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闖進來非要見你一面是我的錯,既然你不想見我,那我現在就離開,以后再也不會來打擾你。”
陳曦看穿了霍衍的打算,卻沒有破,而是以退為進,老老實實道歉后,二話不說轉離開,毫不拖沓。
這果斷決絕的態度不僅讓霍衍打好的腹稿淪為擺設,也讓他反省起了自己。
明明他本意是不想為陳曦的拖累,這才故作冷淡,甚至為此不惜放下狠話。
可陳曦真的如他所想,一點都不挽留,還十分爽快離開后,霍衍反倒生起了幾分后悔和不滿起來。
若是此時此刻遇到困境的是裴放,說這話的是裴放,陳曦還會像剛剛那樣,毫不猶豫轉離開嗎? 霍衍沒忍住胡思想起來,越想越煩躁,心也跟著低落了起來,開始懊悔剛剛為什麼要對陳曦那麼冷淡。
好不容易才見一面,都沒聊幾句人就被他氣走了。
不僅霍衍滿腔失落,陳曦這邊也氣憤著呢。
快步走出醫院大門,在霍衍面前的淡定從容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焦躁和自責。
雖然霍衍說的是反話,但有一點他說對了。
他的是因為才折的,如果不是為了救,霍衍也就不用躺在病床上,甚至還要忍雙殘疾的痛苦。
所以,無論需要多時間,多金錢,都要將他的給治好! 打定主意,陳曦立馬打了個電話給釗白。
“陳曦,你車禍的事我聽說了,你有沒有傷,傷在哪里了,我現在就訂票回國去看你!” 剛接通電話,陳曦還沒說一個字,釗白的問候就先過來了,一邊說似乎還一邊縱著訂票要立刻回國。
“誒,別,你千萬別訂票,我沒事,真的一點事都沒有。”
意識到釗白是來真的,陳曦連忙勸阻,怕他不信,還拍了幾張照片發給他,證明是真的一切正常,沒病沒災。
“那你打電話給我,是想詢問張導的況?你放心,張導的沒事,神頭也不錯,前幾天我還陪著老人家去外面逛了逛呢。”
見釗白再一次誤會,陳曦連忙搖頭,止住他的話頭。
省略掉一些東西,將車禍的來龍去脈簡單跟釗白說了一下。
“總之目前就是這麼個況,我這次打電話給你,是想拜托你,能不能幫我聯系一下國外有名的骨科類專家教授?” 陳曦想得很簡單,霍衍的雙是一定要治的,國治療不好就去國外,只要不放棄,總有一條出路。
“這個小事,你放心吧,這事包在我上。”
釗白一口答應。
這次車禍,霍衍相當于救了陳曦一命,所以,就算陳曦不提,他也會主幫霍衍尋找治療的辦法。
“多謝你了,釗白。”
“這沒什麼,我應該做的。”
釗白的回答并不晦,可陳曦現在沒空關注這些。
說完后就立刻掛斷了電話,獨留釗白一個人在國外彼岸,胡思想一臉愁緒。
另一邊, 警察局, 傅晚晚從那天肇鋒派人過來傳話后,就死死咬牙關,到現在一個字都沒有過。
可不知道,信賴有加,以為的在想辦法救的肇鋒,此刻正馬不停蹄抹除跟的關聯和痕跡。
“都理好了?” “是的,肇先生,包括您名下的跟傅晚晚有過接的房子,我們也都一一清理好,轉手出售給別人了,也都給了封口費,絕對不會出現任何紕。”
肇鋒淡淡嗯了一聲。
這些固然重要,但很明顯,不是他目前最關心的。
“警察局那邊,傅晚晚的事安排好了嗎?” “您放心,已經都安排好了,只不過……您真打算將孩子打掉嗎,那畢竟也是您的骨。”
手下有些不忍。
都說虎毒不食子,肇鋒放棄傅晚晚可以理解,但為什麼要將孩子也一起打掉? 反正明面上這個孩子也是裴放的,傅晚晚又那麼裴放,想必也會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他們完全沒有必要走這一步。
聞言,肇鋒冷哼出聲。
傅晚晚這個人,貪婪自私,睚眥必報,若是將來被知道是他跟裴放的替死鬼,肯定會心生怨恨,拿這個孩子來報復他。
與其這樣,倒不如他先將這個患給扼殺在搖籃中,也省了以后的麻煩事。
當然,肇鋒這麼舍得,歸究底還是他看不
起傅晚晚,覺得不配生下他的孩子,而且他也相信,孩子不會想擁有一個這樣蠢笨如豬的母親。
裴放站在后面,剛好聽到了全過程。
他心中膽寒,對肇鋒的狠厲無有了新的認知。
連肚子里懷著他孩子的傅晚晚都能下得了狠手,他還有什麼是不能下手的? 而且從這可以看出,只要對肇鋒沒用的,就連親生骨他都能舍棄。
那是不是意味著,將來若是有一天,他沒有利用價值了,肇鋒也會跟現在這樣,表面安實則背地里安排好了一切? 裴放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很大,可他現在一沒資本二沒權力,選擇半路退出,無異于自尋死路,還遞給對方一個出手的名頭。
與其這樣,他倒不如按兵不潛伏在肇鋒邊,邊潛伏邊積攢力量,一有不對勁立刻就跑。
裴放都已經打好了算盤,傅晚晚這邊卻是依舊被蒙在鼓子里。
在警察局挨過了一天又一天,卻遲遲沒等來肇鋒,就連那天給傳話的男人也仿佛人間蒸發一樣,消失不見,再也聯絡不上。
因為這,傅晚晚的心開始搖,心也漸漸浮躁了起來。
又是一次審訊結束,傅晚晚還是閉口不提。
只不過這次的,滿臉疲憊。
看著地上早就放涼的晚餐,實在沒有胃口,就單單喝了一下那黑乎乎仿佛甜品的湯。
傅晚晚不知道的是,喝下的所謂甜品湯,實則是肇鋒安排人替換掉的墮胎藥。
“哐當……!” 玻璃碗摔落在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
傅晚晚臉發白,一瞬間的功夫,額間全是冷汗。
手捂著肚子,只覺得里面就像有一把刀在攪一樣,疼得眼前發黑,恨不得立刻撞死過去。
而更恐怖的是,竟然覺到雙間有什麼粘稠的在不斷往下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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