犯困。”
往幔帳那看了一眼,“你這幔帳也打開些,免得你氣悶不舒服。”
蘇婳臉上閃過一慌。
“知道了娘。”
沈清秋見丹桂站在那不,沒給兒拉幔帳,有些不滿道,“你這丫頭,今天這是怎麼了,好沒眼。”
丹桂都快哭了,夫人啊,我就是太有眼了,不敢啊。
“傻站著干什麼,還不快給小姐拉開幔帳!”
丹桂應了一聲,依舊站著不。
沈清秋生氣了,“騰”一下起,“你這丫頭,是想讓我去嗎。”
“夫人,奴婢不敢。”丹桂哭喪著臉,看了一眼小姐。
蘇婳強裝鎮定,趕忙走到幔帳跟前。
“娘,兒一會還要休息,幔帳拉開太亮了,兒睡不著。”
就在此時,沈清秋臉突然變了變,“看”了眼兒,什麼都沒說,起走了。
“娘親慢走。”
關門的一刻,蘇婳松了口氣,轉看向幔帳,準備手去拉。
這一看不要,蘇婳差點嚇掉魂。
腳踏上,明晃晃放著一雙男人的皂云紋履!
顧著藏裳,怎麼就把鞋這茬給忘了。
此時,蘇婳突然回過味來,娘親臨走時,看自己那眼是“瞪”,不是“看”。
靳珩拉開了幔帳,看著蘇婳慘白的小臉問道,“怎麼了,岳母老人家不是走了嗎。”
蘇婳見他一臉“無辜”的樣子,氣得揪住了他耳朵,聲怒斥。
“都怪你,我一會還要去娘親那里解釋!”
……
春山別宮縱火一案,梁文帝自然是派人徹查。
外面都傳他吸進去不濃煙,正在休養子,這些日子一直沒上朝。
頤園魚鉤傷人事件,也沒個結果,找個小太監出來頂罪打發了。
文封榮很是不滿,派人出去一打聽才知道。
梁文帝不僅在這件事上不作為,還強行給靳珩賜婚,讓他做建安的駙馬,靳珩不同意,就將他貶為庶民。
明明是梁文帝不占理的事,吃虧的卻是靳珩。
靳珩這些年來,為大梁立功無數,肅清不歪風邪氣,這樣的臣子,說貶就貶了,毫無道理!
全都是為人臣子的,一時只覺亡齒寒。
朝臣私底下議論紛紛,上不敢說什麼違逆的話,但心里那桿秤全都歪了。
靳珩咽不下這口氣,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他心里清楚,魚鉤傷人和賜婚,都跟建安不了關系。
這日,靳珩又去找三皇子。
三皇子現在救駕有功,若是此時將嚴帆“謀反”告訴梁文帝,必定會得到加倍的信任。
況且,之前還有鹽稅一事作為鋪墊,一定能將嚴帆拉下馬了。
如此一來,皇位非三皇子莫屬,只要三皇子得勢,建安什麼都不是。
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靳珩正準備開車簾下車,白德耀在外道,“爺,前方全是金甲衛,將三皇子府圍了起來。”
靳珩眉頭一皺,心里涌上來一種不好預。
金甲衛是梁文帝的專屬護衛,平時幾乎不出,除非有人造反。
靳珩看了看前方一戎裝的護衛,“先回去,晚上再來打探消息。”
同樣是今日,蘇婳去了綺云繡坊。
知道,今日找的是聞人渡,不是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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