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姜嘉彌不說話了。
陳嬗反過來笑著安,“行了,沒必要因為這種事生氣,我自己都不在乎,就是覺得可笑的。我需要別人包.養我嗎?我包.養別人還差不多。”
“那是。還好你眼好,沒看中這種道德瑕疵品。”
“姜同學,這你倒是過獎了。主要是我沒那麼不挑,以他的外形條件,還沒辦法讓我有興趣了解他的在。”
姜嘉彌驀地被逗笑了,這下也沒辦法再好好生氣。為了避免陳嬗再回憶這些不愉快的事,放棄了這個話題轉而聊起了別的。
兩人一直聊到十點多,陳嬗才起回自己的房間,走之前不忘叮囑趕睡覺養足神。
姜嘉彌困倦地應聲,等蓋好被子真準備睡了,又忍不住拿起枕邊的手機,手指不由自主地點開了和周敘深的對話框。
他們最近一次的聊天是在中午。
那會兒他送回學校,應要求把車停在距離校門口幾百米的地方,然后自己一個人走進校門。
等到了教室之后,給他發消息:[我到了哦]
周敘深回復道:[嗯,好好上課吧。]
姜嘉彌盯著這句話看了看,猶豫片刻后點開輸框,剛敲出一個“你”字就又飛快刪掉,關掉手機重新放回枕邊。
翻平躺,放空思緒閉上眼睛。
……
周三下午沒課,姜嘉彌按照約定去了周敘深家里。
這回是第二次去他家,雖然稱不上輕車路,但是也不至于像上次一樣空落落的毫無安全。
唯一讓有點不自在的,只有那段過于“嚴厲”的教學課程所殘留下來的記憶。
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又想起來了,趕晃了晃腦袋。
今天就是來補習的,這麼純潔神圣的行為怎麼能被那些畫面給影響了呢!
“我平時不吃甜食,但想到你喜歡,所以提前準備了一些。”周敘深先給倒了杯水,又把切好的水果推到面前,“現在要吃嗎?”
姜嘉彌搖搖頭,“謝謝,我現在不,不太吃得下。”
他頷首,“要不要喝點什麼?咖啡,牛或者果?只要是不含酒的飲料,我這里都提供。”
說到最后,他語氣里帶了點笑意。
“為什麼?”忍不住問。
周敘深抬眸過來,勾笑了,“還真的想喝酒?”
“不是,只是想問問為什麼。”姜嘉彌茫然無辜地看著他,“我年了呀。”
他搭在扶手上的手指規律地輕點著,聞言輕輕挑眉,好整以暇地看著。
一瞬間,明白了。
十指立刻攥杯子,訕訕地別開眼,又想到了自己半醉時湊到他頸側的畫面,嗅聞和輕蹭的樣子像一只被勾得犯饞的小狗。
姜嘉彌端起杯子喝了兩口水,然后拿出裝在包里的平板電腦,裝作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我們什麼時候開始?早點講完的話你就可以早點忙工作啦。”
“去二樓吧。”周敘深站起,自然地替拿起放在一旁的包,又朝出一只手。
有點懵,反應過來之前手就已經了出去,最后又突兀地停在半空。
等等,這是要牽著的意思嗎?
可是……就是上個樓而已,既不會摔倒也不會迷路,這樣也要牽手嗎?
遲疑的這一秒里思緒轉了一大圈,直到半空中的手忽然□□燥溫熱的掌心托住。
姜嘉彌一怔。
周敘深長指收攏,將的手輕輕包裹住,接著什麼也沒說就轉過,帶著上了二樓。
“坐吧。”他把帶到了書房沙發前。
這會兒已經從剛才的怔愣里回過了神,聞言一聲不吭地點了點頭,整理好擺后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因為有太多“前車之鑒”,今天特意選了一條一點的子,百褶這種東西被堅決地排除在外。
不確定周敘深還記不記得上回那個“讓老師留宿的一百種方法”,但從他喜歡讓“老師”的惡趣味來看,還是不穿太學生氣的裝束比較保險。
姜嘉彌把平板電腦打開放好,并坐著,手也乖乖搭在膝蓋上,做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模樣。
看見這副模樣,周敘深勾了勾,垂眸時眼尾也有了溫和的笑弧,“先不急,我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東西?”
“那首《Gymnopédie No.1》,你似乎很喜歡?”
姜嘉彌點了點頭,“嗯,很好聽。”
“所以我想,或許類似風格的鋼琴曲你也會喜歡。”周敘深從書架上出一張黑膠唱片,走過來遞給。
這唱片一看就知道是輾轉于收藏家手中的藏品。怔怔地道了謝,“可是這方面我不太懂,這麼珍貴的東西送給我是不是太浪費了?”
周敘深失笑。
“唱片只是一個載,為了將里面的音樂保存下來,讓更多人能夠聽見它。這才是它的歸宿。”他說,“如果束之高閣,再珍貴也沒有什麼意義。”
姜嘉彌一時沒有說話,指尖輕輕劃過外包裝。
忽然,抬眸看著他,雙眼亮晶晶的,“我不太會用留聲機,你可以先試著放一下它嗎?我想聽聽看。”
周敘深微微挑眉,點了點頭,接過手里的唱片,走到墻角那臺看上去也很有年代的留聲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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