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杳無助地揪著他的領，.息中宋淥柏呼吸凌地按下后頸又重重吻一口，接著才低聲嗓音喑啞道：“別給我抓出印子，不然被發現了你又要跟我鬧。”

“……好像已經皺了。”如夢初醒，忙不迭松開。

從兩年前出國留學時起，宋家人都知道了他們的事，也沒有態度強地反對，頗有點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意思，卻不允許有太出格的親舉止。

接吻當然不算太出格，只是如果不小心像上次一樣留下點痕跡被發現，后果一樣有點難為。

甄杳低下頭靠在他肩膀上，只慶幸今天他外層還有一件能把領口遮擋一下。

當宋淥柏住下還要再吻下來時，有什麼東西骨碌碌滾落在地，在安靜的車制造出一點靜。

“什麼東西掉了……”

“不用管。”

“不行，好像是我的袖扣。”

他松開，似乎是笑了笑，“是你的袖扣，還是我的？”

當初出國前送了一幅畫和一對親手設計的袖扣給他，等他準備將袖扣收進專門用來整理這個的屜時，才無意中發現有一對袖扣被悄悄帶走了。

后來在電話里和他坦白說是想要帶走一點“紀念”，再后來那對袖扣就出現在了的袖口。

“你不是都送給我了。”嘀咕。

宋淥柏摟著，低頭替找掉下去的袖扣。等東西終于找到，曖.昧旖旎的氛圍也消散得七七八八，兩人沒再多留，直接驅車回了老宅。

到家后剛一下車，就看見別墅門大打開，幾道人影站在那里沖揮手，宋歷驍最按捺不住，笑著喊：“杳杳！”

甄杳和以前一樣雀躍地小跑過去。

又是很長一段日子沒見，幾人拉著左看右看，紛紛說又瘦了，還擔心服穿的太會冷。

總之你一言我一語地說了好多話，心才勉強平復，前前后后地走進室。

“杳杳，你航班五點半落地，今天沒延誤應該很準時，從機場到家開車四十分鐘，除開一點雜七雜八的時間，本來該六點半左右到家，結果現在都七點了。”宋歷驍瞇了瞇眼，“是不是大哥又帶著你約會去了？我們多善解人意啊，忍痛讓他一個人去接，結果他直接假公濟私。”

“才沒有，是路上堵車了。”

“杳杳，你知不知道你說謊的時候，不自覺地就會去鼻尖，或者整理鬢角的頭發？”

“……”甄杳看著宋歷驍不說話了，眼里帶了些控訴的意味。

“行了，杳杳一回來你就欺負。”周惠把人親昵地挽住，也沒忘轉頭瞪視后的宋淥柏一眼。

宋畢更是擺出副沒好氣的模樣，但也沒多說什麼，只象征呵斥幾句：“沒輕沒重的，不知道早點把杳杳帶回來吃飯？把人著了怎麼辦？”

宋延辭搖頭失笑，打圓場道：“好了，爸，先吃飯吧，現在咱們才是真的難得團聚一次。往常都是我們總忙工作，現在杳杳是最難見著的那個了。”

傭人將餐一一擺在長方桌上，桌中央是銀制的燭臺，暖融融的燭輕輕搖曳。

旁邊兩三米遠就是大片的落地窗，窗簾被整齊收在兩側，餐廳里的人能將窗外的夜盡收眼底。

餐桌上的座位悄然發生改變，甄杳的座位和宋淥柏的挨在了一塊兒。這當然不是誰主提出的，而是宋淥柏單方面直接付諸行。

一頓飯吃得其樂融融，只不過始終沒等來天氣預報說會來的那場雪。

甄杳低頭看了看手機屏幕，才八點鐘，還早，希睡前能夠等到，也算是彌補了沒等看到初雪的憾。

吃完飯，周惠嫌外面太冷不想陪宋畢散步消食，甄杳想了想，提議道：“要不然大家一起去暖房里坐一會兒吧？還可以一起說說話。”

老宅花園里有一座修建得格外漂亮的暖房，四面及屋頂都是明玻璃，里面甚至還有個很有趣的壁爐。

如果一會真的下雪了，觀賞起來也方便很多。

眾人紛紛同意，就在從餐桌前起的那一刻，甄杳忽然看見宋歷驍指著自己后，略有點詫異地說：“下雪了。”

驀地轉，這才看到窗外的確已經落下了紛揚的雪。

“下雪了。”喃喃，眉眼一點點彎了起來，默默轉頭去看側無聲而立的男人。

宋淥柏垂眸看著，輕輕勾，“嗯。”

這樣簡單的幾個字，只有他們才懂得其中的含義。

眾人前前后后地踏上花園小徑，朝玻璃暖房走去，而甄杳與宋淥柏照舊落在最后，影子重合疊的間隙，手已經握在了一起。

他將的手包裹在掌心，卻偏偏要從他指中探出指尖，再努力鉆出去，和他十指相扣。

“手指不冷嗎。”他問。

甄杳道：“不冷。”

不知是不是因為今天是下雪的日子，所以他格外縱容，沒把的手再整個握回去。

輕輕呼出一口氣，抬眸朝路的前方看。

這條路并沒有多寬，可是卻載著一個又一個對極其重要的人。最前方是惠姨和宋叔叔相攜漫步的背影，宋延辭與宋歷驍落后兩三米的距離，形在夜中高大拔。

而剩下的那個，現在就在邊。

已經過世的父母，大概已經了此刻夜幕中俯瞰世間的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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