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敘深似笑非笑,單手漫不經心地擺弄著皮鞭,“弄疼你了?”
這四個字,驀地和那晚的某個瞬間重合。
姜嘉彌抿著,想說點什麼又說不出來,最后憋得臉頰微微鼓起,才終于拋出干的兩個字:“沒有。”
他意味不明地盯著半晌,忽然笑了笑,抬腳走上臺階推開門,“進來吧。”
“進去干什麼?”沒跟上去,反而往后挪了半步。
這種馬場里的度假屋跟住宅區的別墅沒什麼區別,里面一應俱全,所以也包括臥室和浴室。
不怪想太多,剛才吻到興頭上被中途打斷,怎麼看都像是要再找機會繼續。
“你說呢?”周敘深好整以暇地反問。
姜嘉彌避而不答,謹慎地道:“你不送我回去嗎?一會我爸找不到我怎麼辦?”
“只是休息一下,進來喝點東西?”他往門里走,漫不經心地環顧室。
姜嘉彌心掙扎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灰溜溜地跟了進去。
進門右手邊是客廳,左邊是餐廳和開放式的廚房,整裝修偏向英式田園風格,度假的氛圍在這棟房子里塞得滿滿當當。
周敘深站在吧臺前,手指輕點臺面,“想喝點什麼?”
“溫水就好。”
聞言,他挑出一只玻璃杯,慢條斯理地倒了七八分滿,用手背杯壁試了溫度后才推過來。
姜嘉彌莫名想起了守株待兔這個詞,看看水杯又抬眸看看他,慢吞吞地磨蹭了過去。
不知道能說什麼,就又低著頭說了聲“謝謝”。
周敘深就一直這麼垂眸看著,只能低著頭,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杯子里的水,一直喝了小半杯才停下。
“不喝了?”
“不喝了。”
“要不要去里面休息?”
姜嘉彌猛地抬起頭,滿眼都是震驚和控訴。
周敘深挑眉,看著也不說話,一副等著把想說的話說完的模樣。
“……你怎麼這樣?”憋出一句。
“哪樣?”
“我是出于信任才跟著你一起進來的。”
就是再傻,也知道里面應該是配備著浴室的臥房。
周敘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不疾不徐地繞過對他來說高度齊腰的吧臺,和一起站在吧臺的同側,由面對面變為只剩半臂的間隔。
他一只手隨意撐在臺面上,指尖輕點幾下杯壁,杯中的水立刻泛起晃的漣漪。
姜嘉彌眼睫跟著一一的,仿佛他指尖是在心尖撥。
“你以為我說的休息是什麼意思?”
周敘深抬手蓋住杯口,隔絕了的視線,另一只手輕輕著的下,讓轉過臉來看著自己。
姜嘉彌沒說話,訕訕地垂著眼不肯看他。
“想的是什麼?”他低頭湊近,目緩緩逡巡,“嗯?”
“我……”怔怔地和他對視,剛開口想要說什麼,就驀地被封住了,不設防的.齒恰好為對方提供了便利,讓他輕而易舉地擷掠深吻。
沒有試探,直奔主題的作并不客氣。才吻片刻,周敘深便架住右彎,一把將托起來放在吧臺上,向前半步到底。
驀然失重,姜嘉彌本能地抬起手抱住他的脖頸,被迫后仰時以此維持形的平衡。
他們的自始至終沒分開過,自然而然地后仰,讓他托住自己的后背。
短了高差距后,親吻變得更容易。
于普通朋友來說自然輕易的事,他們反倒陌生。而對于越界之后的舉止,彼此卻又格外的悉。
姜嘉彌迷迷糊糊地翹起指尖,揪住了面前男人的領。
扣住彎的手漸漸往上,松開抱住他脖頸的手開始往后躲,卻又被撈回去他.膛與腰際。沒被托起來的那條從桌邊垂了下去,靠著他輕輕晃。
手撐在側,一點點往后移。
忽然,放在一旁的水杯“砰”的一聲被倒,姜嘉彌嚇了一跳,腦子還發著懵就已經被男人架著兩條一把抱了起來,避開了那一灘飛快蔓延開來的水漬。
水流到吧臺邊緣,匯聚一束細細的水線,濺落在他黑皮靴的表面。
茫然地看著這一片狼藉,又轉頭看向抱著自己的人,“是我弄的嗎?”
一回頭,周敘深正目沉沉地盯著,呼吸顯然還著。
姜嘉彌心口一跳,渾立刻上涌,從臉到脖子都紅了。
“你放我下來!”蹬了蹬,咬住下。
由于被周敘深托舉著抱到半空,所以比他高了一點點,終于能和他平視。這樣不僅能看清他的眼神與表,自己的每分窘迫也無遁形。
一旦離那種無暇他顧的親,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了。
周敘深抱著,慢條斯理地后退兩步,“剛才不是還好好的?”
“才不好。”
他輕輕低笑一聲,稍微湊近了,眼眸半垂,鼻尖抵住的,“真的不好?”
姜嘉彌口干舌燥,僵地別開臉,思緒艱難轉著,“……不好,是你單方面欺負我。”
聞言,周敘深手臂微微用力,將向自己。
手忙腳地撐住他的肩膀和.膛,卻抵擋不住讓自己前傾的慣,溫熱的吻落在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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