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忽然有了想要告訴家人的沖。
要是一切都明正大的就好了,周敘深和父母一起來看的表演,順便再跟一起在校園里散散步……真是想想都開心。
“本來就是這樣,看到也沒什麼。”姜言東往前走了兩步,笑呵呵地招招手,“走吧。”
于是四個人一同沿著主路往校園深走。
姜嘉彌抱著花束跟梁荷走在前面,一想到周敘深就和父親并排走在自己后,就覺得自己好像快要不會走路了,怎麼邁都不太自然。
不過這樣也好,面對面的時候又怕控制不好自己的表和反應。
“嘉彌,今晚你們的節目在第幾個?”梁荷忽然問。
回過神,“第二個,開場節目之后就是。”
“后面你還會不會上臺?”
“不會了。”姜嘉彌忽然猜到了什麼,“媽,你是不是有事要提前走?”
梁荷沉片刻,有些猶豫,“也不是非要走,只是你顧叔叔病了,如果時間不沖突的話,我想去看看他。”
姜嘉彌一怔,下意識就要回頭去看姜言東,又生生忍住了,“病了?嚴重嗎?”
“不算太嚴重。大概是前段時間太累,所以一下就發燒病倒了。”
“那你去看看他吧,反正剩下的節目就沒我什麼事了,沒關系的。”
“真的沒關系?”
“當然是真的啦。演出結束之后都很晚了,我們本來也沒什麼時間多待,明天還有課,我今天要回去跟陳嬗一起住的。”
“那好,那我就等你表演完了再走。”
沒一會兒,他們走到淮大的思歸湖邊。放眼去,綴著藤蘿的回廊繞湖半圈,粼粼波映在灰白的回廊頂上——景很,這里和平時一樣有不人拍照。
見狀,姜嘉彌也把手機拿了出來,提議要給姜言東和梁荷拍照留念。
梁荷先一步站到湖邊去,姜言東和周敘深站在旁邊等。后者站在階下,乍一看個子竟然還是跟姜言東差不多,形拔而修長。
路過的學生紛紛回頭打量。
見狀,姜言東打趣:“敘深,看來你還招年輕小姑娘喜歡。”
姜嘉彌本來在專心拍照,聞言頓時分了心,不由自主地抬眸往斜前方看了一眼。
就這麼一眼,恰好撞進周敘深守株待兔的目里。
笑意從他眼底浮現。
“我今天穿得太正式,跟校園里的氛圍格格不,”在顯出更多緒之前,他別開臉看向湖面,側臉線條立明朗,“所以們才對我到好奇。”
姜言東笑著擺擺手,說他謙虛,接著又想起什麼似地低頭看向自己的領帶,興致地聊了起來,“說起這個,你看看我今天這一怎麼樣?都是嘉彌給我挑的,眼可真好。”
周敘深挑眉,轉過頭來,默然看了片刻后頷首“嗯”了一聲,角的笑意味深長,“小彌眼的確很好。”
畢竟他上的東西,從大到領帶,再從袖扣與領針,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他輕輕.挲著手上的腕表,好整以暇地去看一旁拍照的小姑娘。
姜嘉彌跟本沒看他,格外專心似地盯著屏幕,耳尖卻慢慢變紅。
沒一會兒,“不經意”地撥弄了一下鬢發,把耳朵給擋住。
周敘深知道,一定聽見了。
拍完照,他們又沿著回廊往前走。
姜嘉彌假裝要拍風景,故意走走停停落在最后,過了會兒再往前打量時,就看到姜言東已經自然而然地上前去跟梁荷聊起生意上的事了,兩人并排走在最前面。
看了眼周敘深的背影,頓時蠢蠢,掙扎片刻后放棄抵抗,心虛地往前磨蹭了幾步。
忽然,男人轉看了過來。
姜嘉彌立刻停住步子,佯裝茫然無辜地著他。
他好笑地著,朝出一只手。
愣了愣,心跳節奏倏然加快,按捺著笑意飛快搖頭,又抬起手無聲地指了指前面的姜言東和梁荷。
周敘深收回手,似乎妥協了,卻又示意似地朝自己空空如也的臂彎點了點。
這是……
姜嘉彌低頭看向懷里的花束,有了某種猜測,試著將郁金香和雛輕輕撥開,出織的枝部分。
接著,瞬間怔住。
——叉纏繞的綠中,藏著一朵開得正盛的紅玫瑰。
……太犯規了。
笑意立刻攀上的眉眼與角,在眼中綻開。看著紅得濃重艷麗的花瓣,第一次會到了“心花怒放”這個詞的生含義。
怎麼也沒想到連這種小細節里都能被他塞滿驚喜,心跳輕快得幾乎能被忽略掉。
其實這束郁金香也足夠讓開心,但玫瑰,尤其是藏在這捧花里的玫瑰,更是有著別樣的意義。
——哪怕不能宣之于口,不能明正大,也一定要讓知曉的意義。
姜嘉彌出手指,指尖小心翼翼地勾勒著花瓣邊緣,又拿出手機拍了一張照片。
過了好一會兒,才不舍地將郁金香和雛調整回原位,將這份浪漫重新藏匿起來。
打開微信,想把剛才拍的那張圖發給周敘深,又突然打消了念頭,把手機收好,接著放輕腳步慢慢靠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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