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日,顧行舟都纏著程玉喊他“行舟”。
程玉又是無奈又是好笑,認真道:“王爺,我真的不出口。”
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總覺得別扭,那兩個字卡在嗓子眼,怎麽也說不出來。
“這不應該啊,”顧行舟匪夷所思道,“為何不出口?”
程玉便問:“你能出玉嗎?”
顧行舟一臉“這有何難”的神,張了張口,又突兀地閉上了。
“看吧,王爺也說不出來,”程玉笑盈盈道,“不是我的原因。”
顧行舟一臉鬱悶,琢磨到睡的時候也沒琢磨出個所以然。
“快睡吧王爺,”程玉打了個哈欠,“明日要去國公府,你若是一臉疲憊怎麽辦?”
顧行舟了的臉:“若是一臉疲憊,嶽父嶽母一定以為是被你榨.幹的。”
程玉臉上發燙,朝他丟了個枕。
顧行舟眼疾手快地接住,悶聲笑道:“看你臉紅真有意思。”
程玉不想看他這麽得意,心生一計。
咬了下,一隻手在襟上,慢慢向外拂去,鎖骨與香肩一寸一寸地展,氤氳的桃花香鑽鼻息。
顧行舟目如火,口幹舌燥地盯著。
“阿玉,再往下一些。”
“往下一些怎麽夠呢,”程玉聲道,“王爺等著,奴家這就將裏了,一定讓王爺醉生夢死。”
顧行舟忽然反應過來,熱燙的大掌握住荑,指腹到一片溫熱的膩。
他啞聲道:“還是睡覺吧。”
程玉不聽,既然掙不開他的手,便用另一隻手解他的裳,指尖停留在膛的時間越來越久。
明明是毫無章法的撥,顧行舟卻依然了。
他忍地抿了,舍不得拿開的手,就算是隔靴搔,他也喜歡。
終於玩夠了,程玉一輕鬆地睡覺去了。
“非要讓本王坐實這個罪名?”顧行舟從背後抱住,“阿玉好惡毒的心腸。”
程玉又打了個哈欠:“坐實罪名的是我,明日王爺去和我爹爹娘親告狀去吧。”
輾轉到後半夜,顧行舟終於睡著了。
翌日清晨,程玉比他先醒,笑著平他皺的劍眉,看他以後還敢不敢惹。
顧行舟本就是淺眠,很容易便被弄醒了,睜開眼睛便瞧見得意的模樣,負氣用手蓋住的臉。
“戲弄本王一整晚,這下高興了?”
程玉問:“王爺什麽時候睡著的?”
“子時之後,”顧行舟咬牙道,“阿玉可真是好樣的。”
程玉哼了一聲:“誰讓王爺總是說讓我不高興的話,下次再說,我還這樣。”
“不高興?”顧行舟揚眉道,“恕本王眼拙,原來當時你的臉不是紅的,而是氣紅的。”
程玉不理他了,揚聲喚了聲雪影。
顧行舟嘖了一聲,立刻拉上紗幔。
“本王還沒穿裳呢!阿玉竟想讓別的人看本王的.!”
程玉:“……”
穿戴整齊,簡單吃了個早膳,兩人坐上馬車,出發前往信國公府。
顧行舟仿佛還在對方才的事耿耿於懷,念叨了一路。
程玉抱著熱乎乎的手爐,笑道:“王爺怎麽忽然說這麽多話,不會是在張吧?”
“沒有,”顧行舟輕咳一聲,“本王都是信國公府的婿了,為何要張?”
死鴨子,程玉不理他了。
沒過多久,馬車穩穩地停了下來。
顧行舟神凝重,小心攙扶著程玉下車,一舉一都周到。
站在府門迎接的眾人紛紛滿意頷首,王爺還會照顧人的。
雙足落在地上,程玉抬起眼睛,便見家人全都迎了出來,甚至還有信國公。
“祖母、祖父、娘親……”程玉挨個喚了一遍人,“你們怎麽都出來了?”
老夫人含笑道:“你第一次回門,自然是要親自迎接你的。”
顧行舟鄭重行了個禮:“小婿顧行舟拜見……”
信國公將他的手臂托舉起來:“王爺折煞老臣了,不必行此大禮。”
“這是禮數。”
顧行舟還是執意行了禮,一家人這才往府中走去。
程玉的手臂被娘親和嫂嫂一左一右地攙扶著,一路上說了不話。
坐在正廳,男人聚一堆,人聚一堆。
齊氏打量著兒依然豔的小臉,問:“囡囡這幾日吃得可好睡得可好?”
其實隻看紅潤氣便能看出來被滋養地分外人,但是還是想聽親口說。
“好的,”程玉笑盈盈道,“王爺對我很好,娘親放心。”
老夫人問:“可去拜見恪人了?可有為難你?”
“第一日便去了,”程玉乖乖回答,“母妃對我也很好,還給了我一個厚厚的紅封,並未為難我。”
老夫人點點頭,記得恪人的子確實是不爭不搶的,很好相。
相較於們的和諧,顧行舟這邊看起來很快便要發一場爭吵了,引得們紛紛看了過來。
不知何時,桌上擺了棋盤,信國公和顧行舟正在對弈。
程疆指點婿:“聽我的,下在這裏,和那個臭小子懂什麽。”
程和故意搗:“下在這裏一定會逆風翻盤,妹夫,你不聽大哥的嗎?”
顧行舟被這一聲“妹夫”得通舒泰,縱然知曉有詐,還是毅然決然地聽了程和的話。
信國公哈哈大笑:“將你一軍!”
看完了熱鬧,人們搖頭失笑,嫌他們稚。
齊氏悄悄將兒喊走,去了偏廳。
程玉知曉娘親要問什麽,主說道:“娘親,我好的,也沒有任何不適,娘親不必擔心。”
齊氏愣了愣,笑道:“你怎麽知道我要問這個?”
“猜的,”程玉不好意思道,“我神機妙算。”
齊氏一臉溫地兒的頭發:“聽說王爺將掌家之權給你了?”
程玉輕輕頷首。
“既然王爺不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娘親便放心了。”
程玉依偎在娘親懷裏,輕聲道:“你們都要放心,我和王爺真的很好很好。”
雖然他偶爾語出驚人,偶爾又像個孩子一樣胡鬧,偶爾還會讓無語。
但是過日子嘛,打打鬧鬧多有趣,總比一潭死水好得多。
這都是真實的他,也喜歡這樣真實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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